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顔夕直接回了他一個呵呵,“我隻能我該溫柔的人溫柔,你要是再拖拖拉拉,招呼你的就不是背包,是子彈了。”
“不是說天黑行動嘛,急什麽?”卡爾文疑惑的反問道。
林顔夕卻沒再回答,隻是一直走着,卻也不忘警戒的看着四周。
卡爾文好一會沒等到回應,這才回頭看去,見她已經警戒起來,頓時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沒趣,你們天天就是這樣執行任務難道一點也不枯燥無聊?”
“想想都能猜得到你們的生活是什麽樣的,要講什麽軍紀,這不行那不許的,每天除了訓練就是任務,哪還有自己的時間?”
“人活着爲了什麽,不就是爲了自己享受,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你們都快和出家一樣了,還有什麽樂趣可言?”
林顔夕終于擡頭看向他,“那什麽樣才算有樂趣,像你們一樣?”
“像我們一樣有什麽不好,至少自己高興。”卡爾文指了指自己,“就拿我和你比起來,如果讓其他人選擇,你覺得他們會怎麽選?”
“你的生活雖然好,卻不見得誰都想要的。”林顔夕聽到他的話,收回目光緊盯着他說道,“如果我想過可以随意享受的生活,就不會選擇做職業軍人,而現在早已經服完了兵役回家享受去了。”
聽到她的話,卡爾文一愣,突然停了下來看向她,“你自己選的,是受什麽刺激了?”
“以你的身手和能力如果來我這裏,保證收入是你現在的幾百倍,而且沒有那麽多的約束,想做什麽做什麽。”
說着自己都覺得不錯,馬上來了興趣,“怎麽樣,來我的傭兵團做狙擊手,我給你最高的薪水,最高的分成。”
“沒興趣。”林顔夕想都沒想的直接冷聲打斷他。
卡爾文還沒放棄,聽了她的話馬上又說道,“别這麽急着拒絕,考慮一下。”
“能給出這麽好條件的,可僅此一家,錯過了可再沒機會了。”
“這個機會我甯願不要。”林顔夕瞥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覺得錢是萬能的,什麽能都能買得到,隻可惜,我要的東西錢是買不到的,而且你給不了。”
聽到她的話,卡爾文卻絲毫沒退卻,反而來了興趣,慢下速和林顔夕并肩走着,“你想要的是什麽,你們那個軍隊能有什麽好的,明明做着最危險的工作,卻拿最少的錢。”
“付出的那麽多,可和得到的太不成正比,但凡犯了點錯就不管你之前做了什麽,都一樣的懲罰,這樣一個地方你還有什麽可留戀的?”
隻不過說着突然想到了什麽,擡頭看向她問道,“不會是那個傻大個吧?”
林顔夕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你到底對軍人是有多麽深的誤會啊?”
“我們是軍人、是在軍隊,又不是在監獄的犯人。”
“在我看來也差不多了,約束太多了,尤其是你們華國的軍人。”卡爾文搖了搖頭,随後還忍不住問道,“你真的不考慮考慮?”
“我對拿錢殺人的事沒興趣。”林顔夕邊說着深深的歎了口氣,“你就别做白費功夫了,就像我現在如果勸你去做軍人,你會去嗎?”
卡爾文聽了一窒,果斷的搖了搖頭,還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想想都恐怖。”
林顔夕聽了不禁怔怔的看了他一眼,突然想到,如果當年沒有發生那些事,也許現在就是另一番模樣了吧?
從卡爾文的身手來看,顯然也是從小就經過訓練的。
能從小訓練自己兒子軍事技能,不用想,那個人也是沒有抛開骨子裏軍人的東西,但卻又放不開當年的那些事,所以才會影響到卡爾文的價值觀。
反看她自己,小的時候雖然也不喜歡這身軍裝,甚至還有些反感,想做自己喜歡的事。
可以說這一點與他沒什麽差别,或者說真的很像。
但當她穿上了軍裝那一刻起,命運也就徹底的改變了,她不再可能像卡爾文一樣自由自在的想做自己的事,但卻也得到了她做其他事所不能得到的。
所以林顔夕不禁會想,如果當年的那些事沒有發生,他們也沒有離開,卡爾文現在會不會也是一個優秀的軍人。
不過這些也隻是想想,畢竟這世界沒有如果,她所想的事,也許這輩子都不可能實現了。
“發什麽呆,我問你話呢!”卡爾文随口問了句話,卻發現她沒回答,一轉頭難得的看到她竟走神了。
而随後忍不住笑着說道,“雖然本少爺長得挺帥的,也不至于看走神吧?”
林顔夕冷哼一聲,“你就别自戀了,我想看你的臉,我回去照鏡子好不好,而且比你還帥。”
卡爾文聽了一窒,隻能不再理會她重新問道,“你和那隻狼狗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男朋友嗎?”
林顔夕聽了還怔了下,但馬上反應過來他說的是牧霖,“他叫獨狼。”
“唉,都差不多嘛!”卡爾文不在意的說着,“能看得出來,他在追你?”
林顔夕沒有隐瞞的點了點頭,“沒錯,他是在追求我,我也喜歡他。”
“你喜歡他?”卡爾文問完,卻搖了搖頭,“你怎麽會這麽痛快的承認,在我的印象裏你們華國人面對感情不都是要婉轉嗎?”
“喜歡就是喜歡了,有什麽可婉轉的?”林顔夕反問道,“我是發現了,你不僅僅對軍人有誤解,對華國人也有誤解。”
“這點很不好,别忘了你也是華人。”
“我是華人,這點我從來沒否認過,不過在國外長大的就不太一樣了。”卡爾文說着直接解釋道,“我也不是對華國人有誤解。”
“我平時接觸的都是外國人,就算是有華人也是和我一樣的在國外久了的,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模式,可幾年前,認識了一個從國内剛剛出來的,哦,是我爸的朋友。”
林顔夕第一次聽到他提爸爸這兩個字,心裏不禁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