林顔夕當然明白他這是什麽意思,不禁笑了出來,對着他拉着長音說道,“很不錯——-”
果然,聽到林顔夕的話,牧霖也笑了出來,“這些都是本隊長提意并布置的。”
“而事實證明,但凡做過軍人的,即便是脫了軍裝,骨子裏也還是軍人,有他們的參與,大使館這兩天才可以這麽安全。”
林顔夕輕點了下頭,“我今天營救的那幾人中也有一個是退伍軍人,一路上他幫了不少的忙。”
“所以嘛,現在看起來隻是我們幾個,要負責幾千人的安全,但有了他們的幫忙,我們就穩定多了。”牧霖邊說着看了她一眼,“現在這樣的情況,隻要不再惡化,再撐三十幾個小時應該是沒問題的。”
林顔夕聽了也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看向他,“我沒有擔心什麽,雖然現在條件惡劣,但堅持到艦隊到來,相信還不是什麽問題的。”
聽到她的話,牧霖不禁笑了出來,而擡頭指了指不遠處一個樓房,“這裏是我們暫時的指揮部,還有醫療室也在這裏,除了庸醫和大使館的醫療人員之外,還有遊客之中還有一些醫生也在這裏幫忙。”
林顔夕聽了好笑的目的地着他,“你們可真是不浪費,所有能用得上的人員都利用上了?”
“沒辦法,這次時間太緊而撤離的人員數量又太大,如果僅憑我們幾個,就是累死也做不到,到不如把可用的資源都用起來。”
邊說着,牧霖已經帶着林顔夕到了他們的指揮部兼醫療室。
林顔夕擡頭看了看這棟并不算高的樓,遠處到是沒有注意,可距離近了,到是能透過那檔得嚴實的窗口看得到裏面露出的些許光亮,見此林顔夕不禁一怔,“這裏有電?”
“是大使館的備用發電機,但現在油料不多了,所以也隻能供應給應急和醫療室。”牧霖說完忍不住歎了口氣,“雖然暫時看來,人是都救回來了,可傷員也不少,甚至還有需要手術的重傷員。”
“隻不過現在條件不允許,暫時隻能維持,待上船之後再進行手術,而現在大部分的電力供應都用在他們的身上,就是我們指揮部也是沒有這個待遇的。”
邊說着,兩人走進了指揮部的樓内,牧霖和這裏的警戒人員已經很熟了,連證件都沒有拿,隻是打了個招呼就走了進去。
走進房間内,光線更是昏暗了下來,隻是每走一段路會有一些他們各自自制的照明設備,爲他們照亮一絲絲的光亮。
林顔夕邊走着,邊看向各房間内,這個時間大部分人都是沒有休息的,相信這個時候也是睡不下,大多情緒不高。
但和外面的那些滿臉驚慌和恐懼的難民比起來,到是已經好多了。
很快兩人帶着王思可到了醫療室,和之前的各房間比起來,這裏卻忙碌得多,也許是忙起來不會想那麽多,使得他們也更加的正常。
一走進來,顧不得介紹,牧霖就直接将王思可放到了床上,對着迎上來的一個女孩說道,“謝醫生,這是我們的一個隊員,體力透支暈倒了,身上有外傷,但已經處理好了。”
離得近了,林顔夕到也看清走過來的醫生,卻發現是個年輕女孩,長發披肩幹幹淨淨的。
當然林顔夕看的是氣質,此時的謝醫生可算不是幹淨,身上的不合身的白大褂還帶着血迹,臉上甚至都粘了上些許的污迹。
聽到牧霖的話後,馬上點了點頭低頭檢查起王思可的情況,邊看了她一眼邊說道,“外傷處理的不錯,挺專業的。”
牧霖聽了冷哼一聲,“熟能生巧呗。”
聽了他的話,林顔夕一陣心虛,一擡卻看到他白了自己一眼,反而有些不服氣了,不禁說道,“你不也是一樣,還有本事說别人?”
牧霖聽了不禁笑了出來,又看向謝醫生問道,“她沒什麽事吧?”
謝醫生輕點了下頭,“你說的沒錯,隻是體力透支,交給我來處理吧。”
“好,這裏就交給你了。”牧霖聽了也不再多說,拉着林顔夕向外走去。
林顔夕一怔,“你帶我去哪啊,王思可還沒醒呢。”
“這裏有醫生,你又不是專業的留這裏幹什麽,擦地都用不着你。”牧霖說着直接拉着她走了出來,還不滿的說着,“把别人包紮的到是挺好的,可看看你自己呢?”
林顔夕低頭看了看自己,“我還好吧,這不是都包紮了?”
牧霖聽了一窒,看着她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你到是包了,可都髒成這樣了,你确定它是保護你的傷口而不是專程來感染你的傷口的?”
被他這麽一說,林顔夕也才注意到不僅僅是被包紮的地方,身上到處都是污迹、血迹,包紮傷口的紗布早已經看不清顔色了。
意識到這一點後,林顔夕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我都沒有注意,現在是不是挺難看的?”
牧霖竟用力的點了點頭,眼見林顔夕臉色一變,卻馬上又說道,“不過更難看的時候我都見過了,也就不差再多一次了。”
聽到這話,林顔夕才反應過來他是在開玩笑,頓時惱怒的看了他一眼,拳頭輕打在他的身上,“都什麽時候了,還沒個正經。”
牧霖看了看外面,卻突然貼近了她的耳邊說道,“正好天都黑了,就是應該不正經的時候。”
他說話的時候故意拉近了距離,說話時熱氣吹到了耳邊,再聽到他的話,讓林顔夕不禁臉上一惹。
可擡頭看向他調侃的目光,林顔夕卻不退反進,上前一步幾乎鑽到了他的懷裏,伸手拉過他的衣領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用着同樣的語氣說道,“那你要怎麽不正經,盡管使出來,我到是要看看。”
原本是調戲的一方,突然被反過來調戲了,牧霖頓時一窒,傻在那裏不知如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