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說着看向牧霖,“你有沒有覺得這件事挺神奇的?”
牧霖終于回過神來,輕點了點頭才說道,“的确挺神奇的,這也太巧了吧?”
“怪不得……你們長的那麽像,也怪不得你的威脅他竟然聽了,甚至還真的老老實實的幫我們。”
林顔夕這才接話說道,“最初我是怕影響他的情緒,所以沒敢直接告訴他,直到人救了出來,才把這一切和他說了。”
而邊說着,又想到了什麽,“可我們上船是因爲任務,他和他的傭兵團怎麽也在這裏?”
“還不是爲了那個什麽公主,卡爾文本打算單獨送她回國的,可這公主吃了一次虧還沒得教訓,竟然還要跟着醫療隊繼續去救援地區,卡爾文也不得不跟着一起上船了。”
邊說着,還看了看她,“而且我到是覺得卡爾文上船的目的,并不僅僅是爲了保護她,我看多半的目的是因爲你。”
見他還壓抑不住的醋意,林顔夕更忍不住笑了出來,“他當然也想知道當年的事,而這些我沒辦法回答他,我媽媽卻能,所以我給他們留了時間讓他們聊一聊。”
牧霖這時也明白了林顔夕剛剛爲什麽那麽急着把他拉出來,怪不得覺得有些怪怪的。
看到他恍然的表情,林顔夕無奈的看了他一眼,“現在心裏舒服了?”
“誰不舒服了?”牧霖本能的反駁,“不就是一個卡爾文,别說他是你哥哥,就算不是我也不擔心,我就不信了,被我養叼了眼光的,還能看得上别人?”
“臭美!”林顔夕不禁給了他個白眼。
牧霖聽了,也不禁笑了出來。
林顔夕不再理會他,倚在欄杆上擡頭打量着,都坐着船走出這麽遠了,還沒看得出來這船什麽模樣。
可正想看去,卻一擡頭看到幾人正在上層坐着,一個個都一臉壞笑的看着她呢。
“你……你們什麽時候過來的?”看着在那裏明顯看熱鬧的幾人,林顔夕恨不得一槍打過去。
“過來沒多久,不過該看的不該看的也都看到了。”胖子絲毫沒有怕死的覺悟,說完還大聲的笑出來。
林顔夕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可一側頭卻見牧霖竟然也在笑,頓時不滿的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發現了,爲什麽不告訴我?”
“我還以爲你也早知道了,根本不在意而已。”牧霖馬上撇清關系,随後又故意的打量了她一眼,“你不會頭也受了什麽傷了吧,這麽近的距離你竟然沒感覺到?”
林顔夕當然不可能不在意,至于爲什麽沒感覺到,她到沒那麽在意,一方面胖子他們是沒有敵意的,沒感覺到是可能的事,而另一方面她才剛剛睡醒,睡了那麽久頭都不清醒,這裏又是安全區域,當然不可能馬上進入警戒狀态。
看了牧霖一眼,随後想到他剛剛的話,頓時故做可憐的說道,“你剛剛不是還擔心我的傷,現在卻讓我去警覺,你都不保護我……
說着還委屈的看着他,“你都不心疼我!”
牧霖聽了頓時傻在那裏,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林顔夕這樣撒嬌,竟然怔怔的看着她不知做何反應。
林顔夕頓時再憋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牧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她耍了,無奈的看了看他,“看來我還不适合這個戲路。”
聽到她的話,牧霖才反應過來,頓時哭笑不得的看着她。
可又不能把她怎麽樣,不禁對着上面的人大聲喊道,“五百個俯卧撐,再單手各一百,一個也不能少!”
聽到他的話,林顔夕頓時一臉幸災樂禍的看着他們,尤其在聽到他們一陣慘叫聲的時候,笑的更是開心。
而見到她的笑容,牧霖一時也沒忍住,跟着一起笑了出來。
當看到X小隊所有人都能悠閑的在看自己熱鬧的時候,林顔夕就對于自己接下來的生活有了準備。
可怎麽也沒想到會悠閑成這個樣子,不但沒有危險了不說,有了軍艦護航,在海上幾乎平靜的有些無聊,觸目所及的都是大海,除了自己的船和護衛艦,幾乎看不到任務其他人。
而船隻因爲并不是對外營業的遊艇,也沒什麽娛樂設施,除了基本上保證了他們的生活之外,能提供的少之又少。
真的可以說,林顔夕已經多年沒有過這樣的無聊的生活了。
可無聊也有無聊的好處,至少不用每天做不完的訓練,沒有随時随地要防備的敵人,即便是有任務在身,現在也不需要他們做什麽。
而林顔夕每天做的,除了恢複性訓練,就是等傷口痊愈。
沒有雨林的潮濕,也沒了血加達特有的氣候,在這船上又有良好的醫療條件,幾乎可以每天換一次藥,還有專業的不能再專業的醫生照顧她,想恢複的不快都不可能。
于是沒幾天,林顔夕那看似吓人,但實則并沒有多麽誇張的傷口終于可以拆線了。
而這些天已經承包了她的傷的周惠,邊拆着線邊還忍不住問道,“我今天才知道,在縫合傷口的時候你竟然沒有打麻藥?”
“誰說的,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有這種事?”林顔夕本能的反駁道,也不管她是不是真的知道,這種事說什麽也不能讓她知道。
周惠聽了,忍不住給了她個白眼,“和你爸一個樣,就隻知道說好的,壞的從來不說……”
可說到這裏,自己卻是一怔,不禁有些沉默了下來,低頭掩飾着自己的情緒。
林顔夕沒聽到她繼續說下去,還愣了愣,但随後就反應過來,她應該是想到這船上還有卡爾文在,也順便想到了她的身世。
想明白了這些,林顔夕待她拆完縫合的線,還不等她拉下衣服,就突然抱住她,“媽,不管我的身世上什麽,也不管我有什麽哥哥、爸爸,你們都是我的親人,你和爸就是我的父母,誰也取代不了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