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顔夕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他,“道理我都懂,可還不許人家抱怨一下啊?”
牧霖聽了不禁無奈的搖了搖頭,“當然可以,和我抱怨吧,想怎麽抱怨就怎麽抱怨。”
林顔夕也的确隻是趁着心情不好抱怨一下,這些她又怎麽能不明白。
隻是一方面現在是心情真的不怎麽好,另一方面也是爲周惠擔心。
這裏的疫情顯然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的多,一個醫療隊的人手雖不少,但根本不夠什麽,簡直就是杯水車薪。
現在周惠他們已經在考慮直接從當地招收人員,邊救援邊教出去。
雖然不可能馬上培訓出專業的醫護人員,但至少增加護理的人手,可就是這樣的情況下,但病患的人數卻依舊不見少。
以現在這樣的情況,真的不知要多久才能結束,而周惠每天都在第一線,又是這樣惡劣的環境,這麽下去真的讓她不得不擔心。
可現在的她除了擔心卻什麽也做不了,現在他們面對的不是看得見的敵人,也不是刀光劍影的戰場,她所能做的真的是有限。
當然,最多也隻能在牧霖的身邊抱怨抱怨,甚至連周惠的身邊都不能說這樣的洩氣話。
而正在她向牧霖抱怨的時候,兩人的耳麥中同時傳來有些焦急的聲音,“獨狼,剛剛醫療隊接到通知,馬上要去附近的一個鎮子。”
“誰去?”牧霖聽了馬上問道。
“是C組。”對方沒有猶豫,馬上回答着。
林顔夕聽了沒有任何的猶豫,檔住耳麥看向牧霖,“我去!”
在聽到這個小組的時候,牧霖就已經有了準備,不過卻沒有先說什麽,而是又對着耳麥中直接問道,“爲什麽又是他們,前天不是才出去過?”
“因爲這個小組的醫術最好,這些天的幾個危重病人都是他們救回來的,而且這個鎮子的情況不明,C組去也是看看情況,做一下準确的判斷。”耳麥中的人顯然了解了情況。
聽到這裏,牧霖知道也沒有其他理由了,于是隻能看向林顔夕,“自己小心。”
林顔夕沒有猶豫,對着他點了下頭,直接跳了下去。
一有了任務,林顔夕馬上把剛剛的抱怨抛開,人也瞬間精神起來。
當她重新戴好防護服的時候,看到醫療隊已經在陸續走出來,護衛小隊也已經準備好。
而林顔夕走近後,才發現牧霖給她派的另一個幫手正是胖子,雖然都穿着防護服,看不到臉,可他這身材太過明顯,林顔夕一眼就看了出來。
這些天來外出的情況一直是這樣,兩個特戰隊員,外加一個普通的維和部隊護送。
雖然X小隊的人與新亞小隊的人合作也不是不可以,但自然還是小隊内的人一起合作更有默契。
于是在見到胖子的時候,林顔夕就明白了牧霖這是給她找了個好幫手,要知道不要說在整個人兩個小隊裏,就是在X小隊内,和胖子也算是比較有默契的。
所以在看到他的時候,頓時笑了出來,直接對着說道,“胖子,這次行動你來指揮,我來壓陣!”
“好啊!”胖子聽了頓時笑了出來,毫不猶豫的應了下來。
于是趁着醫療隊還沒有集合完畢,也就開始布置起安全小隊的任務來。
林顔夕見他幹的高興,也不過去摻和了,直接抱着槍上了最後一輛軍車。
其實按他們的要求來說,車隊的前車和後車是不能坐被保護人員的,但這裏的條件有限,即便是林顔夕所說的壓陣的尾車也是有醫療隊的人。
而林顔夕之所以沒有反對這麽做,也是因爲前後的兩輛至少還是軍車,相對來說反而安全一些。
林顔夕才坐了上去,就發現車内除了周惠還有常子安,竟然都湊到一起了。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這麽個情況,國内一起來的人原本就少,而他們又都是軍人出身,應該是不習慣和外人走的太近,自然也就習慣一起行動。
林顔夕對着常子安打了招呼,這才看向周惠問道,“聽說是個感染嚴重的鎮子?”
周惠點了下頭,“這個鎮子有些偏僻,與外界很少溝通,加上交通不怎麽便利,反而讓他們逃過了最初的感染。”
“可這裏的情況你也知道,根本沒有什麽隔離措施,竟然就在這幾天,有外人進入了那裏,把病毒也直接帶了過去。”
“現在情況如何還不太清楚,所以我們要先去查看一下情況,做出一個具體的判斷和方案,再進行正式的救援。”
聽到她的解釋,林顔夕不禁皺了眉頭,“也就是說,連他們的政府人員都還沒有進入,我們反而成了第一批進入這個疫區的人?”
“沒辦法,他們去了也沒用,他們的設備有限,即沒有太過專業的醫護人員,也沒有可以傳輸現場情況的設備,沒有第一手的消息我們也沒辦法判斷現場的情況。”
“而且就算是有設備,也不如我們親眼看到來得準确人,既然同樣都要去,不如現在就直接帶隊進去看看。”周惠說完卻笑了出來,“我知道你擔心。”
“不過我們剛剛了解了這裏的情況,這鎮子内有些與世隔絕,還處在原始的自給自足的生活,不但很少和外界接觸,更是不參與任何的戰争,這個國家的幾次混戰竟都沒有影響到那裏。”
這麽說起來,到是相對安全一些,他們似乎隻要面對疫情就可以了。
可在林顔夕看來,隻是聽着這些資料是沒用的,沒有親眼見到、親身經曆到,誰也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麽情況。
這些天雖然沒有什麽太大的襲擊,可小範圍的卻也沒少見,隻不過鑒于他們火力的強大,基本上都是一交上手就被吓退了,可她不覺得他們會一直這麽好運。
卻在林顔夕想着這些時,隊伍已經準備完畢,胖子一聲令下,車隊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