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多了一個妹妹,這感覺……”
“怪怪的?”林顔夕也開口問道,随後還不等他回答,自己就先說道,“的确有些詭異的感覺,長這麽大一直覺得隻有我自己一個人,可現在天上掉下來個哥哥,還真有些不習慣。”
聽了她的話,卡爾文也不禁笑了出來。
而林顔夕卻突然想到了什麽,“你一直告訴我們你叫卡爾文,可你華語說的這麽好,不可能沒有中文名字吧?”
“當然有,不過在國外不太用得到。”卡爾文看了看她有些遲疑,才說道,“我叫林顔烨。”
林顔夕聽到這個名字不禁一怔,随後恍然的看向他,“好啊,你才是那個扮豬吃老虎的人,明明早知道我名字了,你怎麽可能一點也沒猜到?”
聽到她的話,卡爾文不禁搖了搖頭,“我的确懷疑過,可我沒有你知道的清楚,所以也就等你來告訴我了,現在你不是全告訴我了?”
突然覺得自己有些上當的林顔夕隻能給了他個白眼,“怪不得這一路來你這麽幫我,我還一直在想,你可不是那麽容易受威脅的人,怎麽會這麽容易就被我說動了?”
而邊說着,看到遠處牧霖他們已經沒了身影,用肉眼幾乎看不到了,于是忙開了通訊器,“獨狼,你們什麽情況?”
“我們已經和接應部隊碰頭,你馬上撤回來。”終于有了她的消息,牧霖忙叫着讓歸隊。
林顔夕應了一聲,“明白!”
而邊說着看了卡爾文一眼,“他們已經安全了,我們加快速度回去吧!”
可話音還沒落下,就聽身後‘轟’的一聲爆炸聲響起。
兩人幾乎同時向前一撲,根本不用猶豫轉身看去,狙擊鏡中人影閃過,而爆炸處正是林顔夕最初發現問題的地點。
“還真有人啊!”林顔夕沒有開槍,因爲這距離已經遠遠的超出了她的射程範圍,甚至連剛剛炸傷了幾個都沒能看得清楚。
聽到林顔夕的話,卡爾文沒有接話,想了下才說道,“既然獨狼和人質已經沒有危險了,我們也撤吧,不要和他們再糾纏下去了。”
他這樣的态度還讓林顔夕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他,“這話從你嘴裏說出來真是太讓人意外了,我還以爲你會說反正也有時間,不如和他們玩玩?”
卡爾文聽了故作恍然的模樣,開口說道,“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
林顔夕聽了忙擺手,“打住,我們馬上撤退!”
她這模樣終于讓卡爾文笑了出來,林顔夕卻也明白了,他現在哪裏還有心情去玩。
于是忙爬起來要撤退,可一起來動作有些大,傷口的疼痛讓她下意識的悶哼了一聲。
“你受傷了?”卡爾文聽到聲音就覺得不對,馬上轉頭看過去,果然看到她變了臉色。
林顔夕單手撐地站了起來,另一手卻按傷口,這才說道,“是小傷,沒什麽事。”
“小傷能讓你疼的臉都白了?”卡爾文毫不客氣的揭穿她,“過來我背你回去。”
林顔夕聽了不禁一怔,“不至于吧,又不是什麽大傷。”
“既然不行,那我就和牧霖說一下,讓他派人來接你好了。”卡爾文也不急,邊說着就那麽靜靜的看着她。
林顔夕一聽果然急了,忙擺着手,“别啊,現在跟着添什麽亂啊?”
可看到他堅持的表情也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我傷在腹部,你背着我還不如我自己走着,再說還不見得安全。”
“我會用力,不會碰到你的傷的,危險就更說不上了,他們人還沒上來呢。”卡爾文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林顔夕見他一付自己不動他就不走的架勢,也知道不能再這麽僵持下去,于是最後隻能自己妥協,看了看身後,确定沒什麽問題這才背起槍上前一步,伸出手來。
卡爾文見了,終于笑了出來,拿下背包背到了前面,這才蹲了下身體。
林顔夕輕輕一躍,直接跳到了他的後背上。
身後一直跟着他們的傭兵在觸碰到卡爾文的地雷之後,竟沒再追上來,林顔夕之前的那種感覺也徹底消失不見。
而這也才終于敢放心的任他背着。
雖然負重重了些,可對卡爾文來說到是沒什麽,不但沒有拖慢他的速度,反而沒了需要保護的人,反而還加快了速度。
林顔夕見了低頭笑了下,“你這體能也不錯嘛,看來訓練也不比我們差。”
卡爾文聽了冷哼一聲,“你當是我想的嗎,這是被逼出來的。”
“再說了,現在怎麽說也是拿槍的人,就算是爲自己的安危着想,也得把這些鍛煉出來吧?”
“隻可惜像我這麽想的人不多了,否則我的傭兵團一定更加的強大。”
林顔夕聽了卻沉默了下,好一會才問道,“爲什麽會想到做這一行,做其他的工作不好嗎?”
卡爾文回頭看了她一眼,“和我實話實說,你們最初是不是以爲但凡傭兵團就沒有好人,拿錢做生意,什麽事都敢做?”
“這個……”林顔夕有些尴尬的笑了下,“可能的确是有些誤會,不過看了你的資料後,就不這麽想了。”
卡爾文沒再爲難她,想了下才說道,“其實最初到也沒想做傭兵團,可以我的身份和性格根本做不了軍人,而且……我也不想做除了華國軍人之外的,去保衛别人的國家。”
“但在國外有槍是合法的,我就暫時組建了一個保安團隊,開始隻是保護公司的安全,再之後我們有了點能力,就開始去分公司或是其他國家。”
林顔夕聽了笑了下問道,“然後就越做越大,成了現在的傭兵團?”
“差不多吧。”卡爾文笑着點了下頭,“與我們合作的人不少,可不是誰都有保護自己的能力,所以我們慢慢的開始接觸這樣的工作,而再之後做大了,就像你看到的這個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