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也苦笑了下,“這船上的人和我們一樣,都是各國所派出來的醫護人員,桑加的疫情最近突然嚴重,他們本國的醫療條件有限,根本控制不住疫情的傳播,所以國際救援組織從各國抽調了精英醫療團隊去支援。”
“可桑加四周都是戰亂國,幾乎已經禁飛了,爲了他們的安全所以用船隻被送進來的,可沒想到還是出了問題。”
聽到這裏,林顔夕不禁皺了下眉頭,“這麽重要的船隻怎麽會沒有軍艦護航的?”
“本來是有的,可軍艦進入桑加海域的時候就離開了,誰知海盜竟然埋伏在桑加海域,不但來了個突然襲擊,甚至是趁黑上船,直接切斷了船上的通訊,讓他們求救都沒來得急。”胖子說着歎了口氣。
看了看牧霖,這才又說道,“資料已經發過來了,我這就拿給你看。”
牧霖卻擺了下手,“這個先等等再看,就算是要救人救船也不是說救就能救的,至少要先把眼前的問題解決,否則我也不安心。”
而說着看了他們一眼,“哈曼他們已經過來了,我們找地方安營,把這情況向大家說一下。”
聽了他的命令,衆人也不再遲疑,轉身向前走去與哈曼他們彙合。
當再見到新亞小隊的人,牧霖卻注意到他們似乎沒有自己這一方幸運,不但有人受了傷,似乎傷的還不輕。
“庸醫!”牧霖見了沒有猶豫,馬上叫道。
李鴻雲頓時會意,上前接過傷員,“交給我吧。”
幾人愣了下,下意識的看向哈曼,見他點了點頭,這才将傷員交給了他。
而哈曼直接走到了牧霖的面前,“你不用覺得愧疚,這是我們自己的問題,不怪你。”
“而且你已經夠照顧我們的了,下次可以把更重要的任務交給我們,而不是全都是你們去冒險。”邊說着,想到自己的人就算是沒執行重要的任務都受傷了,這話似乎有說大話的嫌疑。
于是忙又說道,“這次隻是個意外。”
牧霖笑了下,“我明白,不過我們似乎真的馬上就有新任務了。”
幾人聽了都是一驚,而哈曼直接問道,“還是在血加達?”
牧霖想了下,指了指四周,“我們就在這裏安營吧,一會慢慢說,我也還沒看到資料。”
見他還不急,哈曼也放心下來,輕點了點頭。
連他們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此時竟和X小隊的一樣,他們竟也已經開始依賴牧霖,當他表現得沉穩的時候,也會受到影響,竟瞬間可以冷靜下來。
當衆人在這裏安營之時,牧霖卻走到了林顔夕的的身邊,“被劫持船隻的事我們去研究,你現在的任務是把那兩人的畫像給我畫出來。”
“你确定現在這個時候還要去想這件事嗎?”林顔夕卻有些不确定了,這些人雖然重要,但卻也沒有任務重要吧,更何況被劫持的船隻上還有他們自己人。
牧霖卻說道,“不沖突,我們分工合作。”
“這兩個人目的不明,不能就這麽算了,而且誰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再出現,更不知道下次會不會對我們有敵意。”
“所以一定得先搞定他們,至少應該先搞清楚他們是什麽人,否則我們就是救人也不會踏實。”
聽到他的話,林顔夕終于點了點頭,“好吧,我盡量。”
牧霖聽了無奈的笑了出來,“這可是你的強項,怎麽會這麽沒信心?”
這的确是林顔夕的強項,不管是人臉記憶還是畫像,正常情況下是絕對沒問題的。
可這兩人都化了迷彩,甚至還有一個是黑人,要知道華人的習慣,不管是對黑人還是白人,都會多少有些臉盲,連林顔夕也不例外,所以才會這麽沒有信心。
但林顔夕拿起筆,還是先畫出了記憶中那個狙擊手的模樣。
好久沒拿筆,突然還有些不順手,似乎真的已經沒有拿槍來得習慣,也沒有那麽自然了。
而自己想到這裏,不禁笑了出來,突然自嘲着想着,如果自己現在這樣子去考美術學院,一定連藝考都過不去。
不再胡思亂想,邊回憶着那個狙擊手的模樣,原本就臉盲,再加上迷彩,所以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于是在别人都在商讨營救計劃的時候,林顔夕卻獨自在角落裏畫着畫像。
當狙擊手的畫像結束,輪到另一人的時候,那雙熟悉的眼睛卻率先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毫不猶豫的将它畫到了紙上,卻越看越熟悉,“奇怪了……明明不可能認識這麽個人,怎麽會看着這麽熟悉?”
對于這個人,林顔夕畫起來就順手多了,即便是有迷彩掩蓋到也是難不倒她。
可越是畫下去,那種熟悉的感覺卻越是強烈。
“大小姐,怎麽樣了?”另一邊顯然結束的比她早,胖子聽到她在畫畫像,直接走到她身邊看了起來。
卻正看到她對着兩張畫皺眉頭,不禁又問道,“怎麽了,還沒畫出來,不像你的風格啊!“
林顔夕卻搖了搖頭,“那個狙擊手是個黑人,也沒什麽特點,我感覺我畫出來的……和其他人似乎沒什麽區别。”
胖子聽了也跟着看了過去,不禁笑了出來,“沒錯,你把哈曼他們的爆破手拉過來照着畫就是這樣。”
他不說還好,一說出來林顔夕更是喪氣,額頭險些沒垂到下面。
“别這麽急着否定自己嘛,不是還有一個?”胖子說着已經看向另一張,“你不是說另一個是華國人,這個總是好認的吧?”
可接過另一張畫的時候,卻是一愣,“咦,怎麽感覺看着這麽熟悉,難不成還見過,可也不太可能吧,我也沒接觸過傭兵啊?”
“你也有這種感覺?”林顔夕聽到他的話,眼前不禁一亮,猛的擡頭看向他,“我也是這麽覺得的,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可她一擡頭,胖子突然指着她,“你……是和你長的好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