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隻能無奈的拉開衣服,給她看自己的傷。
而一看到她身上的傷,周惠眼圈都紅了,“都傷成這樣了還說不重,那你得傷成什麽樣才算嚴重?”
“就是子彈擦了下,這血是我剛剛洗澡不小心拉到了。”林顔夕忙解釋着。
可她再怎麽解釋,傷口擺在那裏,是騙不了人的。
還好周惠也是專業的醫生,雖然心疼自己的女兒,卻還是把這情緒壓抑了下去。
馬上拿過急救包,給她重新處置傷口。
林顔夕身上這點傷雖然不重,可前前後後也都處理了好幾次了。
腿上的傷已經好些了,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得有些日子才能恢複了。
看着周惠臉色難看的在爲她處理傷口,林顔夕故意的想轉移話題,于是輕聲說着,“媽,我和卡爾文說過那件事了。”
周惠聽了手上的動作一窒,随後才故做不在意的問着,“他知道你是誰了?”
林顔夕點了下頭,“媽,對于當年的事我并不清楚,我想如果由我來說,一定會有些偏頗,所以有些事并沒有和他說。”
“所以我想,等有時間你們坐下來聊聊,他也應該知道這些的。”
周惠沉默了下,好一會才點了點頭,“也好……”
“能在這裏見上一面,真的也是不容易,不如就趁着這個機會,把這些都說開吧。“
林顔夕見她同意了,頓時笑了出來。
周惠一擡頭正看到她笑着,頓時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都傷成這樣了,還能笑得出來?”
林顔夕笑容頓時僵在臉上,不知說什麽好。
周惠很是感慨的歎了口氣,“這是我看到了,沒看到的時候一定不知傷了多少次了吧?”
見林顔夕沒有回答,她卻繼續說了下去,“我都知道,做軍人哪有不受傷的,更何況你還是這種部隊。”
“但……我一想想還是心疼,明明可以好好的,爲什麽非要來受這份罪?”
聽她這麽說,林顔夕不禁歎着氣抱住她,“怎麽又提起這個來了,我們不是都說過,現在它是我喜歡做的事,并不覺得辛苦。”
“雖然會受傷,但也不至于天天受傷,你看到的這些都是意外情況。”
周惠無奈的歎了口氣,“你當我聽不出來你是在安慰我嗎?”
“媽,你真是越來越聰明了。”林顔夕馬上順着她的話一個玩笑緩解了尴尬。
而兩人沒聊多一會,林顔夕就看到醫療室外找過來的牧霖和卡爾文。
起身爲他們打開門,笑了下,“你們兩個怎麽湊到一起了?”
而看向卡爾文馬上想到了什麽,回頭看了看周惠。
後者也頓時反應過來,起身走過來看向卡爾文問道,“你現在一定也還有許多疑問吧?”
卡爾文忙點了下頭,眼中露出幾分期待的目光,“您願意告訴我?”
見兩人這情況,林顔夕忙拉起還不明所已的牧霖走了出去,“你跟我來,我有話問你。”
“他……這個卡爾文到底是什麽情況?”牧霖回過神來,邊走出來邊忍不住問了句。
“這個以後慢慢和你說。”林顔夕已經拉着他走了出來。
牧霖沒有再追問,邊走着邊問道,“你的傷怎麽樣了,之前你睡的那麽沉,我們都不敢動你,也沒看到你的傷怎麽樣了。”
“這不是剛重新包紮過了,我媽親自上的手,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林顔夕笑着反問道。
牧霖一窒,到是也隻能點了點頭。
兩人邊說着已經走出了船艙,來到了甲闆上。
這船并不像遊艇似的,更近似于商用船,除去貨倉所占的地方也沒什麽自由活動的空間,而不管是船艙内還是甲闆之上幾乎都是工作區域,即沒有多豪華也沒有什麽休閑娛樂的地方。
但畢竟是遠航船,空間并不小,甲闆上也有不少可以活動的地方。
林顔夕停了下來倚在欄杆上,看了看他才又說道,“我之前還真是睡的太沉了,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是不是又出了什麽事,我們才也跟着上了船?”
聽她問的是這個,牧霖才反應過來,“你的确是睡的夠沉的,都上了船還在睡,我們都險些擔心你是不是出問題了。”
“其實也沒出什麽事,本來我們來血加達的任務就是狙擊海盜的,如果不是這次臨時的營救事件,現在可能都還在血加達和海盜周旋。”
“但海盜是殺不遠的,除非真的把血加達炸沉,這樣也就徹底解決問題了。”
林顔夕聽了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你這不是廢話。”
“沒錯,的确是廢話。”牧霖也跟着點了點頭,“正因爲我們這個任務是沒有結果的,而醫療隊也更重要,所以就臨時結束了我們之前的任務,也都跟着上了船。”
“有了之前的教訓,才發現隻是軍艦護衛是不行的,即便這次護送到目的地的港口,可到了那裏醫療隊也不見得安全。”
“所以我們接下來的任務就是要保護他們。”
聽到這裏,林顔夕眼前卻是一亮,“是要一直跟着他們?”
“沒錯。”見她的表情,牧霖也笑了出來,“我知道你一直擔心什麽,現在不用擔心了吧?”
林顔夕笑着用力的點了點頭,這才有些不滿的說道,“之前就是他們太疏忽大意了,救援隊竟然沒給配軍隊保護,這不是胡鬧嗎?”
“你也别氣了,現在不是補上了?”牧霖笑着輕拍了拍她,“而且還是我們親自保護,你也不用再擔心他們的安全了。”
“這到也是,總還是對自己更放心。”林顔夕也笑了下說着。
而邊看向牧霖開口問道,“我們要在那裏多久?”
“一直到救援隊任務結束。”牧霖直接說着,“這次的任務會相對安全一些,雖然要保護醫療隊,但那裏并不像血加達這樣常年處于戰亂。”
說着看了看她,“你也可以休息一下,養養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