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得一旁的胖子看得連連歎氣,最後卻也沒辦法了。
敵人顯然不想他們就這麽安全回去,直升機載着傷員回去,沒有人護衛,僅一個車隊,又人數沒有之前多了,自然就又引起了偷襲者的觊觎。
隻不過這次他們顯然不像之前有計劃的偷襲,而能看得出來是倉促決定的。
而林顔夕他們一方雖不算是早有準備,但卻一直堤防着他們。
甚至提前發現這個無人區竟有密集的人群存在,顯然是不正常的。
牧霖再顧不得什麽維和部隊不得先開火的規定,直接命令先出手,一個榴彈炸了過去。
‘轟!’的一聲,慘叫聲響起。
榴彈不但炸死了幾名襲擊者,也讓他們再隐藏不住,槍聲頓時響了起來。
混戰一觸即發,林顔夕沒有動,一直趴在車頂,毫不猶豫的一下下扣動着闆機。
此時的林顔夕比誰都要冷靜,但這種冷靜卻更加的可怕、恐怖。
一槍槍精準的打出去,看着一槍槍被爆頭的敵人,可還是覺得不夠,似不把他們殺光不罷休。
甚至此時已經不顧自己的隐蔽,并沒有遵循狙擊手應該有的規則,不停的開着槍甚至連狙擊點都沒有換過。
雖然也在對付偷襲者,但牧霖依舊注意到了這裏的情況。
他知道,林顔夕爲什麽這麽做,眼前的這些人明顯就是之前的那些,他們傷了周惠,林顔夕見到他們自然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而這樣也的确有效的殺傷了敵人,她的槍就像死神的鐮刀一樣,在收割着敵人的生命。
但這樣對于林顔夕卻也是異常危險的,甚至是就是敵人的活靶子,如果對方也有狙擊手,那真的可以一槍爆頭。
見到這情況,牧霖本能的想叫她下來,可想到剛剛胖子所說的話,頓時又忍了下來,拿着槍快步的跑了過去。
而人還沒到一槍已經打了出去,幾槍之後,人已經跑到了林顔夕的身邊,一個側身倚在車旁,掩護起來。
林顔夕幾槍打了出去,也發現了這一情況,“你不去指揮部隊來我這裏做什麽?”
“你也知道這麽做不行嗎?”牧霖卻直接反問着。
而邊說着又是一槍打了出去,遠處剛剛冒頭的一個襲擊者一槍斃命。
林顔夕也終于回過神來,翻身一躍而下,半跪在地,邊打出一槍就是一個前滾翻。
而這次時也不再僅僅是殺傷敵人,而是看哪裏對他們更有威脅,再去支援,自己一方的人員壓力頓減,攻擊力也愈發的大了。
見她如此,牧霖終于松了口氣,對着通訊器大聲叫道,“胖子,别和他們糾纏了,快速解決戰鬥!”
聽了他的命令,頓時爆炸聲四起,胖子将榴彈毫不吝啬的打了出去。
原本就已經越戰越退的襲擊者再也沒了抵抗的能力,在強大的火力下終于再沒了抵抗能力,一時再不受控制,潰兵一樣四散逃掉。
雖看到他們已經逃了,林顔夕卻也沒有停下的意思,依舊一槍槍的打了出去,在所有人都停下來之時,隻聽的到她的槍聲一聲聲的打着。
所有人都看了過來,不知情的都露出詫異的目光,而知情的卻也都理解她此時的心情,暗歎了口氣都沒有去勸。
直到剩下的爲數不多的偷襲者消失在林顔夕的視線中,才一手狠狠的砸在地上,有些不甘心的罵了一句。
“好了,我們走吧!”牧霖看到她不甘心的模樣,也隻能歎了口氣,走上前輕拍了拍她,“别讓他們耽誤了我們的時間,現在盡快回去最重要。”
林顔夕聽了也回過神來,殺他們固然重要,但現在的确不是首要的事。
回過神來也沒有多說,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車上。
見她這樣,牧霖也沒有耽誤時間再去多勸,轉身也讓衆人集合上車重新出發。
經過這次的襲擊,一路上到是安全了下來,一直很安靜的回到了營地。
一下了車林顔夕沒有任何的停留,直接沖入營區,而才進來卻突然想到,救助站幾個醫療點卻都是在外面治療感染者的,周惠他們送回來肯定不可能在這些地方手術,而此時的她似乎像個沒頭蒼蠅一樣亂跑。
想到了這裏,忙一把拉過路過的一個醫生,“剛剛送回來的傷員在哪裏?”
而一時沒注意,竟說的華語,而這個黑人醫生顯然不具備這個能力,一頭霧水的看着她。
還好這時跟上來的牧霖又用英語将這個問題又重複了一邊,黑人醫生才明白過來,指了指剛出來營區内,“我們之前接到了命令,讓我們臨時建立一個無菌房,我們就把幾個休息室都改成了手術室,他們回來就直接擡人去了。”
林顔夕聽了也不再廢話,直接錯身跑了過去。
正下了車的胖子也跟了上來,看了牧霖一眼,不禁問道,“還不跟上去?”
随後才想起了什麽,這才又說道,“這裏交給我好了,我來安排。”
聽了他這麽說,牧霖也不再耽誤直接追了上去。
可雖然慢了這麽一步,卻已經看不見了林顔夕的身影,但還好他也知道方向,忙向原本的休息室方向跑了過去。
當終于追上了林顔夕的時候,就看到她已經焦急的來回走着,眼中也滿是擔心。
見她這樣,停下腳步的牧霖這才慢慢走了過去,看着她張了張嘴,卻一句也沒能說出來。
林顔夕雖然一直在看着房間的門,但卻早已經注意到跟上來的牧霖,側頭看了看他,“你不用再安慰我,我知道她的情況,又是常子安在爲她手術,一定不會有事的。”
“既然知道就不要這樣了……”牧霖看了看她才又說道,“我知道你擔心,但現在你也幫不上忙,這一路也累了,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而林顔夕聽了卻怒氣湧上心頭,猛的回頭看向他,“我媽現在躺在裏面,我怎麽能不擔心,不是你的親人你當然不擔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