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恍惚後,發現竟然似乎并不是平穩的,不僅僅是自己甚至連房間似乎都是會動的。
一想到之前的事,林顔夕瞬間明白了自己這應該是在船上了。
想到這裏,心裏一陣疑惑,他們是救人質,可現在人質也已經救了,人也都安全送上了船,她怎麽又會在這裏,明明應該是小隊都離開的,他們在血加達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邊想着已經坐了起來,這才仔細的去打量四周,房間并不大,從陳設和光線來看,都能看得出來,這房間在這船上應該也算是不錯的。
而看到光線,突然想到什麽,轉頭從窗口向外看去,果然一片無盡的大海,這個角度看過去,似乎是另一種景色。
“你終于醒了?”随着說話的聲音,卡爾文推門走了進來,看到她站在窗前,不禁笑了下。
林顔夕回頭看了過來,見到他到是并不意外,直接問道,“我睡了多久?”
“你沒看天都亮了,已經十幾個小時了。”卡爾文邊走過來,站到了她的身邊。
順着她的目光看去,也看到外面的大海,笑着問道,“漂亮吧?”
林顔夕點了下頭,“是啊,不用再擔心被偷襲,不用擔心随時有任務,可以安靜的欣賞風景,相信看什麽都是美的。”
“喲,還感慨上了。”卡爾文說着扭頭看了她一眼,“看來休息的不錯?”
可還不等她回答,卡爾文就又開口說道,“你是不知道,自己睡的跟死豬一樣,給你帶到船上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平時自己的時候怎麽警戒的。”
林顔夕也這才回過神來,還真是,從趴在卡爾文的肩上不知什麽時候睡着起,之後的事她竟都不知道了。
可以說,不要是在血加達這些日子,就是這些年也沒睡的這麽沉的時候。
尤其是在做了狙擊手之後,她的警惕心比誰都強,即便是在國内安全的地方睡着時,一點點異樣的聲音都會讓她驚醒,可今天這麽大的動作,都被人弄到船上來了,卻還是睡的死死的。
想到這裏,不禁詫異的看向卡爾文,“我真的睡了那麽久?”
“不信可以自己看。”卡爾文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軍表,而随後又解釋着說道,“我們看你睡的香,也就沒動你,就是把裝備和腿上的護闆拿下去了,即沒換衣服也沒給你處理其他的傷。”
“我的傷沒事,都已經處理過了。”林顔夕這話到也不算逞強,的确已經處理過,隻是那過程有點血腥。
卡爾文點了點頭,“那個什麽常子安已經說過了,是他幫你處置的,并在你的要求之前沒有透漏出來。”
林顔夕尴尬的笑了下,而拉過自己的衣服聞了聞頓時皺起眉來,“都臭了!”
卡爾文頓時大聲笑了出來,“快去洗澡吧,換洗衣服都在你床頭。”
見林顔夕似要道謝,忙又擺手,“這個人情便宜我就不占了,都不是我弄的,是牧霖準備的。”
林顔夕怔了下,随後笑了出來,“他也來過了?”
“何止來過,昨天基本上就一直守着你,明明就隻是睡着了,還一付深怕你出事似的。”卡爾文邊說着,還嫌棄的搖了搖頭。
聽着他的話,林顔夕掩飾着笑意,沒再說什麽,轉身去床頭找到他說的換洗的軍裝和洗漱用品,剛要走出去。
卻突然想到什麽,擡頭看了看他,“你……一會我帶你去見我媽媽吧,她知道的事會比我多一些。”
卡爾文沒想到她突然說起這個,但經過了之前的沖擊,他到是平靜了許多,也可以安心的接受了。
看着她輕點了下頭,“好啊,快去吧,我等着你,反正我們還有好多天的時間。”
林顔夕沒有追問,雖然對于他們能在這船上也有些奇怪,但還是覺得這些事問牧霖的好。
于是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林顔夕的傷的确是處置過,但這一路也不算小心,傷口都有些掙開了,洗澡的時候看到又有血迹滲出,都小心又小心的。
可卻發現自己的傷太多,雖然都是外傷,可分布在身體各處,避開了這裏避不開其他。
所以才洗了個澡、換了幹淨的衣服,就馬上問了人醫務室在哪裏。
執行任務的時候,她可以不管不顧,但現在已經不用她再堅持,當然也不敢再大意。
而還沒走出幾步遠,就見周惠走了過來,而從她的方向能看得出來,是從自己的房間走出來的。
這船不是客船,規模也并不大,她的那個房間已經算是不錯了,可連浴室都沒有,使得她不得不去公共浴室。
想來在她出來的時候,周惠去了正撲了個空。
果然,一看到她周惠才松了口氣,“你怎麽才醒過來就亂跑?”
“我……洗澡去了啊,身上都臭了,我怕再拖下去就長蘑菇了。”林顔夕笑着開了個玩笑,而随後指了指她過來的方向,“你去我房間了啊?”
“是啊。”周惠點着頭歎了口氣,“結果一去,都沒看到你,吓死我了。”
“我人在船上,還能丢了不成?”林顔夕雖然在笑着,但也能理解她的擔心,這些天來也的确太過驚險,她擔心自己是肯定的。
周慧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可随後又反應過來,“那你洗了澡不回房間休息要幹什麽去?”
本來不想提起的,可沒想到被她先說了出來,遲疑了下,才說道,“我去看看身上的傷,順便找找牧霖,問問他現在到底什麽情況。”
“什麽情況都先不用問了。”周惠邊說着,直接拖着她往醫務室方向走去,“你們在船上的時間長着呢,想什麽時候問都可以,先處理身上的傷要緊。”
“媽,你不用拉着我,我就是要先去看傷的,跑不了。”林顔夕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但還是不得不加快速度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