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他們占了先機,又有林顔夕配合,不過一個招面,對方竟連臉上的笑容還沒來得急收回,就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獨狼,你兩點鍾方向的房門是開着的。”林顔夕掃視一下,“你們有大約二十秒左右的時間。”
不需要牧霖命令,幾人就已經明白要怎麽做了,一人拖着面前的屍體向前快速向林顔夕所說的方向跑去,拖着屍體一群人進了那個打開的房門,甚至都來不急清理血迹。
在門被無聲關上的瞬間,另一隊人也走了出來。
牧霖他們剛剛經曆了一場緊張的格鬥,而林顔夕雖然幾乎沒有任何的動作,除了手指扣動了幾次扳機之外,身體保持着剛剛一樣的姿勢。
但激烈的卻是心理,看似不過開了幾槍,但那可都是瞬間連續擊發,并且還是有自己人在一旁的情況下,難度可想而知。
可此時的她卻依舊平靜的守在狙擊位上,也許當知道母親就在人質之中時,她會擔心會緊張,甚至是激動,但當拿起狙擊槍做爲狙擊手的時候,這些情緒必然要全部壓下去。
看着那群人路過,林顔夕看了眼牧霖他們的藏身之處,确定沒問題後,才再看向那幾人。
此時過來的幾人從裝扮上看,應該是沙棘的人,而從他們的狀态來看,也應該不是聽到了什麽聲音才過來的。
注意到這些,林顔夕扣在扳機上的手指也慢慢的松了開來。
随着他們的走過,這才輕松了口氣,“獨狼,安全!”
聽到她的話,幾人陸續的走了出來,隻不過都已經換上了傭兵的軍裝。
“獨狼,太危險了吧?”見他這樣,林顔夕瞬間明白了他們要做什麽,但還是有些擔心的問道。
牧霖輕聲回道,“不這樣沒辦法接近人質。”
他說的沒錯,人質處都是由傭兵把守,突然出現沙棘的人,本就太紮眼,尤其是剛剛被偷襲過的傭兵,一定會提高警惕。
而如果是他們自己人,成功靠近的幾率也就會高一些,雖然同樣暴露的可能也會更大。
林顔夕擔心的就是這個,傭兵團不比沙棘的人,相互間即便是不熟悉也會是認識的,突然出現陌生面孔顯然會有問題。
但既然牧霖都這麽說了,林顔夕也不再插話,馬上沉默了下來做好自己的掩護。
換了裝的一隊人靠近關壓人質的地點,果然順利了許多,越靠近目标,人雖越密集,但來來往往的雖然有沙棘的人也有傭兵的人,但顯然都沒有心情理會他人,都在找自己的警戒位置。
眼見離目标越來越近,林顔夕終于忍不住開口道,“獨狼,可以了,前方的警戒已經固定下來,你們太容易被發現。”
聽到她的話,牧霖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
而林顔夕馬上會意,繼續說道,“前方二十米處有一處二層建築,建築外隻有一人警戒。”
牧霖并沒有馬上行動,而是沉默了下才問道,“胖子,這裏距離兩處目标各多遠的距離?”
同樣做着支援的胖子,聽了他的話馬上彙報出位置、距離,而随後說道,“不過……據監測顯示,你們到達A處人質所在地的路上,被加派了兵力。”
A處地點,正是周惠所在地,這麽看來顯然那裏并不僅僅隻有周惠一人,看來他們的猜測真的沒錯,那裏是條大魚。
可聽到胖子的話,林顔夕卻直接開口說道,“我建議改變行動計劃……”
“獨狼,我們可以換一下任務,我去救那名單獨的人質和實施斬首。”卻在這時,卡爾文突然插話進來。
而不等他說完,林顔夕馬上警惕的輕叫道,“獨狼,有人過來了,先隐蔽。”
聽到她的話,牧霖不再遲疑,馬上帶着幾人進入林顔夕所指出的位置,悄無聲息的幹掉警戒,馬上換成了自己人,卻正可以觀察得到不遠處傭兵的行動。
見他們安全隐蔽了,林顔夕這才開口問道,“卡爾文,你剛剛什麽意思?”
“我們距離A點也已經不遠了,而且視野很好,到不如我帶幾個人過去救人。”卡爾文解釋着。
聽了他的話,幾人不禁都有些意外,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目标在地下室内,東歐的那個公主和大部分的人質在一起,在他們看來,如果是正常情況下,卡爾文的目标一定是那裏。
因爲看到了他的誠意,所以在分配的任務的時候,也讓卡爾文同第一批救援的人員一起過去,而A點卻是由牧霖帶着人過去。
但沒想到他此時竟提出主動去救人,而且是一個和他并沒有幹系的人。
好一會,牧霖才回過神來,“你确定?”
“當然。”卡爾文的笑聲傳來,“不過我有個要求……我要林顔夕來掩護我。”
說着似乎是故意的一般,“别的狙擊手我信不過,隻信得過她,而且我和她更有默契。”
牧霖聽了一窒,但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争執的時候,隻是沉默了下就征求起林顔夕的意見,“大小姐,你覺得怎麽樣?”
“如果其他幾個狙擊手都負責你們,那我沒問題。”林顔夕輕聲說着,聲音中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
而卡爾文聽了卻突然笑着歎了口氣,“唉,真是太讓人傷心了,他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
“明明我也危險好不好,怎麽就不能關心一下我的安危?”
聽到他的話,林顔夕一陣無奈,咬牙切齒的說道,“卡爾文,你要是再在這個時候跟我胡攪蠻纏,我就一槍狙了你!”
“好吧,你有狙擊槍你說的算,就按你說的做,其他人都去地下室方向,我來處理這裏。”不知是不是真的受了她的威脅,卡爾文竟馬上答應了下來。
牧霖臉色變了變,可随後下命令道,“好,大家注意,計劃有所改變,除了卡爾文之外,其他人都轉向B點。”
“是!”整齊的回答聲同時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