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他的印象,也不過是那個很重的槍傷,卻堅持不離開。
當時林顔夕隻有一個感覺,就是……這人腦子有毛病。
不過那個時候,她是怎麽也不會想到,她會和這個腦子有毛病的人再度見面,甚至還成了一個小隊的戰友。
聽到陳東明的話,窦鵬鵬還有些意外,“你們見過?”
林顔夕回過神來點了下頭,看向陳東明上下打量了一下,“你的傷好了?”
陳東明笑了出來,“其實早好了,可醫生說什麽也不讓我出院,就一直耽誤到現在。”
而邊說着,想到了什麽,“我是沒想到,就去了次醫院,小隊就變了樣。”
“不但多了一個新的狙擊手,還多了一個兼職的醫務兵,到是不用擔心下次再受傷了。”
窦鵬鵬聽了想也不想的給了他一拳,“亂說什麽,哪有人說自己受傷的?”
在三人說話間,秦甯軍走過來拍了拍陳東明,“你才出院,先回去休息一天吧,明天跟着一起訓練。”
“不用了隊長,我在醫院這些天,早都休息夠了,再不訓練,身體都要生鏽了。”陳東明說着也不等他開口,“我這就回去收拾一下,馬上出來和你們一起訓練。”
聽他這麽說,秦甯軍也沒再反對,輕點了下頭看着他離開。
随後卻臉色一正,“都别看着了,人也見了、話也說了,該幹正事了吧?”
聽他這麽說,幾人卻也不生氣,都笑着勾肩搭背的走了出去。
來到訓練場上沒多一會,陳東明就背着自己的裝備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其實獨狼小隊的訓練氣氛還算是不錯的,隻要不是什麽需要靜默的訓練,大多是有說有笑的。
林顔夕完成了一輪自動步槍的行動射擊後,坐到一旁邊給彈夾上子彈。
“槍法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窦鵬鵬坐在不遠處,對着她豎起了大拇指。
林顔夕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再這麽誇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我這說的是實話。”邊說着笑着指了指另一邊還在射擊的其他人,“你看看,你的成績可不比他們的差。”
聽了他的話,林顔夕下意識的看了過去,的确,她的成績就算是在這些人中,也算是靠前的,畢竟這種運動速射可是突擊手強項,而林顔夕連突擊手都赢了,成績自然是沒得說了。
可看了看他們,林顔夕還沒高興多一會,就忍不住歎了口氣,“我也就這麽一點優勢了。”
窦鵬鵬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還想怎麽樣,這才來了多久,你知道偵察連甚至是整個四團,有多少人想有你這樣的槍法?”
聽了他的話,林顔夕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唉,窦鵬鵬,我發現你不愧是我的好搭檔,比誰都會安慰我。”
“什麽好搭檔啊,聊的這麽開心?”卻在這時,陳東明笑着走了過來,不客氣的坐到兩人一旁。
林顔夕不在意的笑了笑,“你不錯嘛,才剛剛恢複訓練,成績就這麽好。”
“你這是誇我還是罵我啊?”陳東明雖這麽說着,臉上卻是一臉不在意的表情,“你看我這還沒你的環數高,還好我不是最後一個墊底的,否則隊長一定饒不了我。”
而不等林顔夕說什麽,窦鵬鵬卻已經笑了出來,“你看看,現在可不止是我看到了吧?”
林顔夕無奈的看着兩人,随後轉移話題的問道,“那個……陳東明,你是爆破手,爲什麽會起這麽個代号?”
聽她這麽問,窦鵬鵬一下笑了出來,“其實這個都算是好聽的了,之前他可不是叫這個,是叫瘋狗的。”
林顔夕到還記得陳東明就在一旁,所以就是再想笑也強忍着。
不過陳東明卻還是看了出來,無奈的歎了口氣,“想笑就笑吧。”
他的話讓兩人再忍不住,撲哧一聲都笑了出來,林顔夕還邊笑着邊看向他,“你這什麽情況啊?”
“我猜你上次見他應該也像現在一樣,而不是他出任務的時候吧?”窦鵬鵬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起她來。
林顔夕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我上次見他的時候虛弱着呢!”
“什麽叫虛弱,我隻是受了點傷而已。”陳東明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随後才解釋道,“他這麽說是想告訴你,我平時沒任務的時候,看起來像正常人一樣,沒什麽特别。”
“可一但有了任務就像變了一個人,獨狼說我一上了戰場就像條瘋狗一樣。”
窦鵬鵬點了點頭,“有一陣子我們一直都這麽叫他,隻不過後來覺得不好聽,所以就換了一個還算……文雅點的名字。”
林顔夕這算明白了,可聽到最後一句,還是忍不住說道,“這個好像也沒文雅到哪裏去吧?”
“總比瘋狗強吧?”陳東明到是不在意,“再說這名字用得久了也就有感情了,就一直就着。”
聽着這奇葩的解釋,林顔夕竟無言以對,“還真是個好理由。”
而邊說着,看到其他人已經輪了一圈,林顔夕也不再多說,拿着槍站了起來,“别再說了,再聊下去隊長說不定都以爲我把你們帶懶了。”
窦鵬鵬笑了下卻一把拉住她,“這個你可以了,不用再練,和我去練狙擊槍去。”
“啊?”林顔夕愣了下,“那個不是要訓練完才練嗎?”
“我說的是實彈射擊,你是狙擊手,不是突擊手,突擊步槍的射擊差不多就可以,真正的還得看狙擊槍。”窦鵬鵬邊解釋着已經把她拉走了。
看到他的動作,秦甯軍沒有阻攔,到是陳東明看了有些意外,“隊長,我們還真打算收個女狙擊手啊?”
“人都在這裏了,你還能把她趕出去不成?”秦甯軍無奈的歎了口氣。
見秦甯軍一臉無奈,陳東明不厚道的笑了出來,拍了拍他安慰道,“其實她要是優秀,我們小隊多個女兵也是不錯的,至少有些任務我們做不了,說不定她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