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她的第一個感覺,就是疼,全身上下哪裏都疼。
“你醒了?”一個驚喜的聲音傳來。
林顔夕側頭看了過去,竟是蕭小筱坐在一旁,愣了一會才下意識的問道,“我這是在哪兒呢?”
“在醫院啊,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蕭小筱笑着解釋道,“你這睡的時間可真夠長的,吓的我好幾次跑去問醫生。”
聽她這話,林顔夕下意識的揉了揉額頭,“我怎麽跑醫院來了,還有……我這身上怎麽這麽疼?”
“你知道疼啊?”蕭小筱剛想打過去,可又一想她身上的都是傷,也就忍住沒下手,“你這身上從頭到腳沒一處好地方,也不知道你怎麽忍着那麽久的。”
“喂,你不會全忘了吧,連最後把紅方的指揮官狙擊都忘了?”
聽到這話,林顔夕瞬間想起一切來,唰的下坐了起來,“那人是總指揮?那我打中了沒有?”
可這一動,身上又是一疼,忍不住直咧嘴。
“打中了打中了。”蕭小筱提起這個,頓時連眉毛都帶着笑意,邊扶她躺回去,邊說道,“你是不知道,你現在簡直是我們團的英雄,全團幾乎沒有人不知道你的名字了。”
“怎麽回事啊?”聽到打中了,林顔夕還小小的興奮了下,可聽到後面的話,頓時一愣。
“你這次可真是出了大風頭了,你知道當時我們藍方被他們的偵察連攪的真是天翻地覆,好多武器部隊被洩漏而遭受打擊,其他部隊被偷襲。”
“而我們對他們,卻心有餘而力不足,演習簡直就是一邊倒,大家都已經做好徹底敗北的準備了。”
“可就是這個時候,你把紅方的總指揮給擊斃了,而且還是當着總部首長的面,真的是太爽了,我聽他們說,當時紅方的總指揮臉都黑的能滴下墨了。”
聽了這話,林顔夕也大概能猜得到現場的情況了。
如果那人是總指揮,那紅方的臉可真的丢大發了,“還好當時我暈了,否則他們不得把我拖出來打一頓啊!”
聽她這麽說,蕭小筱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你這還不如被打一頓呢!”
“他們找到你的時候,你已經暈倒了,全身上下都是傷,不但發着高燒,身體都凍僵掉了,如果不是送醫院送的及時,你就出大事了。”
看她現在提起還一臉的擔心,林顔夕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還能出什麽大事,我這不是好好的。”
“既然好好的你叫什麽疼?”蕭小筱忍不住給她個白眼。
林顔夕苦笑了下,“我也沒想到會這麽嚴重,如果早知道打死我也不會堅持那麽久。”
“那你的腳傷呢,醫生可說了,這絕對不是一下就會傷成這樣的。”蕭小筱到真是不客氣,直接揭穿她。
随後想到,現在就算是再說她也沒用了,看了看她才問道,“你怎麽不問問演習誰赢了?”
“這和我有什麽關系?”林顔夕不在意的反問道。
蕭小筱愣了下,“和你沒關系你那麽拼做什麽?”
林顔夕怔了怔,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我也不知道自己鑽什麽牛角尖,可能被下降頭了吧,你現在讓我再重來一次,一定是打死我也不去了。”
這回答讓蕭小筱好一陣無奈,“你啊,真是讓我說你什麽好。”
在兩人說話間,病房的門被打開。
林顔夕本以爲是醫生,到也沒注意,可剛要與蕭小筱說話的時候,卻見她突然站了起來,對着門口處一個立正,邊敬禮邊大聲的說道,“首長好!”
見她這樣,林顔夕也下意識的看了過去,竟是團長走了進來,而他身後跟着的除了孟青馨還有牧霖。
看到這個搭配林顔夕奇怪歸奇怪,卻也要起身。
到是團長忙擺了下手,“不用起來了,身上有傷就老實的躺着休息吧!”
林顔夕聽了到也不客氣,笑了下又躺了回去,“團長,您怎麽來了?”
“我當然是來看看我們四團的大功臣嘛!”團長竟笑着開起玩笑來,“你立了這麽大的功,我做爲團長如果不來看看,怎麽行?”
被他這麽一說林顔夕到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團長,你千萬别這麽說,我做的不是也沒有左右得了戰局?”
聽了她的話,團長下意識的看向蕭小筱,“你告訴她我們輸了?”
“是我自己猜的。”林顔夕接話說道,“雖然狙了他們的總指揮,可他們的指揮系統還在啊,對演習又能有什麽影響?”
“你想的到是多。”團長笑了下,“可你怎麽就确定你這一槍沒有影響戰局?”
看到林顔夕驚訝的表情,團長才又說道,“如果是正常的演習你這麽想也無可厚非,可你是不了解這次演習的情況。”
邊說着,卻還看了眼身後的牧霖,卻見他笑了下,低頭整理自己手中的帽子。
而團長才又說道,“這次演習原本是小型的師以内的演習,主要是考察在做戰中小股特殊部隊甚至是個人所起到的作用。”
“可是軍區一些……算了,不和你說這些,總之就是一些人不太接受這種想法,覺得不管是小部隊還是個人,都不可能在大部隊做戰中起決定性作用,戰争不是個人英雄主義的事。”
“所以之後也就有了這個演習,而原本小小的演習也變成了現在這樣,本屬于我們的偵察連去了另一方更爲弱的一方,這樣才能真正的體現特種做戰的真谛。”
“而演習也是按我們所預想的所進行,可沒想到……半路冒出個你來。”
聽這話林顔夕不禁有些發愣,“團長,難不成我這不但沒幫上忙還惹禍了?”
不等團長說什麽,一旁的牧霖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團長也無奈的搖了搖頭,“當然沒有,你的所做反而更證明了我們的想法是對的,一個人有的時候是可以左右一場戰争的結果的。”
愣了下,确定團長這是在誇獎後,林顔夕終于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