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想躲開時卻已然來不急,林顔夕狠狠的撲了過來,整個人像個炮彈一樣沖向他,兩人狠狠的撞到一起。
郝強沒有任何的防護的向後倒去,而做爲格鬥經驗豐富的他,本能的想做出防護動作。
可就是這一下意識的動作卻給了林顔夕機會,兩人一同跌倒的瞬間,一個想保護自己,而另一個卻是拼盡最後力量想治他于死地。
一瞬間,林顔夕不管撲出後的後果,半空中揮起拳頭沒有任何花哨動作的向他砸了過去。
‘嘭!’的一聲,兩人摔倒的聲音和林顔夕一拳砸在他臉上的聲音混在一起。
“啊!”林顔夕卻大喝一聲,趁着郝強出現短暫眩暈的時機,又是一拳打了下去。
幾拳過後,郝強的臉幾乎面目全非,看不出本來模樣,人也已經失去了意識。
“小夕……别打了,他的命得留着。”就在林顔夕還待再打下去的時候,牧霖的聲音終于響了起來。
已經瘋了似的林顔夕突的清醒過來,忙撇開已經徹底暈死過去的郝強,扭頭沖到了牧霖的身邊。
此時他已經坐了起來,證明傷的應該不重,可臉上的血腥卻異常的恐怖,讓林顔夕心中一顫。
她不是害怕此時牧霖的模樣,而看着他手捂着半張臉不知傷到哪時在,更不知傷的多重。
有些慌亂的伸手去抓自己的背包,可卻抓了個空,這才想起來剛剛跌下去時爲減輕負重把背包已經丢掉了。
牧霖似看出了她想做什麽,笑着指了指自己背包,“我包裏有急救包還有信号槍,你不用擔心,我的傷不重,就是……看着吓人點。”
聽了他的話,林顔夕忙找出兩樣東西,對着天空開了一槍,甚至來不急去看,就馬上給他包紮起來,而此時才發現何止是剛剛的傷,小腹處竟也還有一處刀傷。
見他身上有傷,剛剛竟還死死的拉着她不放手,林顔夕眼睛都有些泛酸,可卻顧不得說什麽話,快速的給他止血、包紮。
“有……有什麽需要我們幫忙的嗎?”卻在這時,一直躲在旁邊的兩人終于敢站出來了。
無奈的看了他們一眼,林顔夕卻也沒怪他們,其實兩人的處理方式到也沒錯,他們不是專業的,上來不但幫不上什麽忙,說不定還會添亂。
所以也沒有不給他們好臉色,直接說道,“你們應該有純淨水吧,拿來給我用一下。”
兩人聽了忙點着頭從自己的包中把水拿出來,而看了眼有些猙獰的牧霖,還是沒敢上前。
林顔夕也顧不得他們想什麽,隻想盡快把牧霖的傷處理好,而急救包隻是簡單應急的,而牧霖頭上的傷一直在流血,隻顧着止血根本看不出是頭傷了還是眼睛傷了。
而不管是哪裏,這一刀都對他的傷害不小,還有腹部的傷也勉強止住了血,可她現在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待終于處理完傷口,林顔夕擡頭看向他真是恨不得一拳打過去,怒喝着叫道,“剛剛讓你放手爲什麽不放手,你知道那一刀如果沒有偏,你現在連坐在這裏包紮的機會都沒有了。”
“不是偏了嘛!”牧霖聽了反而笑了出來,而看着林顔夕卻又想到了什麽,“你現在是不是特想打我,要不你給我一巴掌?”
林顔夕見他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真是氣得哭笑不得,但能開玩笑至少證明他的狀況還不錯。
而且現在傷也傷了,就是再怪他也沒用,隻能說着話轉移注意力,“你想的美,這一巴掌是你欠我的,可不是那麽容易還的。”
牧霖聽了卻正色的收起笑容,“你說的對,是我欠你的,下次保證不會再那麽沖動了。”
“你還想有下次啊?”林顔夕直接瞪了他一眼,而說着又指了指郝強,“還有今天這樣的事,以命換命什麽的我不需要,就是掉下去我也不見得會有事,不需要用你的命來換,更不需要你和我一起死!”
牧霖隻是笑了笑,卻沒有再點頭,而原本就有些血腥的臉,這到一笑,卻看起來更恐怖了。
兩個遊客看了頓時吓的一陣瑟縮,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他又不吃人,你們怕什麽怕,這傷也有救你們的成份在。”林顔夕看到他們的動作頓時一陣惱怒,“還玩探險,現在夠探險了吧?”
而說完卻又覺得沒什麽意思,都這樣情況了和他們又有什麽可氣的,要氣也是氣自己笨,連個毒枭都打不過。
一想到這裏,林顔夕也不再多說,站起身來說道,“我去看看四周情況,順便把裝備收回來。”
牧霖吃力的點了下頭,沒再說什麽,隻是倚在背包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在附近走了一圈,确定再沒什麽危險,林顔夕終于走到了剛剛牧霖與人搏鬥的地方,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一個高大男子。
看外表應該是新亞人,但也比普通的新亞人高大許多,不僅僅是高大,還滿身的肌肉能看得出來爆發力強大,從牧霖與他格鬥許久,甚至還受了傷的情況能猜得到他的身手不一般。
不過這些,林顔夕卻無從去看了,因爲牧霖的軍刺正中對方的心髒位置,連看也不用看就知他死透了。
可連匕首都沒來得急拔出殺人的人就匆忙的離開了,可以想象他當時會有多急,而想到當時牧霖拉着她笑着對她說不放的時候,心裏一陣酸澀。
卻在看着他怔怔出神之時,遠處直升機的聲音傳來,林顔夕突的驚醒,上前一步拔出軍刺扭頭跑回了牧霖的身邊,“他們來了,馬上送你去醫院處理傷口。”
“我沒事,我是誰啊,我可是獨狼,這麽點小傷能耐我何……”牧霖笑着對着她說着,可聲音卻越來越小,最後竟一下栽在林顔夕的懷裏。
“牧霖!”林顔夕一驚,抱着他低頭看過去,竟然也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