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顔夕這樣的情緒并沒有持續多久,很快也就自己調整了過來。
她清楚有些事是無法改變的,那就去适應,而馬上就要去新亞了,到時會發生什麽誰也無法控制。
所以要以最佳的狀态,她是狙擊手,最需要的就是冷靜,更不能永遠讓别人幫她調整情緒。
第二天一早,重新出現在衆人面前的林顔夕已經恢複了正常,再看不出之前的陰郁,到像是什麽也沒發生一樣。
看到這樣的林顔夕,牧霖暗自松了口氣,不管林顔夕是不是真的恢複了正常,但她能自己調節好,那麽就證明她明白此時的情況,也就不需要誰再提醒她什麽,她也完全可以做好。
而邊低頭吃着海上特有早餐的林顔夕,一擡頭就看到他們異樣的目光,不禁停了下來,“都看什麽看,沒看過吃飯嗎?”
“看過,隻是沒看過這麽美的美女吃飯!”幾人頓時笑着打趣起她來,甚至直接轉起話題來。
林顔夕無奈的看了他們一眼,“别好的不學學壞的,你們隊長這麽多優點,非學嘴賤?”
“喲,看來是深有體會嘛!”胖子卻一點也不怕她,竟然半點沒有停頓的說着。
其他人見了也不客氣的跟着起哄,讓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才對嘛,我們的大小姐就應該天天開心的,哪能一直這麽愁眉苦臉的,這可讓我們一點安全感都沒有。”見她笑了,幾人竟都跟着松了口氣。
看他們的表情,林顔夕能看得出來,自己這些日子的狀況他們是看在眼裏,竟也都跟着擔心,不禁心裏泛起一陣歉意,看着他們有些歉意的說着,“抱歉,讓大家跟着擔心了。”
“你這是什麽話,大家拿你當兄弟,關心你難道不是應該的嗎?”幾人竟很有默契不滿的看了她一眼。
林顔夕聽了這話,不禁笑了出來,而随後也不禁自嘲道,“看來我的修煉還沒到家,如果我師傅在這裏的話,一定又會罵我了。”
提起那個師傅,一直在一旁看着的牧霖臉色突然一變,竟突然插話道,“他就算是你師傅,可也不過教了你幾天的狙擊,現在你可是我們X小隊的人,他哪有資格罵你?”
聽着這語氣雖然沒什麽不正常,可林顔夕卻能聽得出來其中掩飾不住的酸氣,不禁就是一笑,“就是做了幾天的師傅也是師傅,他沒有資格誰有資格,你嗎?”
牧霖一窒,看着她不禁一陣氣悶,甚至小聲嘀咕着,“我哪敢罵你,不要命了嗎?”
“我說獨狼,你平時聲音沒這麽小嘛?”胖子卻突然笑着看向他,“我記得可是有人訓我們來着,說聲音那麽小,是底氣不足還是欠訓啊?”
牧霖聽了頓時一眼瞪了過去,“我看你現在就欠訓,今天早訓去跑五十圈!”
因爲嘴欠而連累衆人受罰的胖子卻絲毫不覺得不對,反而嬉皮笑臉的看着兩人感慨的搖了搖頭,“能又看到你們這樣還真好,就是再受罰一些也值得了。”
牧霖聽了一怔,随後竟險些沒忍住笑意,而下意識的看了眼林顔夕,卻見她臉上也掩飾不住的笑意,不禁笑的更是開心了些,早把罰胖子的事忘了。
海上的航行是漫長且無聊的,不需要再照顧周惠,林顔夕有更多的時間可用,所以不得不給自己找點事做,每天的訓練恢複體能也就成了其中之一。
船上的範圍不大,活動空間會小上許多,能做的訓練也不多,但對他們來說任何一點空間都可以利用上來,譬如說之前所說的跑甲闆,胖子就已經熟的不能再熟了。
而林顔夕則更習慣留在室内的觀景台上,做一些小範圍内可以做得了的運動。
她已經曬得夠多了,不想再每天留在外面暗成魚幹,畢竟愛美之心還是有的,雖然條件有限,也比什麽都不做的好。
知道她常常在這裏,牧霖也就習慣每天一結束警戒就來這裏找她,往往是一找一個準。
再度來到觀景台,正看到隻穿着體恤正在做着俯卧撐的林顔夕,不禁邊笑着走了過來,邊問道,“爲什麽這麽喜歡這裏,喜歡這裏的景色?”
林顔夕擡頭看了他一眼,卻沒有停下來,隻是反問道,“你難道不覺得這裏的景色很好看嗎?”
牧霖點了點頭,随後脫了外套在她一旁,與她一個節奏的一起做了起來。
卻聽到林顔夕又說道,“而且這裏風吹不到日曬不着,還有這麽大的平台,即可以賞景又可以訓練,不是挺不錯的?”
聽了她的話,牧霖輕笑了下,“其實曬曬也不要緊,黑一點也是挺漂亮的。”
林顔夕頓時一怔的停了下來,轉頭看向牧霖,“我都曬黑了?”
“沒有的事,你一直好着呢。”牧霖邊搖頭說着,還伸出手來給她看,“你看,你比我白了好幾個色号呢。”
林顔夕卻一巴掌打開他,不禁一臉惱怒的說着,“和你怎麽比,我要是黑成你那個樣子,還能看了嗎?”
“怎麽不能看了,黑成什麽樣我都願意看。”牧霖撐着另一支手單手又做了一個俯卧撐,還嬉皮笑臉的說着。
林顔夕伸手一把将他壓了下去,直接臉先着地了。
看着他的狼狽樣,林顔夕忍不住笑出來,也忘了剛剛的話題。
而看着他絲毫不吃力的模樣,突發奇想的說道,“不如我們比比,來個二十分鍾?”
牧霖聽了卻不屑的笑了下,“誰和你比,如果連你都比不過,我幹脆跟你姓算了。”
“你敢看不起我?”林顔夕頓時瞪眼看去,還不禁一把抓住他,“今天非比不可,你要是輸了,就跟我姓。”
牧霖聽了卻也不拒絕,突然自己一聲開始叫了出來,率先開始。
“你耍賴!”林顔夕不禁不滿的叫着,但動作卻也不慢,馬上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