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着轉頭看向謝立斌,“這也是這裏的規矩嗎?”
謝立斌看了牧霖一眼,随後才說道,“其實這也并不算是死規定,可我覺得你還是在這裏的好,會……安全一些。”
聽到他的話,林顔夕瞬間想到了彭鍾所說的話,“我記得彭隊也說過,如果要來這裏,就要和大家一起吃一起住,這才僅僅是個開始,沒什麽不能接受的。”
聽到林顔夕都這麽說了,蕭然的表情頓時有些難看,“可……”
“别可是了,反正你也在這裏呆不久,盡快帶我們熟悉這裏,你就可以離開,不管回國内也好,去我們自己的營區也罷,都比這裏舒服。”牧霖直接打斷他的話。
而說着,自己先拿下背包扔到地上,“大家不是都帶睡袋了,拿出來自己布置,這裏怎麽也比睡樹林、睡泥潭的強吧?”
說着比樹林裏強,卻還真說不準。
這裏的氣溫和北江比起來,相差絕對有四五十度,從馬上入冬一下進入酷暑,幾人穿着夏裝都會熱得不透氣。
之前在車裏一路警戒到是沒覺得什麽,可突然閑下來,又進入這悶熱的闆房裏,才感覺到悶熱、潮濕,感覺不比在樹林裏強到哪裏去。
一瞬間,似又找到了在南疆時的感覺,甚至比在那裏還誇張。
這點問題對大家來說絕對不是問題,但對蕭然就絕對是問題了。
沒有空調沒有通風的房間,甚至連床鋪都沒有,而他可沒有這些準備,雖然也帶了各種裝備,卻怎麽也沒想到會用得上。
聽了牧霖的話後,雖然還是留了下來,臉色卻異常的難看。
見他的表情,幾人暗笑了下,都沒再去惹他,低頭收拾起自己的行李和裝備。
“胖子,過來幫忙。”牧霖卻找了個僞裝網,走到了林顔夕這邊。
房間不算小,小隊的其他人在一面,林顔夕自己在一個角落裏,而牧霖直接拿着僞裝網幫她檔在裏面。
看到牧霖的細心,林顔夕輕笑了下,任他和胖子在那裏忙着。
而一擡頭看到不遠處謝立斌已經弄好自己的睡袋,突然笑着說道,“這個時候突然明白大隊長爲什麽非要帶一個有經驗的人來了。”
“我猜在這裏根本就沒有人給分配房間,要麽先到先得,要麽強者随便挑,我們還不明白,沒有經驗可不僅僅是吃虧這麽簡單吧?”
聽了她的話,謝立斌冷哼一聲,“這才隻是個開始,在這裏沒有人會教你怎麽做,也沒有會照顧你們。”
“一切待遇、權利都要靠自己去争取,而且……你先要面對的不是敵人,而是來自他國家特戰小隊。”
“是做朋友還是做敵人,都靠你自己去選擇,而且接下來是跟敵人一起去執行任務還是和朋友,這誰也說不準。”
他的解釋讓幾人一皺眉,相視看了一眼,有些不滿的問道,“這是什麽規矩,我們可是正規軍隊,又不是傭兵。”
“我們當然是正規軍隊,但也是執行特殊任務的特戰小隊,所有的人都是來自各國家最強的,想得到尊重,就要靠自己的能力。”說着,掃視他們一眼,“所以你們最好有這個準備,雖然現在任務還沒有開始,便戰争已經開始了。”
林顔夕慢慢的收起笑意,正色的看了眼牧霖。
而牧霖卻笑了出來,“别擔心,槍林彈雨都不怕,難不成還怕他們?”
牧霖這一句話的确提氣,幾人也不再多擔心。
很快收拾好他們臨時的房間,幾人背着裝備走出房間,而剛剛除了旗杆和空曠的訓練場地之外,不知何時多了五六個人。
雖然都穿着一樣的軍裝,同樣的黑人白人,但從臂章上卻能看得出來,這是分别來自不同的兩個國家。
而兩方人似起了沖突,還不等林顔夕他們看清什麽情況,一黑一白的兩人就已經打了起來。
不管是西方人還是非洲人種普遍高大,特種部隊的人員也就更是如此,他們更注重力量和速度的訓練。
此時已經打起來的兩人顯然也是這類的,因爲身材高大,動作明顯笨拙許多,更多的是力量與力量的對抗。
“這是什麽情況?”看到兩人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牧霖停下腳步抱手看了過去。
“應該是歐國和芬國,他們兩個國家就像我們和R國人一樣,打架不需要理由。”謝立斌看了看不遠處的國旗,再看看他們,很快就确定下來。
“這到真是。”牧霖聽了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可在看向那兩人打架的同時,忍不住向四周看了眼,“這裏還真是适者生存,什麽都沒有人管?”
“隻要不出人命。”謝立斌直接說道,“是踩在别人肩膀上還是被别人踩着,就看你們自己了。”
牧霖瞥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麽。
特種兵的格鬥技巧大都是一招制敵,即便是靠力量爲主的兩個人,顯然也都很注重效率,說話間竟已經分出勝負。
歐國的白人男子直接被打倒在地,黑人壯漢卻還不甘心,上前又是一腳,伴随着一聲慘叫,人被踢出兩米多遠。
“耶!”芬國方面頓時都興奮的叫了起來,黑人壯漢也很是得瑟的在歐國人面前跳了幾下,很有挑釁的味道。
歐國的其他人有看不下去險些沒忍住要上前,卻被其他人攔下,說了幾句什麽,攙扶着被打倒的白人男子離開了。
“沒好戲可看了,我們走吧。”牧霖似乎也猜到了,他們之間應該有什麽約定,隻打一場,而輸了就隻能願賭服輸。
而不想這麽快就參合到他們的矛盾之中,牧霖沒打算與他們打照面,對着謝立斌直接說道,“帶大家找點吃的去。”
可還不等他們離開,正慶祝着勝利,甚至有些忘乎所以的芬國人發現了他們。
一聲正宗的英語響起,卻還帶着不屑的語氣叫道,“這群又矮又醜的猴子是誰啊,不會是走錯營地了吧?”
他的話頓時引起另兩人的一陣哄笑聲,還對着他們做起了挑釁的手勢,“你們不适合來殺恐怖份子,隻适合在營區裏種菜。”
聽了他的話幾人不禁停了下來,臉上的不經意瞬間收起。
看熱鬧歸看熱鬧,看着别人打架或是矛盾他們可以不理,但面對這樣的挑釁,怎麽可能當聽不到。
尤其是聽到這帶有侮辱性質的話語,幾人沉下臉來,停下腳步,牧霖瞥了他們一眼,用同樣正宗的英語說道,“我們是文明社會的人,不喜歡和還沒有開化的猩猩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