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正常了,牧霖才笑着看了看她,“早知道我應該穿件厚點的迷彩。”
林顔夕怔了下才反應來,頓時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喂,我剛剛可是借你肩膀用,這才用完了就過河拆橋了?”牧霖見她似沒事了,也開起玩笑來。
林顔夕的确理虧,看了看他無奈的說道,“謝謝你的橋。”
“謝到不用了。”牧霖擺了下手,随後又問道,“你們明天應該還有一天的假吧?”
“沒錯,還有一天。”林顔夕點了下頭,而說到這裏卻又有些感慨的說道,“我本以爲我這次就一直休下去,不知到什麽時候了呢?”
邊說着卻認真的看向牧霖,“這次真的要謝謝你。”
“怎麽,這麽快就想通了?”雖然是意料之中的事,可聽到她的話還是有些意外。
林顔夕無奈的歎了口氣,“你都說了這麽多,我如果還想不開,那不是太對不起你了?”
其實說出來哪能那麽容易就想通,隻不過此時的心情到真的比剛剛好些了。
牧霖聽了她的話,輕笑了下,卻沒繼續這個話題,反而問道,“既然明天還有一天的假,那是不是意味着你還有時間。”
“我記得你是從來都沒來過南疆,這邊的城市和我們那裏幾乎是兩個極端,不如趁着你還有一天的假,我也還有時間,我就做個向導帶你出去轉轉?”
“你?”林顔夕有些詫異的看了看他。
“還信不過我?”牧霖面對她的懷疑反而笑了出來。
林顔夕撇了下嘴,很是不客氣的點了點頭,“你來的次數再多也是在軍營和深山老林裏吧,你會對城市熟悉?”
聽了她的話,牧霖頓時一窒,有些尴尬的輕咳了一聲,“就算沒有多熟悉,可總比你強吧?”
“你就來點痛快的,去還是不去?”牧霖邊說着已經站了起來,邊問着邊整理着軍裝。
他是一身迷彩,到是随便了些,而林顔夕還一身常服呢,下意識的低頭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這才無奈的說道,“去就去呗,還怕你不成?”
“說的這麽不情願,好像我求着你似的。”牧霖邊說着自己忍不住笑了出來。
林顔夕也跟着笑了出來,整理好衣服才擡起頭看向他,一付放軟了語氣,“是我求你,牧導遊,我現在就邀請你做我的向導,明天帶我出去玩好不好?”
“好吧,既然你這麽誠懇的請求我,那我也就勉爲其難的同意吧。”牧霖到也配合的說着。
而這時林顔夕站起來,再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才忍不住說道,“平時沒見過你穿這套正裝,這突然不一樣的打扮也挺漂亮的!”
原本還和他開着玩笑的林顔夕這時突然聽他這麽一說,頓時一愣,待反應過來他這竟是突然在誇自己,臉上不禁一熱。
隻能不滿的看了他一眼,用這來掩飾自己的尴尬,不過被他這麽一說,林顔夕也才發現,她現在竟下意識去整理軍裝。
看來習慣這種東西還真是可怕,曾經對軍裝那麽讨厭的一個人,現在竟已經習慣走到哪裏都不忘把軍裝整理好,這真的是連她自己都沒有想過。
兩人邊說着向回走去,卻在路上看到徑直向這邊走來的高智。
再度見到熟人,林顔夕頓時笑了出來,“大智哥,你也來了?”
話說出來才反應過來,既然牧霖都已經在這裏,那他自然也來了。
于是尴尬的笑了下,“你也是爲了公事而來的?”
高智點了點頭,随後卻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怎麽樣,還好吧?”
雖然他沒多問什麽,可林顔夕也明白他這是什麽意思,看來他們是都聽說了自己的事,心裏頓時一陣無奈,她這還沒怎麽呢,消息就都傳到特種部隊了,這要是真有什麽事,是不是全軍都要知道了。
可看到高智還眼巴巴的等着呢,于是也隻能開口說道,“我挺好的,就是不太适應這裏的氣候。”
“你少轉移話題。”高智聽了她的話一臉無奈的說着,可看了看她,又不知從何說起,隻能又問道,“聽說你前兩天受傷了?”
“都是些小傷。”林顔夕怕他不信,還活動了下胳膊給他看,“我現在住的寝室可是醫務班的,一群護士醫生照顧着我,你說好的能不快嗎?”
本以爲林顔夕是故意掩飾的,可他們互相真的是太了解了,隻一看她的目光就能看得出她此時的情緒。
而與她對視,到真的不像是在撒謊,但他聽到的情況,似乎又不是這麽一回事,一時也有些疑惑。
卻在這時,目光落到了她身旁的牧霖身上,卻似明白了什麽,“我說你才剛來,什麽正事都沒做,就跑出來了?”
“正事不是有大隊長你來做,尤其是這種需要決策的重大事件,像我們這些小兵也隻能聽聽命令就行了,哪還需要我做什麽正事。”牧霖雖然嘴上這麽說着,可态度上顯然絲毫沒有恭敬且執行命令的意思。
而高智也是在找茬,可沒想到茬沒找到反被頂了回來。
卻不等他說什麽,林顔夕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們兩個怎麽還是這樣,在一起工作真的沒問題嗎?”
“放心,我不會對着他背後放冷槍的。”高智看了看林顔夕,帶着幾分不滿,明顯是覺得林顔夕胳膊肘往外拐。
可牧霖也不相讓,馬上就接道,“好像在背後開槍的人應該是我吧?”
“對啊,你雖然是隊長,可我是狙擊手,你如果不對我好點,小心上了戰場我背後真的給你放冷槍。”
“别亂說!”林顔夕一巴掌打了過去,現在她對這種話題真的是特别的敏感,明知他是開玩笑的,可也不想聽,“這些話以後不許說,就是玩笑也不能開。”
卻沒想到聽到她的話,兩人都忍不住看了過來,但卻各懷心思的露出異樣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