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後來兩個雷場,又死傷不少,現在剩下的這百十來人,不僅許多人帶着傷,也是驚吓過度。
所謂亡命徒是不怕死,可真的連續這樣幾次,就算是真的再不怕死,也會恐懼。
這也是爲什麽一路竟都沒有發現他們,直到找出這麽遠才發現他們。
而看着這麽多的殘兵敗将似的海盜,就算是已經休息過來的林顔夕都不會怕,更何況此時還有牧霖和胖子。
所以當看到他們的時候,林顔夕就沒有任何的猶豫,就要把他們留下來。
牧霖最初還沒想那麽多,可當聽到林顔夕的話後,瞬間就改變了主意,甚至其決心竟然比林顔夕還要大。
邊拿出一部分彈藥給她,邊狠狠的看了他們一眼,小聲的命令道,“野狗,先去給他們送點小禮物。”
“明白!”野狗聽了忙跑了過去。
而随後指揮着胖子和林顔夕兩方夾擊,他則做陣後方。
當看到野狗已經進入前方的時候,牧霖就直接開口說道,“野狗,給他們來點大的,我要一次性把他們都留下來。”
野狗聽了還遲疑了一下,但馬上應了一聲。
卻是林顔夕怔了下,轉頭看向牧霖,似明白了什麽突然笑了出來,随後繼續向前走去。
草叢裏的草并不高想隐蔽也隻能匍匐前進,而才爬到一半,林顔夕卻突然想到了什麽,停下來問道,“獨狼,你說他們的追擊能力很強,那爲爲什麽警戒會這麽差?”
牧霖聽了頓時笑了出來,“他們是打獵留下來的這個本事,獵物是不會偷襲他們的,所以他們也隻會追蹤。”
“如果警戒真的有追蹤那麽厲害,那我們昨天都沒有可能那麽成功的偷襲他們。”
聽了他的解釋,林顔夕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來,“到也是這麽回事。”
而說着,邊又向前匍匐着過去,卻邊爬着邊小聲的說道,“牧霖,你其實也不用生氣的,這一路雖然逃命逃的挺辛苦的,可也怪不得人家,誰讓我一槍擊斃赫克托?”
牧霖一陣好笑,“這麽說還是我們的錯了?”
“就是嘛,人家也沒惹我們,我們就來找他們的麻煩,不定上來就打死了人家的老大,換了我我也會瘋的。”林顔夕說着已經到了目的地,可雖然這麽說着,手中的狙擊槍卻沒有絲毫的遲疑端了起來。
而聽到她的話,牧霖直接說道,“你一定不知道,就在一個月前他們剛剛險些綁架了我們的一個商船。”
“還有這事?”林顔夕聽了臉色一沉,不禁也有些正色起來。
“還好船上的船員有幾個海軍退伍的軍人,利用灑瓶做了簡易炸彈,拖延了時間才得救。”牧霖輕聲的解釋着。
随後又問道,“你現在還覺得我們穿過半個地球來打擊他們是多餘的嗎?”
林顔夕聽了馬上說道,“今天就是他們的死期。”
牧霖聽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擡頭看了看野狗還在準備,這才對她說道,“不是我趕盡殺絕,這些人已經習慣了赫克托的行事方事,一但我們給他們時間,相信不用多久就會有另一個赫克托出現。”
“而之前他們那麽瘋狂的追殺你,其實并不是爲了赫克托報仇,有些和原始部落的生存方式有關系,你殺了赫克托,而誰殺了你也就可以重新成爲他們的頭領。”
“做爲一個領導者就意味着,不需要再做奴隸不再做炮灰,所以你說他們能不拼命嗎?”
林顔夕聽了這才明白,“怪不得……”
而這時,野狗終于撤了出來,“獨狼,我撤出來了!”
“很好,攻擊!”牧霖聽了沒有任何猶豫馬上下命令。
“轟、轟!”爆炸聲響起,炸彈飛入人群中四散炸開。
原本就已經躲在這裏休息的一群人頓時慌亂起來,慘叫聲、呻吟聲、槍聲響成一片。
可慌亂之中甚至都沒有找得到哪裏是敵人,還要面對随時的爆炸,自己保命都顧不得,哪裏還有精力還擊。
狙擊鏡中看着被炸飛和各自四散逃開的人群,林顔夕卻笑了出來。
她本以爲面對這些人還要費些力氣,可當看到他們這樣的反應時,林顔夕頓時笑了出來,看來還是要人多力量大,有人幫忙就是不一樣。
而在想到這些的時候,手指卻已經穩狠的扣動扳機,槍聲掩飾在爆炸聲中響起。
子彈直接飛射出去,一名正在向外跑出去的海盜一頭栽倒在地,其他人甚至都沒發現他是被狙擊槍殺死,而不是死在爆炸之中。
見這情況,林顔夕也不再遲疑,一槍槍的打了出去,對着逃命的槍槍命中。
在她射擊的同時,牧霖他們都有所行動,一槍槍收割着海盜的生命。
而這時他們終于發現了來自各方向的偷襲,并不僅僅隻是這爆炸和炸彈。
但已經失去鬥志的海盜們根本沒有人組織他們,雖然有一部分人開始拿起槍還擊,可大部分人還是在逃跑在混亂之中的。
在這樣的情況,幾人哪裏還會客氣。
于是草原上就出現了這樣的一個場面,四個人竟然追着幾十個狼狽不堪的逃兵一樣的人在跑。
當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本能的會是想逃回自己的家。
他們是沒有家的,所以會想逃回自己最熟悉的地方,所以他們逃去的方向竟是之前林顔夕他們偷襲過的營地。
見這情況林顔夕卻笑了出來,沒想到不過才一天的時間,情況就有了如此的反轉。
而對方的體能顯然不如她,更不如牧霖他們,所以甚至從沒跑出林顔夕的狙擊射程,更是隻能被動的挨打。
一路越跑少越少,而他們也終于明白再這麽跑是沒用的,而且許多人也已經再跑不動了,所有人都停了下來,回身反擊。
可牧霖卻似預測得到一樣,竟提前一步停了下來,遠遠的一槍槍的不緊不慢的打過去,一個個的消耗他們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