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她的話,林顔夕笑了笑,忙轉移話題的說着,“媽,你知道我們這次的新任務嗎?”
“我聽說了,醫療隊已經在爲你們準備疫苗了。”周惠輕點了下頭說着。
林顔夕頓時笑了出來,“你想想你們的救援日期有多久,那我們就要在那裏留多久,也就意味着我們可以在一起多久了。”
周惠聽了也是一怔,随後反應過來看着她笑了起來,“真沒想到,這麽一件對别人來說又累又苦的任務,對我們母女兩個反而是件好事了。”
林顔夕笑着倚在她的身上,“是啊,接下來我可以和媽媽天天在一起,想想都開心。”
雖然被林顔夕轉移了話題,但周惠哪裏是那麽容易被騙得過去,臉上雖然帶着笑意,看着她才說道,“小夕,那天和卡爾文聊了很多,你……你的親生父親他還是很想你們的。”
“這麽多年,他都在想着你母親,身邊也一直都沒有其他人。”
聽了她的話林顔夕怔了怔,“既然這樣……那爲什麽卡爾文都不知道我的存在?”
“也許……過去的事對他的打擊太大了,他不想再回憶,我和卡爾文聊起來,發現他不但不知道你的存在,甚至在出國之前的事都不知道,他父親也從來都沒有提起過。”
“隻不過,他畢竟是華國軍人出身,即便是他覺得被抛棄,受了傷而出國,但骨子裏的東西還在。”
“這些年來,他人雖在國外,但不僅僅是對華人多有照顧,一些涉及到華國的事,甚至是有損于華國的,他能幫忙的也都在幫忙,甚至還暗中傳過消息,讓我們在國外的情報人員避免了重大損失。”
林顔夕聽了有些意外的看了過來,“這些都是卡爾文說的?”
周惠點了點頭,“雖然現在都是他的一面之詞,但他并不知道當年的事,而且也并不受國内的管轄,完全沒什麽說謊的必要。”
“而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你也就更沒必要擔心他們的身份,你到是完全可以去與他們相認。”
見林顔夕表情怔了怔,她這才又笑了下說着,“他畢竟是你的親生父親,雅維她已經不在了,這個遺憾也許永遠都彌補不了,我不想讓你再多一個遺憾。”
“你也不用顧忌我們,我們也都希望你能過的開心,不要留下什麽遺憾。”
林顔夕回過神來,好一會才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吧,我的身份不太适合見他們,見卡爾文是個意外,這個沒辦法,但……其他的就算了吧。”
周惠也知道她的身份特殊,的确不太适合去見他們,想到這裏也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隻是這一拖,又不知何時才能見面了。”
“媽,你就别再爲我擔心了。”林顔夕笑着說着,“你看和卡爾文在這樣的情況下都能遇到,說不定很快也就有機會再相遇了。”
雖然明知她是在安慰,但周惠也隻能無奈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在船上的日子的确輕松了許多,護航的軍艦承擔了主要的安全保護,他們在船上除了欣賞風景就是吃吃喝喝,而和在血加達的各種艱苦不同,船上的補給充足,偶爾還有海鮮、海魚可以吃,和之前對比起來,簡直是享受。
而林顔夕随着傷口慢慢的恢複,也加入到了其他人的訓練之中,雖然到了目的地的任務也沒有那麽重了,可他們畢竟是唯一的安保人員,松懈不得。
隻不過人在船上,他們的訓練也有所局限,除了簡單的體能訓練保持體能之外,也做不了其他,于是每天就看得到一群陸軍在船上利用各種器械做着體能訓練。
和他們不同,林顔夕除了枯燥的俯卧撐、引體向上之外,還可以拿着狙擊槍得自默默的隐藏在角落裏做着潛伏。
于是不少海鳥就成了她的目标,雖然沒有射擊,但到了她這個程度,開不開槍已經不重要了,最重要的反而是要找那個感覺。
尤其是在船上,船身不是穩定的,目标也是動的,這樣的情況有些類似于車上的特種狙擊,但卻又有些不同,卻對她來說也是一個特殊的經曆。
意識到這樣的情況,林顔夕反而來了興趣,現在狙擊槍對于她來說不僅僅是殺人的武器,甚至是給她帶來樂趣的玩具。
所以當發現一種新的玩法之時,也就再不覺得無聊,枯燥的潛伏訓練,都成了娛樂。
對于這樣的林顔夕X小隊到是早已經習慣了,這些人哪一個沒被她狙過,所以看到這樣的她真是習以爲常,一點也不奇怪。
可卡爾文還是第一次見識這樣訓練的人,簡直可以當一個奇景來看了。
林顔夕趴在瞭望台上,看到卡爾文又擡頭看着她,不禁槍口調轉,直接對着他。
卡爾文忙攤手說道,“你現在可是在狙殺平民。”
聽了他的話,林顔夕冷笑了下,沒再理會他。
“你都趴了三個小時了,再曬下去就成魚幹了。”卡爾文見她沒有下來的意思,直接開口說着。
林顔夕瞥了眼時間,的确已經三個小時,三個小時說長到是不長,可海上的太陽的确有些毒,也容易曬傷,所以她自己也會控制時間。
所以聽了他的話,想了下也收起槍走了下來,“你天天都這麽閑嗎,除了吃就是睡,臉都圓了。”
“要不然怎麽樣,陪你們一起做俯卧撐?”卡爾文撇了撇嘴,“真是接受不了你們,好不容易度個假,你們還自己折騰自己。”
“這不是折騰,是保持狀态,否則等登陸了連跑都跑不動的時候,再練就來不急了。”林顔夕無奈的說着。
雖然這些天他們的訓練單一枯燥,但卻也不是毫無意義,對于X小隊的人來說,他們就是在這樣枯燥的訓練中一直保持着最好的狀态的。
而卡爾文一直都是野路子,在沒有人監控的情況下,自然也就不會堅持。
但看到林顔夕他們,卻也感慨的點了點頭,“我算是明白爲什麽我的狙擊手可以那麽輕意的被你狙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