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才沒管他的表情變化,直接說道,“而之後的行動中,我發現除了我的通訊記錄之外,還有另外一個通訊頻率。”
“因爲也是與大本營聯系,我并沒有在意,可回來後發現每每在這條通訊之後,會有另一個通訊馬上與外界聯系,如果一次是巧合,幾次都是如此,難道還是巧合嗎?”
卻不等他的話說完,哈曼突然動了,可就在那一瞬間牧霖卻先擡槍指向他。
新亞的人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也拿槍指向牧霖。
雙方瞬間對峙,而牧霖的臉上卻沒有什麽緊張的感覺,反而看着哈曼笑着問道,“是不是可以向你的部下解釋一下,剛剛胖子所說的這些?”
“我有什麽好解釋的?”哈曼被點了名,竟有些結巴的感覺,任誰都聽出他有問題來,也許連他自己都感覺到不對,忙又說道,“獨狼,你今天到底是什麽意思,你的人把任務辦砸了都還沒有人說你,現在卻把話扯到内鬼問題上來,是想混淆視聽嗎?”
“現在一沒有證據二沒有線索,隻憑他所說的這些就想定誰的罪,是不是太草率了?”
胖子這時慢慢的站了起來,“是不是草率先不說,我現在還沒有說完,你怎麽知道我沒有其他的證據,你又怎麽知道我沒有抓到内鬼?”
“更好笑的是我還沒有說完,你說忍不住跳了出來,竟然爲内鬼說話,這一點也不奇怪嗎?”
聽到胖子的話,新亞小隊的人臉上不禁也露出疑惑之色,看了看哈曼,但最後還是戰友的感情讓他們選擇相信哈曼,和X小隊的人雖然也合作了這麽久,甚至同生共死過,但畢竟他們還外人。
不說他們更相信自己的戰友,就是他們各自有所忠誠的國家,也不可能去和胖子一起懷疑自己的隊長。
看到他們的反應,牧霖他們一點也不奇怪,隻是冷冷的看着拿着槍的哈曼。
看到這裏,林顔夕哪能不明白是什麽情況,于是突然開口,“莉拉,難道你一點也不想知道你的姐姐是怎麽死的嗎?”
聽到她的話,莉拉的臉色不禁就是一變,“你什麽意思?”
“我知道你姐姐是死于内鬥,是維和部隊之間自己造成的,可維和部隊雖然有内鬥,不管是執行任務還是訓練時,我想他們就是再傻也不會做出那麽殘忍的舉動,畢竟誰都怕戰場上會有黑槍打向自己。”
“可如果有内鬼存在的話,我到不覺得那麽簡單了,說不定你一直恨的人,根本就是恨錯了人。”
說着又看向新亞小隊的其他人,“難道你們就一點也不想抓出這個内鬼?”
見哈曼臉色越來越難看,表情也越來越控制不住,不禁笑了出來,“哈曼,你緊張什麽?”
随後故意一付恍然的模樣,“哦,你是怕我們會冤枉你的人,這個你大可以放心,大家都同生共死這麽多次了,你們也是我們的戰友,就算是爲了查内鬼也不會冤枉誰。”
“更何況我們也沒有決定權,當然我們會把證據上交到維和總部。”邊說着,林顔夕發着狠說道,“隻是不知道,出賣戰友,販賣任務消息,害死維和人員和醫療隊人員,這樣的罪會怎麽判!”
卻在她話音落下瞬間,哈曼突然上前一步接近林顔夕,一手拿槍抵住她的額頭,一手一個擒拿動作,顯然是想劫持住她。
可先不說林顔夕早有準備,就是沒有準備以她的身手也不可能這麽輕意被擒住,反手一扭,不但躲開他伸過來要抓住自己的手,還變被動爲主動,緊接着一個提膝,一瞬間擊在對方小腹上。
而另一手卻已經将對方的槍卸了下來,一瞬間原來偷襲的人已經倒在了。
被偷襲的那個,一手拿着槍抵在對方的後腦,一手抓着他的手臂反扭着,眼中的怒火慢慢的展現出來,“沒想到真的是你!”
也許說起來看似兩人過招了幾次,但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哈曼被制住的瞬間,其他人才反應過來。
可這次卻看得分明,是哈曼先動的手,并且明顯是想劫持林顔夕,再聯想到剛剛他們所說的話,再看向哈曼的目光,不禁也多了幾分疑惑,而就是這幾分疑惑,竟然讓他們都沒有動手,就這麽怔怔的看着兩人。
而在他們怔怔的看着的時候,林顔夕已經不管不顧的一拳拳的打了下去,房間内隻傳來哈曼的悶哼聲和林顔夕一聲狠過一聲的罵聲。
眼見林顔夕越來越激動,而且也發洩的差不多了,牧霖忙上前一步,一把摟住她,“别沖動,他雖然該打,甚至該死,可你再打下去就真的把他打死了。”
“那就把他打死,他害死我們那麽戰友,憑什麽放了他?”林顔夕邊說着,邊狠狠的要甩開他的手,可甩了兩下卻發現根本就是徒勞。
“你把他打死了,就是死無對證,你還要跟着償命,就算不以命還命你的軍旅生涯就完了,你不想你自己,你有想過你媽嗎?”牧霖眼見要拉不住她了,頓時大聲喊了出來。
林顔夕聽了他的話頓時一怔,也終于停止了掙紮。
而見已經被打得慘不忍睹的哈曼,莉拉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們真的有證據嗎?”
“當然。”牧霖見林顔夕不再掙紮,松了口氣的同時,擡頭看向她,“哈曼他是你們的隊長,卻也是我們這些日子的戰友,如果沒有确鑿的證據,我們是不會這麽做的。”
“而且……剛剛你也看到了,他已經狗跳牆想使用非常手段了,這樣的情況還用得着我說嗎?”
聽到他的話,莉拉臉色一變,再看向哈曼的時候眼中不禁也多了幾分懷疑,“隊……隊長,你真的是内鬼?”
而這時卻突然想到了,猛的跑了過去,一把拉住他,“你告訴我,我姐姐到底是怎麽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