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坐在監控器前緊盯着杜易辛的家中,即便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單一的不能再單一的畫面,卻還不能有任何的分神。
這對林顔夕來說,真的堪比狙擊訓練了。
雖說兩人一組,每三四天才會有一次監控任務,可每次對于林顔夕來說都是一個煎熬。
如果隻是枯燥乏味,卻能偵察到情況到也就罷了,可幾次監控都毫無收獲,讓她甚至覺得自己在做無用功了。
看到前方的守衛又開始換崗,林顔夕馬上低頭記了起來,到是時間真的太充裕了,本子上面時間、地點都記得清楚。
看着幾個已經面熟了的人林顔夕無奈的歎了口氣,随手又在本子上繼續的寫着什麽。
卻在這時身後傳來一聲輕咳聲,林顔夕頓時一驚,邊猛的擡頭看去,邊要做拔槍的動作。
待看到來人是牧霖時,這才松了口氣,“你上來怎麽都沒個聲,吓了我一跳,還以爲有人摸上來了。”
“如果有人能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的解決掉野狗,那就是你反應過來,也一定沒什麽太大用處了。”牧霖輕笑了下,邊坐下來邊說道。
林顔夕到也不反對,以陳東明的身手,現在又是他做警戒,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掉他,那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也許連牧霖都做不到這一點。
而能做到這些的人,林顔夕又沒有狙擊槍,又不是遠程攻擊,用自己最弱勢的體力和格鬥去面對一個偷襲者,就算是她率先發現了對方,似乎也沒有多大的勝算。
可就算是知道這些,林顔夕也真的不想承認這些,無奈的看了看他,馬上轉移話題的問道,“今天不是沒你什麽事,怎麽過來了?”
“這麽多天都沒什麽新情況,過來看看。”牧霖也不隐瞞的解釋着。
林顔夕聽了也歎了口氣,“和平時一樣,還是沒有什麽新情況,除了兩天前來的那個人之外,再沒什麽人來過。”
“而且杜易辛像個烏龜一樣每天躲在他的‘龜殼’裏,我監控了這麽久,見他的次數都數得過來。”
“那邊監控通訊和網絡的情況怎麽樣了?”
牧霖也搖了搖頭,“暫時沒什麽特别的,一些對外聯絡都是針對利巴内的,不過有一個與将軍的聯絡,到是和我們的猜想貼近了些。”
聽到這裏,林顔夕不禁眼前一亮,可還沒等她說什麽,就見牧霖擺了下手,“你不用高興的太早,不過是個簡單的電話而已,并沒有太多的信息,隻是我們有了這樣的猜測才會注意。”
林顔夕高興不過兩秒,臉上不禁又垮了下來。
看她興緻不高,牧霖不禁笑着問了出來,“怎麽看起來興緻不是很高啊?”
“當然不高了,都這麽久了,可還什麽也沒發現。”林顔夕無奈的說着。
而邊說着把手裏的本子扔給了他,“你看看我這些,我現在天天除了記下他們換班時間都沒什麽可記得,就知道我這一天有多閑了吧?”
順手接過來低頭看了起來,而翻了幾頁後牧霖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記得還挺全嘛,連暗哨的方位圖都畫出來了。”
林顔夕苦笑了下,“我無聊嘛,也沒什麽可記的,又不能隻幹坐在這裏看着。”
牧霖失笑的搖了搖頭,“你是不是覺得我們現在這麽做沒什麽太大的意義啊?”
“沒有,隻是覺得……有些無聊。”林顔夕邊說着歎了口氣,“不過我也知道這不是在做無用功。”
“知道就好,而且你這些畫的不錯。”牧霖指了指上面的詳細到點的圖,認可的點了點頭,“其實做偵察并不是随時都可以有重要的情報等着你。”
“而是從所有的小細節中集合到一起,當你把所有發現的細節湊到一起時,也許這些無用的線索就會連在一起,成爲一個重大的情報。”
林顔夕聽了輕點了下頭,“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了。”
看她點頭,牧霖抿了下嘴,“我知道這樣夠無聊的,雖然條件并不艱苦,可卻更消磨精力,很容易走神。”
“不過你可以把這個當成狙擊的潛伏訓練,這樣對你也有好處。”
林顔夕笑了下,“也隻能這麽想了。”
而卻不等話音落下,前方突然發現異常,一個陌生的車輛出現在杜易辛别墅的門口。
林顔夕再顧不得多說,忙拿起望遠鏡看去,而一旁的牧霖見她這麽緊張,也盯着監控器看了起來。
“這個人從來沒有出現過。”看到走下車的外籍男子,林顔夕肯定的說道。
而聽到她的話,牧霖也看了過來,随後手上的速度并不慢,馬上把截了出來。
“獨狼,爲什麽不把這些直接傳回去,等回去再傳就算是查出來不是也來不急了?”林顔夕看到他的動作想到了之前的命令。
牧霖笑了下,“網絡不像你想的那麽安全的,我們能監控别人的網絡,那别人也同樣能監控我們的。”
“細節決定成敗,以後如果你單獨執行任務的時候,這些東西一定要注意。”
聽到他的解釋,林顔夕點了點頭,可随後自嘲的笑了下,“我怎麽可能自己單獨出任務,你也太高看我了。”
牧霖聽到她這話下意識的擡頭看了看,“沒想到你還有謙虛的時候啊?”
林顔夕不去理會他,将來人的情況記錄好,這才又坐了回來,“看來今天還算幸運的,至少來了一個人,也算是有了發現吧?”
聽到她的話,牧霖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過這個時候到是終于想到什麽,忙對着她說道,“我記得明天你還有一個晚上的崗,找人換一下,明明天你有其他的任務。”
林顔夕了頓時眼睛都亮了,這些日子真的是把她憋壞了,突然間有了新任務,頓時一下子來了精神。
可随後卻反應過來,看了看他,“可不對啊,你不是說過,我們現在暫時的任務隻是監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