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的事讓她受了委屈,哪是一句道歉就能解決的。
所以見說什麽都沒用,就開始采取迂回戰術了。
雖說就算沒有這次的事,在隻剩下幾袋加熱米飯的時候,他也會先想着林顔夕,并不算真正的因爲這次的事。
但在做這事的時候,就一直擔心林顔夕會不接受,直接給他扔回來。
現在見她接受了,頓時笑得跟個孩子似的,連壓縮幹糧好像都好吃了些。
林顔夕雖然一直低着頭,但他的表情卻也被收入眼底,此時看到他因爲自己接了他一袋米飯,頓時笑的像個白癡一樣,她就算再大的氣也消了不少。
見林顔夕不緊不慢的吃着,牧霖也沒有催促,兩人這一天的體力消耗不小,爲了應付接下來面對的情況,所以趁着吃飯時多休息一下。
如果是平時,兩人間隻有吃飯的聲音,再沒有其他聲音,一定也不覺得什麽。
可今天,牧霖卻總覺得哪裏不舒服,而這樣保持沉默似乎還是他教林顔夕的。
但看了看她,還是沒話找話的問道,“這鷹嘴山你原來來過嗎?”
這話也算是正事,林顔夕也沒有理由不回答,擡頭看了看他,心中暗罵他無恥,但也還是說道,“幾年前來過一次,但并沒到山頂。”
“那這裏還有沒有什麽特别的、需要注意的?”牧霖聽了馬上又問道。
林顔夕看了他一眼,“你可以調出這裏的三維地圖看一下,鷹嘴山雖然并不算高,但山上都是些怪石、懸崖,就是上山的路也沒有太平坦的。”
“所以這裏常年沒有遊客,即便偶爾有幾個人出現也都是些攀岩愛好者或是像今天這樣的人來。”
“如果郝強真的在這裏,那真的可以說是一場苦戰,因爲我們的敵人不僅僅是郝強,還有外在的環境、地形。”
牧霖聽了她的話果然調出地圖來看,“還真是一個藏身的好地方。”
而這時林顔夕吃完了最後一口米飯,收起垃圾清理了痕迹,拍了下手,“我吃完了,我們出發吧。”
牧霖邊看着地圖邊對着她擺了下手,“再休息一下。”
見林顔夕差異的目光看了過來,他馬上又說道,“我剛剛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你想,這兩個遊客如果進入鷹嘴山,現在天馬上就要黑了,走了一天也一定餓了,是不是一定會露營?”
“而他們不像我們,生火做飯是一定的,到時有了火光,也就不需要這麽費力的找了吧?”
已經起身的林顔夕愣了下,“你是想等天黑再行動?”
“沒錯,而且……如果我是郝強,也藏身在附近的話,在看到火光後的第一反應一定是追兵,而再之後,才會去想會不會是普通遊客。”
“而在确定他們是普通人之前,是一定不會主動靠近的,所以隻要我們發現他們之時,馬上趕過去,一定可以在郝強之前找到他們。”牧霖對着她笑着解釋着。
而林顔夕卻突然開口說道,“可天黑了走山路很危險!”
牧霖怔了下,不明白她的意思。
但還不等他問,林顔夕就又開口說道,“不止山路危險,懸崖更危險,就是低一點的懸崖高度也比學校通道要高得多,太危險了。”
牧霖終于明白她什麽意思,頓時苦笑了出來,“你還真是記仇。”
“爲了追一個毒販而已,犯不着冒這樣的險,要不還是等天亮再行動吧!”林顔夕才不理會他,馬上又接着說道。
卻在這時,耳麥中撲哧一聲的笑聲傳來。
原來林顔夕并沒有關通訊,胖子他們将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楚,之前聽到牧霖那麽狗腿,到還能強忍着,可在聽到林顔夕最後一句話的嘲諷,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
聽到這笑聲,兩人才反應過來,林顔夕臉上一熱,卻還是冷聲說道,“笑什麽笑,我說的不對嗎?”
“對對,大小姐說什麽都是對的。”胖子忙識趣的回答着。
但牧霖輕咳了一聲,他頓時沒聲了。
林顔夕眼睛瞥了過去,卻見牧霖躲開了她的目光,邊起身邊說道,“休息的差不多了,我們出發吧,天黑前感到鷹嘴山山下。”
而随後馬上又說道,“閃電,我們接下來可能會進入無通訊區域,在我們沒有通訊的時間裏,由你來指揮。”
“明白。”莫雷馬上回答道,而随後卻又想到了什麽,“獨狼,你們如果需要支援怎麽辦?”
“我有信号槍,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會發信号彈的,你們暫時還是按各自計劃行事,找到線索随時聯系。”
得到了他們肯定的回答,牧霖沒再多說什麽,快步向前走去。
被林顔夕那麽一咽,他現在一點也不想說話,更何況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兩人一前一後靜默前行,很快就進了鷹嘴山的區域,也真的如他們說的,一進了這個區域,通訊也就全部中斷了。
見這情況,牧霖直接拿掉了通訊器,而見離天黑還有段時間,也停下腳步,“在這裏等等吧,應該很快就天黑了。”
林顔夕這次卻沒有多說什麽,找了一個适合狙擊的地點,警戒起來。
看到她的動作,牧霖無奈的搖了搖頭,在不遠處也隐藏起來。
對于這樣的習慣,不僅僅是他們兩個,相信每個狙擊手都是有這樣的習慣的。
不管對手是誰,也不管他們的對手是什麽樣實力,下意識的第一反應都是如此。
而牧霖才剛剛潛伏好,再一擡頭卻發現林顔夕今天短短不過幾分鍾的僞裝竟然做的這麽好,即便兩人這麽近的距離,想發現她竟然也要費一番時間。
見此,牧霖忍不住說道,“這不是我教你的僞裝!”
“的确不是你教的,是我師傅教的。”林顔夕輕聲回答着,而聽到他聲音似不對,卻不理會,繼續說道,“師傅他可不僅僅是教了我這些,還有更多的狙擊戰術。”
“對了,你應該都還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