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這樣,拖到天黑應該不成問題了。
“喂……”通訊器中傳來王思可的聲音,讓林顔夕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無奈的歎了口氣,“你是想試試她好不好用嗎?”
王思可聽了尴尬的笑了下,“這裏有點黑……”
“你不會是怕了吧?”林顔夕故意問了起來。
王思可一窒,張了張嘴才說道,“怕到是沒有,就是自己一個人有些孤單。”
林顔夕直接笑着說道,“孤單到不怕,你掐着時間,等天徹底黑下來,我們就可以離開了。”
“天黑就走嗎,可現在這裏不安全啊!”王思可有些擔心的問道。
“什麽時間都不安全,誰也不知道他們會打多久,如果這一夜都不安全,那明天白天也就更危險,你難道還想一直躲在這裏當難民嗎?”林顔夕直接反問道。
王思可頓時閉嘴了,的确不能等到明天,可聽着外面混亂的槍聲,雖然看不到,但隻聽着心裏就在打顫。
可幫忙警戒是她主動提出來的,而且她也真的想幫忙,不想再做一個沒用的人。
默默的沉默了下來,沒有再說話,怔怔的看着門外。
林顔夕已經将所有的出口和窗口都封死,想看得見外面也隻能透過留下的小小的空隙。
地下室的出口原本就小,也就更加的漆黑,而就這麽一直緊緊的盯着外面,即有些枯燥又會有些黑暗中的恐懼。
對林顔夕來說,也許早适應了,但王思可卻是第一次遇到,甚至還有任務壓在她的身上,不容一點放松,也容不得她害怕。
林顔夕其實也知道她是怕黑、怕槍聲,更怕外面的人會闖進來,但這種時候不鍛煉她,還要什麽時候?
所以明知她怕,也沒有多說什麽,甚至都沒有揭穿她的謊言,在這種沒有危險的情況下,讓她鍛煉一下也好。
而通話結束,林顔夕也沒有再多理會,繼續觀察着眼前的情況。
這裏雖然在城市中還算偏僻的,可巷戰打起來,哪裏還會管什麽繁華和偏僻,一隊隊的人從她的眼前經過,或近或遠的。
甚至還有人在别墅區内交戰,子彈打在牆上發出悶聲,隻不過能聽得出來隻是流彈而已,所以還不至于慌亂。
可卻不是所有人都像她和王思可這麽幸運,交戰的雙方的确沒有使用大規模的殺傷武器,之前的密集轟炸也沒有再出現,但真的打了起來,誰還能控制得住。
炸彈、手雷、狙擊槍都派上了用場,爆炸不僅僅是對敵人進行了殺傷,對建築物也是一樣。
除了炸毀了一個個房屋,偶爾也會傳來房屋内的慘叫聲,不用看也知道那意味着什麽。
可以說林顔夕選擇的地點還是不錯的,并不算進可攻退可守的地方,算是一處死角,一般做戰的人都不會選擇這種地方,而林顔夕偏偏選擇這裏,卻反而成了安全的地方。
而遠遠的看着但凡他們經過的地方,都留下一片混亂,甚至是一片廢墟和哭聲、哀号聲,林顔夕的臉色也慢慢的沉了下來。
那種眼看着原本一個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城市,變成了一個廢墟的感覺,真的不怎麽舒服。
但不舒服歸不舒服,她卻什麽也不能做,她救不了這些人,所能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和王思可的安全,将她安全的帶到首都去,而現在也隻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在這裏肆意的破壞。
而卻在這時,她注意到似是叛軍的幾人繞過别墅區,竟悄悄的向這個方向走來。
林顔夕見此皺了下眉,慢慢的轉身一直緊緊的盯着他們。
果然,幾人走到了最後的一排并沒有被破壞的别墅時,就開始一個個的闖了進去,不知是在找人還是找東西,但卻肆無忌憚的模樣,偶爾還會有槍聲傳來。
林顔夕見到這裏,頓時覺得不對,忙站起身來向樓下跑了過去,邊對着通訊器叫了起來,“王思可,不要亂動,就留在那裏,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上來。”
“出什麽事了?”王思可聽了心裏一驚,忙開口問了出來。
林顔夕已經背起了狙擊槍,靈活的跳了下來,“有什麽事你也不用管了,老實的呆在那裏。”
當跳到樓下,順着事先留下會觀察孔看了眼窗外,見那幾人已經從隔壁走了出來,手裏拿的水和食物,看來他們也被這斷水斷電折磨到了,而又沒有正規的後勤補給,再加上一天的混戰,肯定也是沒吃的了。
而餓急了的他們,竟然打起這裏居民的主意,根本就是硬搶,甚至連槍都用上了。
這就證明躲是沒用的,而人來的太多,硬碰硬是不行的,不是打不過而是動靜太大,會引來其他人,所以林顔夕才想等他們進來之後再說。
見幾人已經向别墅走了過來,甚至一付沒有任何防備的模樣,林顔夕輕笑了下,拔出匕首轉身躲到了樓梯後。
房間内的環境早已經摸清,有足夠大的空間,也有足夠的回旋餘地,所以林顔夕此時到是一點也不擔心。
幾人此時已經發現了被緊鎖着的房門,見這情況顯然更不會放棄,馬上有人一槍托砸開了房門,直接闖了進來。
别墅有些鄉村風格的,雖然牆體足夠結實,但房門都是木質的,窗戶也是落地的,雖然林顔夕做了加固,但手頭的材料太少,而且也沒有必要,他們自然也就沒費什麽太大的力氣就進來了。
也許是之前太過順利,竟沒有留任何的警戒,全部走了進來。
進入别墅後下意識下意識的分開尋找,一名高大男子直接向林顔夕的方向走了過來,顯然是想上樓的。
林顔夕輕敲了下樓梯後面,弄出一聲異響,頓時引起高大男子的注意,向樓梯後走了過來。
而端着槍的他,才剛剛冒頭,突然槍被一把抓住,用力一拉,整個人向前傾倒,還不待他反應過來,林顔夕就已經一刀刺入他的大動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