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遠遠的林顔夕都能看得到村子中背着槍巡邏的人,雖然都沒有什麽先進的武器裝備,甚至連衣服都不是最适合做戰的作訓服或是迷彩。
可從他們兇悍的目光卻能看得出來,身上的槍可不僅僅是背着玩玩的。
“走了,别再看了。”最後撤走的窦鵬鵬擔心她玩心重,還多說了一句。
其實林顔夕又哪裏分不清輕重,就算是她再好奇也不可能這個時候胡鬧。
要知道,一旦被發現,到不是這些人多難對付,而是以現在的情況一定會被纏住,想脫離也要浪費不少的時間,而這樣說不定就會引起其他勢力的注意,接下來的行程也就更不好走了。
林顔夕手持着突擊槍,另一手收起望遠鏡,馬上以安全距離跟上其他人,遠遠的警戒着。
幾人雖然穿着便裝過境,但一方面利巴可不是僞裝成普通人就可以進出的,所以武器每個人都是随身攜帶。
而另一方面,在利巴根本就沒有普通人這一說,身上沒有槍才會奇怪。
一個完整的武裝小隊肯定是不太适合,所以各自也隻拿了最适合的武器,而林顔夕也終于徹底淪爲觀察手和保護者,全隊也隻有窦鵬鵬一個人有狙擊能力了。
不過沒有狙擊槍卻不代表她的警惕性降低,在又繞開一處村子的時候,停下來掩護的林顔夕卻突然發現異常。
也不等确定,就先發出警告,“百裏有情況!”
百裏清與她配合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的停了下來,馬上又隐藏警戒,所有動作一氣呵成。
而聽到林顔夕提醒,窦鵬鵬也馬上停下腳步,手中的狙擊槍快速的端起,也警惕的尋找着異常。
“鷹眼,什麽情況?”秦甯軍等了下沒有聽到狙擊小組的彙報,馬上問道。
窦鵬鵬這才回答道,“前方十點鍾方向有埋伏,另外正前方有疑似暗哨。”
聽到這話秦甯軍隻沉默了一下,“先撤回來。”
百裏清輕敲了下耳麥,不動聲色的退了回來。
“獨狼,你看會不會是針對我們的?”秦甯軍有些擔心的問道。
要知道他們這次來是通過審訊得到的情報,如果這個情報不準确,甚至是有意誤導他們,那……
他的擔心牧霖多少能猜到些,卻待撤到安全地帶才看向他搖了搖頭,“不太可能是針對我們的。”
“我們的情報來源雖然不正規,但之前在國内的基本都得到了證實,所以出錯的可能性不大。”牧霖說到這裏沉默了下,“退一步說,就算他所做的這些都是有計劃的,先放出真實消息引我們上鈎,再利用假消息陷害我們,可也不能算得如此的精準。”
“我們這次偵察的保密性你們不用懷疑,就算是洩密也不可能有人知道我們的路線,如此精準的在我們前進的路線上埋伏。”
“而且……他們如果真的能了解到這麽詳細的情況,就不會是在這裏埋伏,會是在我們進了利巴後再做埋伏,那樣的勝算不是更大一些?”
聽到他的解釋,幾人到是也松了口氣,要知道有危險他們不怕,可就怕是這麽愣頭愣腦的闖進人家的埋伏圈裏。
“可既然這樣,那這裏怎麽會有人安排暗哨的?”林顔夕這個時候已經可以确定暗哨的确切位置了,“而且看這些人的情況,可不像之前我們經過那些村子的武裝,似乎……更專業。”
牧霖沉默了下,才開口說道,“這附近不遠處原本是将軍的地盤,也隻有他的人有這樣的能力。”
“也許……”說到這裏牧霖擡頭看了看他們,“也許在最近一段時間裏,他們間又有什麽沖突,而這裏已經變成了将軍的地盤。”
“而這些埋伏也不是防着我們的,應該是防着其他勢力的。”
這樣的事也不是沒有可能,他們拿到的資料雖然齊全,又可以說是最新的了,但畢竟不是自己的國家,再快的情報也會有個時間差。
而在他們不知道的這段時間裏,也許這裏真的已經發生了變化。
牧霖說完,自己先反應過來,馬上對着秦甯軍一個手勢。
秦甯軍想也不想的點了下頭,甚至都沒有多問什麽,竟馬上讓人與國内聯絡,“讓他們把利巴的最新情況發過來,另外……注意時間。”
“明白。”
看着兩人與國内聯絡,牧霖馬上揮了下手,示意他們暫時隐蔽。
所有人悄悄退出對方偵察的範圍,留窦鵬鵬與林顔夕兩人警戒。
看到其他人退後,林顔夕正色起來,小心的查看着四周的情況,深怕哪裏還有他們沒有發現的埋伏。
“别擔心,如果現在還有沒發現的人,那就不是這麽平靜,也由不得我們在這裏聯系國内的人了。”窦鵬鵬看出她的緊張,輕聲安慰着。
林顔夕到也明白這個道理,可就算是如此,卻也沒辦法像窦鵬鵬那樣冷靜,雖然點了點頭,卻還是忍不住問道,“我們這也算深入敵後,甚至還有可能進入他們的埋伏之中,可你怎麽一點也不緊張?”
“我不是不緊張,隻是已經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窦鵬鵬邊說着看了她一眼,“其實你做的已經不錯了,隻是……還不夠。”
“做爲狙擊手要做到真正的心如止水,可不僅僅隻是控制呼吸平穩、手腳穩定那麽簡單,真正的穩,是心穩。”
林顔夕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卻這個時候突然看向他,“鷹眼,還從來不知道你這哲學學的也不錯嘛!”
窦鵬鵬被她逗笑了,但卻并沒像平時一樣,笑意一閃而過,卻馬上又消失不見。
而邊說着,卻突然想到了什麽,“其實我能你的也隻有這些了,你應該趁着獨狼還在這裏的時候多向他學學,你還可以學的東西還多着呢!”
林顔夕怔了下,下意識的回頭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