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威脅我?”牧霖聽了聲音不禁陰沉了下來。
卡爾文也不生氣,直接說道,“你如果這麽理解也可以,不過……在非洲你們是沒有任何優勢的,你想救人,又要守你的原則,是不可能的。”
見牧霖還要說什麽,林顔夕忙打斷他們的話,“我們見一面吧!”
她這麽一說,不管是這裏的牧霖和胖子,還是對面的卡爾文,都是一愣,一時竟沒了聲音。
林顔夕見此卻忙又說道,“卡爾文,你說要合作,可總得拿出點誠意來吧?”
“但你現在所表現的,可沒有半點誠意,要我們怎麽相信你也是去救人,而不是來害我們的?”
聽到她的話,卡爾文終于反應過來,頓時不屑的說道,“如果我想害你們,你們還會活到現在,你們早死在大草原上了。”
還不等他們說什麽,卻馬上又說道,“不過既然要合作,見上一面也沒什麽問題。”
而林顔夕聽了突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可合作是你提出來的,那麽我們是不是也可以提一些要求,比如……你是怎麽知道我們的任務的?”
卡爾文頓時大聲笑了出來,“不錯,我現在突然對你更感興趣了。”
林顔夕見牧霖這時突然變了臉色,忙一把拉住他,讓他聽下去。
卡爾文果然繼續說道,“你們自認爲很保密的東西在我這裏不見得是多機密的事。”
“維和任務可不是你們自己國家的命令,知道你們的做戰計劃的人太多了,我想知道至少有幾種辦法。”
“不過你們也聰明,竟然在接到命令之後都沒再聯絡,害得我不得不守在赫克托那裏等着你們。”
聽到這個,幾人也就愈發的确定是維和部隊内部出了内鬼,林顔夕心裏也不禁有些發冷。
在外做戰最怕的不是敵人有多強大,而是有人拖後腿,從前她從來都不用擔心這一點,但當人在國外,許多東西不再受他們控制的時候,她終于感受到了這種無力感。
而卡爾文沒有理會他們的反應,接着又說道,“你們接到的下一個任務是劫持船隻,這艘船其實已經被劫持一周了,維和部隊得到消息時就已經晚了幾天,而再決定命令你們去營救又晚了些時間。”
“所以時間幾乎比我們滞後了一周,而這艘船上有我們需要救的人。”
“我這個人呢,還是比較容易心軟的,那麽多的船員醫護人員,雖然和我沒什麽關系,可也不忍心看着他們就被殺了,所以就找了你們合作。”
他的話林顔夕真的是一句也不信,如果他真的會在意陌生人的生命,就不會用那種方式來試探她。
但這個時候這些話卻沒辦法直接說出來,隻能問道,“你是說你比我們早幾天就知道我們會接受這個營救任務?”
卡爾文輕哼了下,“我說過,隻要我想知道有不知多少種辦法,我比你們所要知道的能量大得多,和我合作是不會吃虧的。”
而随後馬上又問道,“現在你們想知道的,我都已經告訴你了,算是我的誠意了吧?”
這時牧霖突然指了指樹林的方向,林顔夕頓時會意,直接報了一個方位,“我們在那裏見面。”
“如果我猜的沒錯,那裏就是你們曾經的藏身之處吧?”卡爾文直接問道。
林顔夕也不避諱,“是你要我們選地方的,怎麽,怕了?”
“如果怕了就直說,我們可以換個地方由你來選,反正我是不怕的。”
明知是激将法,卡爾文卻還是說道,“我有什麽可怕的,你一定是忘了我叫什麽。”
“就你說的那裏,我們明天早上見!”
說着不等他們再說什麽,通訊就已經斷了。
而三人擡頭相視的看了一眼,臉色都陰沉了下來。
“獨狼,我們現在怎麽辦?”胖子心驚之餘有些擔心。
後方不穩是大忌,而從卡爾文的話裏卻能聽得出來,他得到這些消息似乎太過輕松,這樣一來他們所有的人在卡爾文這個傭兵團面前幾乎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林顔夕怔了怔,直接坐了下來,“牧霖,他說的沒錯,如果真的想害我們,我們現在恐怕也不會這麽安穩的在這裏。”
“你相信他是真的想要和我們合作?”牧霖聽了她的話,直接開口反問。
“至少暫時是可以相信的。”林顔夕沉默了下,才又說道,“他們雖然行事詭異,但至少到現在爲止對我們還是沒有敵意的……”
可還不等她說完,牧霖已經不滿的說道,“可他險些害死你。”
林顔夕聽了無奈的笑了下,“我這不是沒事?”
而說着拉了下他,“好了,現在不是争這些的時候,别忘了你是指揮官,你得站在指揮者的角度去考慮問題。”
牧霖當然知道,現在看來,同意卡爾文的合作是現在最好的選擇。
但最好的選擇卻不一定是他最喜歡的,對于這個卡爾文,牧霖是打心裏不喜歡,甚至可以說是讨厭。
有些人就是這麽奇怪,明明沒見過的人,甚至連話都沒有說幾句的人竟沒來由的讨厭,不要說合作,連見都不想去見。
但還是理智占了上風,深吸了口氣才開口說道,“算了,合作就合作吧,明天我們去見他。”
見他回答的這麽痛快,林顔夕還怔了下,“你不是說我們是軍人,不能和他們合作?”
“我是那麽迂腐的人嗎?”牧霖直接給了她一個白眼,“你之前不是還擔心我們救不出他們來,現在有了幫手,也就多一份把握。”
“如果他沒有說謊的話,那船上也有他們想救的人,至少在行動的時候是一定會盡力的。”
林顔夕輕笑着點了點頭,而想到那個熟悉的面孔,卻怎麽也笑不出來。
雖然名字身份都不太可能,但她卻總有一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