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說着又笑着看向她,“你喜歡,我可以畫點别的給你看,我和你說,别的不行,但畫人像好看着呢。”
林顔夕半倚在樹旁,突然笑了出來,“好啊,正好閑着也是閑着,畫個看看。”
卡爾文沒想到說說就算了,她還真的敢答應,但失笑了下,還是拿起筆直接用背包當畫闆,直接拿紙在上面畫了起來。
而邊畫邊看着她笑着,“你還真别說,我們兩個長的還真是像,有的時候看你都有種照鏡子的感覺。”
林顔夕聽了他的話,不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不用套我的話,該說的時候我自然就說了。”
卡爾文被咽了下,頓時臉都拉了下來,“你也真是太沒勁了,都這個時候了還不相信我?”
林顔夕隻是笑了下,沒理會他,頓時讓卡爾文更是無奈的歎了口氣。
見他的表情,林顔夕卻更是笑了出來。
不過看到卡爾文漸漸認真起來,臉上的笑意也慢慢的消失了,好一會突然開口說道,“我小的時候也很喜歡,自學了好多年……”
見卡爾文擡起頭來聽她的話,林顔夕又繼續說下去,“後來我們學校有一個剛剛從美術學院畢業的老師,覺得我很天賦,想單獨教我,我就偷偷的跟着他學。”
“可後來被我爸發現了……”說到這裏林顔夕不禁笑了下,“他知道我的脾氣,越是反對,反而會讓我越叛逆。”
“所以那次他竟難得的沒反對,但卻和我約定,我每上一節課,這一天就得多跑五公裏,然後我不但學了下去,體能也越來越好。”
聽到她的話,卡爾文忍不住笑了出來,“這招也太狠了。”
林顔夕聽了也輕笑了下,這才看向他又問道,“你一定自由的多吧,從小到大都想做什麽就能做什麽?”
卡爾文聽了,手上的動作一僵,看了看她才深深的歎了口氣,“我說過,在國外長大的華人多多少少性格會和真正的華國人不一樣,但我爸他不是。”
“所以他……和你說的情況差不多,雖然男孩從小都會喜歡槍喜歡打仗,可也沒有從小就給我來個軍事訓練的吧?”
“但偏偏他是這樣,而且和國外的孩子比起來,對我學習的管理,簡直就是嚴苛。”卡爾文說到這裏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我比你幸運一些,至少他沒反對我學畫畫,也沒拿這個和我談條件。”
而說到這裏,卻突然想到了什麽,“原本我們不止長的像,還有一樣的天賦,你說這是不是太巧了點?”
林顔夕一個石頭扔了過去,“快畫你的畫吧。”
卡爾文無奈,隻能低頭繼續畫了起來,在這昏暗的光線下,一臉的認真。
這個時候林顔夕突然覺得挺神奇的,跨國了半個地球在這裏遇見他,甚至還有機會合作。
而此時靜靜的看着卡爾文那張和自己高度相似的臉,林顔夕心裏卻不知是什麽滋味,真的可以複雜到說不出來的情緒。
“我畫好了。”卡爾文這時突然擡頭,卻正對上她的目光,“怎麽了?”
林顔夕忙搖了搖頭,“沒什麽,畫好了?”
卡爾文沒有多想,拿着畫湊了過來,顯擺似的送到了她的面前。
林顔夕一眼看過去,不禁怔了下,因爲上面畫的竟是兩個人,卡爾文把他自己也畫到了一旁,伸手搭在她的肩上,那付似笑非笑的模樣。
他竟就憑想象,把自己也加了進來,竟也畫得那樣逼真,不由得有幾分意外。
見她驚訝的表情,卡爾文頓時笑了出來,“怎麽樣,夠驚訝吧?”
随後笑着解釋道,“我從小喜歡對着鏡子畫自己,所以别人也許畫不了多好,但自畫像卻絕對畫得好,現在根本不用看,也能畫得出來。”
林顔夕回過神來,點了點頭,“是很好,這張……送我吧!”
“當然,就是爲你畫的嘛!”卡爾文一點也沒猶豫,但說着卻馬上又問道,“這畫你留着,就不怕被你那頭狼看到吃醋?”
林顔夕沒理會他的調侃,直接将畫收了起來,可剛要再說什麽的時候,突然發現不對。
兩人幾乎同時一下撲倒在草叢之中,林顔夕拿起狙擊槍的同時,卡爾文已經拿出監控器。
他們之後所以敢如此放松的在這裏放松休息,而沒有警戒,就是因爲卡爾文的裝備夠先進,可以自動警戒起來。
而剛剛就是警戒的設備發出警報,隻不過這個警報并不明顯,隻有兩人能感覺得到罷了,否則那就不是保護他們的,而暴露他們了。
林顔夕看着目标方向,卻什麽也沒有發現,“什麽也沒有,你有什麽發現嗎?”
卡爾文搖了搖頭,“也許是兔子之類的觸動了警報。”
但想了下還不放心,“我去看看。”
林顔夕也終究不放心,對方既然不是簡單的海盜,說不定也有高手存在,所以也不敢大意,輕應了聲馬上說道,“我掩護你。”
在卡爾文小心的接近目标方向時,林顔夕這裏卻依舊沒有任何的發現。
以她的能力,應該不至于在她可以确定方位的情況下,依舊隐藏得如此隐秘,讓她發現不了。
而當卡爾文小心接近後,也終于确定了她的猜測。
“是條蛇!”卡爾文檢查之後,确定沒問題馬上跑了回來,手裏還拿着一條剛被殺了的蛇,還對着她比了下,“可以當夜宵吃。”
林顔夕嫌棄的看了一眼,“有寄生蟲,不要。”
卡爾文頓時笑了出來,“你不會是怕蛇吧,也不太可能,野外生存不可能怕這些東西,是不敢吃?”
林顔夕無奈的爬了起來,瞥了他手裏的蛇一眼,是條她之前見過的品種,不過之前都是烤熟了吃的,味道也還算不錯,這生吃還是一樣的讨厭。
“别怕,我給你弄熟了。”卡爾文竟似看出她的想法一般,笑着把蛇在她的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