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不時的響起,對面山上的各種靶子應聲落下,此時盡百發子彈已經打了出去。
如果是突擊槍甚至是手槍,打上個幾百發子彈都不成問題,畢竟神槍手都是用子彈喂出來的。
可狙擊槍又不能連發,不但射程更遠還要找目标,這盡百發的子彈也真的夠多了,而沉浸在訓練中的林顔夕根本沒有注意這些。
初春的山上不但陰冷陰冷的,風也更大了,而這對打出去的子彈影響卻太大了,所以對于狙擊手的控制能力卻是更大的考驗。
也讓她不得不更加的專注,每一槍打出去都要經過精密的計算和控制,否則别說靶子了,不知就飛到哪去了。
而在她專心狙擊的時候,卻沒有注意不遠處牧霖就站在樹叢中看着她呢!
來了好一會的牧霖,也将林顔夕這些動作看在眼裏,而看到她的命中率,也忍不住露出欣慰的笑容。
又等了一會,林顔夕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甚至已經從背包裏重新翻出子彈來,似還要繼續打下去的意思,頓時也不再看熱鬧,快步走了過去。
“差不多就可以了,訓練也不是越多越好,太拼了反而會适得其反,再說你傷剛剛好,也不适應這麽高強度的訓練。”牧霖邊走過來邊開口說着,打斷了她的訓練。
林顔夕聽到說話聲才反應過來,心中一驚的回頭看了過來,見是牧霖才松了口氣,“你什麽時候來的?”
“來了好一會了,足夠偷襲你的了。”牧霖調侃着說道,“你的警惕性真是太差了,如果我是敵人,你早死了。”
林顔夕退出子彈停了下來,而這才感覺到肩膀處都疼的厲害,這才覺得自己打的太久,強大的後座力把肩膀都撞疼了。
邊揉着肩膀,邊不滿的說道,“這麽大的風,我能打得中就不錯了,哪還有心思來分神注意身後?”
“不行也得行,你現在是訓練到是沒問題,可如果真的是戰場,又隻有你一個人怎麽辦?”牧霖毫不客氣的數落起她來。
林顔夕本就理虧,聽了他的話,也隻能應了聲。
“還不服氣呢!”牧霖當然看出了她的不滿,但也沒有再苛責她,畢竟才剛剛開始。
而邊說着,看了看遠處的靶場,“成績怎麽樣?”
“還行,首發命中率百分之九十。”林顔夕故做不經意的說着,可卻掩飾不住她的得意。
牧霖無奈的笑着,“看來你是恢複的也差多,狀态也回歸,我也就放心了。”
聽這話,林顔夕頓時反應過來,“我們是不是快要出發了?”
牧霖沒有隐瞞的點了下頭,“明天就出發。”
“這麽急?”林顔夕雖然猜到了,卻也沒想到會這麽快,一時也有些驚訝了。
“不是我們急,而是他們等不急了,我總不能一直留在這裏,得趁着還有時間,盡快的帶他們出去訓練,免得到時一個命令把我招回去,就什麽也做不了了。”牧霖笑着解釋着。
林顔夕這才明白了,“那……偵察連的狙擊小隊都是什麽人,原本就是狙擊手還是都是重新選上來的?”
“有一部分原本就是狙擊手,但我們要組建一個狙擊小隊,原來偵察連隻有兩組狙擊小組,四個人是肯定不夠的,所以這四人現在暫時爲狙擊手,又從偵察連中選上來四個做爲觀察手。”
“現在人員暫時是這麽定的,如果有問題會随時調整的。”牧霖看了眼她,也明白她要問什麽,“這四個狙擊手也都算是有基礎有專業水平,并不需要從零開始學起,他們所缺的隻是經驗。”
“所以我們這次直接帶他們去一邊來個野外生存訓練,一邊把狙擊手的各種地點、地形的經驗教給他們。”
林顔夕想了下,忍不住問道,“其實也是教給我吧?”
“可以這麽說。”牧霖笑着拉她站起來,“窦鵬鵬是我教出來的,我對他信的過,不過再怎麽信的過也不如我自己教的吧?”
林顔夕對于他這變向的誇自己一陣無奈,看着他忍不住笑了出來。
牧霖來這裏其實主要就是确定一下她能不能出發,而現在看到她狀态沒問題也就放心的帶她出去了。
兩人邊向外走去,牧霖邊說道,“今天訓練就到這裏吧,回去準備一下吧!”
林顔夕點了下頭,“我們要出去多久?”
“這個不能确定,得按他們訓練的成果來看。”而說到這裏卻突然想到了什麽,看向林顔夕馬上說道,“我們可是去野外生存,不是去旅行的,什麽吃的、穿的、喝的都少帶點。”
林顔夕停下腳步給了他一個白眼,“你還真當然是什麽也不懂的新兵啊?”
牧霖笑了出來,“好,既然你懂就行,另外這個給你,一起帶上。”
林顔夕順手接了過來,卻發現是兩盒實彈,分别是狙擊槍和突擊步槍的,“我們不是去訓練,怎麽帶實彈?”
“我們去的是原始森林,我會盡量的保證你們的安全,可會發生什麽事誰也不知道,如果真的遇到了危險,我又來不急營救,那也隻能靠你們自己。”
“這子彈是留給你們以防萬一的,如果遇到危險就是保命用的。”牧霖邊解釋着邊看了看她,“怎麽,這就怕了?”
“誰怕了?”林顔夕想也不想的把子彈塞回包裏,随後也不再理他。
邊向外走去邊背對着他擺了擺手,“我回去收拾東西了,明天早上見。”
聽了她的話,牧霖無奈的笑了出來。
要去深山老林裏訓練,還不知道幾天才能回來,按正常情況的确是帶的補給越多越好。
可一方面,既然是訓練,正常的負重一樣也不能少,而一個狙擊手正常的負重就已經不少了,多帶一樣東西都是負擔。
另一方面牧霖說的也沒錯,一個野外訓練總不能帶太多的補給。
想了又想,林顔夕也不過是多帶了幾套内衣和壓縮幹糧,既然是野外生存,又有牧霖在總不能讓他們餓死渴死,所以吃的少帶應該沒什麽問題,到是内衣帶少了……總不能管牧霖要吧?
第二天一大早林顔夕出現在訓練場上,卻看到一群陌生的面孔已經出現在了獨狼小隊的訓練場。
不過一眼掃去,竟有一個熟悉的面孔,竟是曾經與她交過手的百裏昕。
雖然知道是偵察連的訓練,可怎麽沒想到竟還有她。
愣了下,林顔夕反應過來,牧霖也說過,偵察連原本隻有兩個狙擊小組,現在擴展到四組,四個觀察手也就都是新選上來的。
不過以百裏昕的情況似乎更适合在做戰小隊中做突擊手,像他哥一樣,到沒想到會出現在這裏。
在林顔夕看向她的時候,百裏昕也注意到了林顔夕,而看到她時,臉色也不禁一變。
而就在兩人目光交的時候,牧霖也走了過來。
之前雖然也是執行任務,但牧霖做爲指揮并沒有全副武裝,即便是行動的時候,也隻是拿着把狙擊槍,可以說這次還是第一次看到全副武裝的牧霖。
看着此時完全不一樣的他不禁有些一愣。
牧霖走過來,一巴掌拍在她的頭盔上,“傻看什麽呢?”
“看你怎麽這麽傻?”林顔夕回過神來,忍不住反駁,不過雖然嘴上這麽說着,可卻不得不承認,穿了迷彩抱着狙擊槍的牧霖的确有着不一樣的魅力。
不過這些也隻是在心裏想想,讓她說她才說不出口。
聽了她的話,牧霖也不生氣,走到她的身後拍了拍她的背包,“喲,挺聰明嘛!”
林顔夕當然明白他的意思,正常是負重是有數的,牧霖常年背這些應該隻一掂就能知道她多帶了多少東西。
看了他一眼,“我可不想到了森山老林裏練體能。”
牧霖聽了她的話,笑了出來,卻也不再多說什麽,轉身看了其他人一眼。
而除了四個專業的狙擊手,另外新選上來觀察手似乎就沒林顔夕這麽聰明了。
先不說觀察手的負重原本就多一些,而四人也都多帶了東西,隻看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絕對是多帶了不少。
見此牧霖冷笑了下,卻沒有多說,率先走了過去,幾人見了忙立正站好,他這才開口說道,“我想我就不用自我介紹了吧?”
“我負責你們這次的野外生存以及狙擊訓練,時間不定、地點不定、目标不定。”
“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一切行動聽從我的命令,我不想聽到任何的異議,聽明白了嗎?”
“明白!”所有人一個立正大聲回答着。
牧霖滿意的點了下頭,卻在這時指了指一旁的林顔夕,“而這位是林顔夕,她的身份是我的觀察手,另外也是這次行動的副隊長,而在聯系不到我的情況下,一切聽她的指揮。”
所有人聽了一愣,看向林顔夕一臉的不敢相信,甚至連林顔夕自己都驚訝的看向牧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