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林顔夕平時與他們也會開玩笑,也會打打鬧,但和牧霖這情況總覺得哪裏不一樣。
不過他也聰明的沒有多問,愣神之後馬上又說道,“你們當時來的突然,你連家裏人都沒來得急告訴吧?”
提起這個,林顔夕無奈的歎了口氣,“不是我不告訴他們,是根本沒機會啊。”
“當時走的是急,可在機場的時候也打過電話了,可根本不有人接,不是在忙工作就是忙手術,等我到了南疆一件事接着一件事,就一直也沒打電話回去。”
聽了她的話,高智無奈的笑了笑,“大家都是一樣嘛,又不是你自己。”
“那到也是,不過也都習慣了。”如果是從前,林顔夕到是真的會生他們的氣。
可經過了上次與父親的談話,早已經明白了他其實也并不像表面所表現的那麽冷漠,他們也是疼自己的。
更何況在經曆了這麽多次生死,林顔夕也感觸良多,而這個時候卻對人生、對父母親人,都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所以現在抱怨歸抱怨,但心裏卻真的有些想他們了,而聽到高智提他們,卻突然想到什麽,“你是不是來之前見到他們了?”
高智聽了笑了下,“我來南疆之前有幾天的休假,的确回家了一次。”
“他們知道你來南疆了,不但好一陣擔心,還讓我帶了一堆你愛吃的,這次都給你帶來了。”
林顔夕聽了一陣無奈,“我才來幾天而已,就算是不習慣也隻是氣候而已,還不至于想家裏的吃的吧?”
“你們小隊在這裏可不是幾天的事,現在是不想,可不代表以後也不想,如果真的幾個月都不回去,那你就要感謝我了。”高智說着一巴掌習慣性的拍她的頭。
林顔夕到是沒躲,可卻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把我帽子弄歪了。”
高智也不在意,反而問道,“你現在要是沒什麽事就去把東西都拿你自己那裏去,我們不知什麽就有任務了。”
林顔夕也知他的話不假,特種部隊比他們還要誇張,真是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有任務,更不知什麽時候就走了。
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點了點頭,就要跟着他離開。
可才擡腿就想了起來,一旁還有個大活人呢,想到這裏頓時有些尴尬的回頭看去,“那個牧……獨狼,我先去大智哥那裏了,你不回去嗎?”
聽到這明顯區别的稱呼,牧霖臉都有些黑了,不過畢竟是狙擊手,掩飾的能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瞥了眼高智,就搖了搖頭,“你去吧,我還要去看幾個老朋友。”
“對了,别忘了明天的事。”
林顔夕會意的點了下頭,“放心吧,忘不了。”
說着已經轉過身去跟着高智一起向他的住處走去。
“你們明天有約?”高智故做不經意的随口一問。
“是啊!”林顔夕果然沒有聽出什麽,想也不想的點了點頭。
可話說出來才反應過來,擡頭看向他,“你不許公報私仇占了他的時間。”
“你哥我是那樣的人嗎?”雖然剛剛那一瞬即的确這麽想過,可被她揭穿,就是打死也不能承認。
誰知林顔夕很是笃定的點了點頭,“是!”
“你……”高智頓時一瞪眼。
林顔夕看他這表情,直接笑了出來,“大智哥,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麽情況,爲什麽一見面就掐,之前不是一個部隊的也就算了。”
“可現在你們不但都在特種部隊,看你們現在這樣應該還經常在一起執行任務,再這麽下去不太好吧?”
高智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心說,還不是因爲你?
可在林顔夕自己還一頭霧水的情況下,他可不想去用這種方法去告訴林顔夕。
于是隻能歎了口氣說道,“我們的梁子早就結下了,這麽多年舊恨加新仇,好不了了。”
“不過你放心,我們都是職業軍人,就算平時不合,也不會影響到上戰場的。”
對于這點,林顔夕到是真的不擔心,而聽到高智的保證,竟一點也不懷疑。
但聽到他的話,卻突然看向他,“舊恨……當年他演習俘虜的那個特種兵不會就是你吧?”
“咳、咳……”高智一口口水險些沒嗆到,“你哥我在眼你裏就那麽沒用?”
“沒有沒有。”看他這表現也知道不是她了,林顔夕反應也不慢,忙讨好的說道,“我也是這麽一猜而已。”
“瞎猜!”牧霖說完也隻能解釋道,“他當年的确俘虜了我們的人,可這隻是個開始。”
“之後接連拒絕特種部隊的邀請,甚至搶我們的任務,一件一件的疊加起來,就成了今天這樣。”
“我還當是什麽呢,原來你們這些大男人也這麽小氣啊,不就是拒絕了你們,你們就算是特種部隊又能有什麽,這種選擇是雙向的,許你們淘汰别人,就不許别人拒絕你們?”
“這根本就不公平嘛!”林顔夕說着卻想到了牧霖之前的話,随後又說道,“再說了,獨狼小隊對他來說有着特殊的意義,他舍不得也是正常的。”
“你們才認識幾天,就爲他說話?”高智忍不住打斷她的話。
這些原因他又怎麽不知道,可從林顔夕嘴裏說出來,卻讓他不滿的反駁起來。
林顔夕這才反應過來,上下打量了下高智,“大智哥,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邊說着上前一步走到他的身邊,安慰似的拍了拍他,“你就放心吧,我就是認識再多的人,你也還是我的大智哥,誰也代替不了你。”
被她這麽一說,高智竟臉上現出一片可疑的紅,忙轉移話題的說道,“你就别管别人的事了,你就管好你自己,别以爲我不知道你在這裏的情況。”
邊說着忍不住歎了口氣,“小夕,如果不喜歡就離開吧,如果他們不放人,我來想辦法。”
“去其他的部隊其實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