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霖點了點頭,随後笑了下,“我這傷不用做什麽手術,你們可以在這裏就處理,讓她給我處理吧。”
聽到她的話,孟青馨下意識的看了看她,臉色變了變,但最後還是點了下頭,伸手就去攙扶野狗,“他的傷我們的人會處理,你現在必須去醫院。”
“去吧,執行命令。”牧霖臉色嚴肅的看向他。
野狗沒辦法,最後也隻能點了點頭,在孟青馨的攙扶下踉跄的站了起來。
孟青馨見了馬上對一旁的人說道,“準備下擔架。”
“不用,我還沒那麽嬌弱。”野狗笑着擺了下手,果然就這麽走了出去。
而到門口處,孟青馨卻突然回頭看向林顔夕,“他就交給你了,好好照顧。”
“是。”林顔夕輕聲回答着,邊用力的點了點頭。
待兩人離開,林顔夕也回過神來,忙找出急救包,“我得給你打隻麻藥,雖然是局麻但還是會有些影響,所以處理完傷口你需要休息一會的。”
“不需要,我一會還有任務,不能用麻醉。”牧霖想也不想的說道。
已經準備好麻醉的林顔夕頓時一愣,“可你傷口太深了,不是隻簡單包紮就可以的。”
“我知道,你縫合吧!”牧霖對自己的傷清楚,直接就點出了林顔夕要做什麽。
林顔夕臉色變了變,抛去兩人的恩怨,這個時候她還是很佩服牧霖的。
可随後就反應過來,“好啊,你把我們班長支走就是爲了讓我來給你包紮?”
聽到她的猜測,牧霖頓時笑了出來,“因爲隻有你狠的下心來,不給我打麻藥。”
林顔夕無奈的給了他個白眼,聽了他這話,就算是之前有些不安,現在也徹底消失了,“好,既然你自己要求,那就别怪我報複你。”
說着直接收起麻醉,簡單的消毒後就拿出縫合針。
如果是别人,她也許還會猶豫,甚至下手的時候還會手抖,畢竟還是第一次給沒有打麻藥的人縫合傷口。
可現在面對的是牧霖,到是一點也沒有猶豫、害怕,不知道是不是牧霖也想到這些了,所以才把她留下來。
“嘶……”一針下去,牧霖倒吸了口冷氣,但竟硬生生的忍了下去,再沒發出一點聲音。
剛剛下針的時候林顔夕還想着借機報複的,不管是不是他自己要求的,先紮他幾針也是爽的,可沒想到他竟是這樣的反應,一時連她也忍不住有些佩服了。
下意識的擡頭看去,卻見牧霖臉色難看,額頭上的汗已經開始滑落,可就是這樣,卻也一聲沒吭。
而這個時候的林顔夕早忘了剛剛的想法,不禁加快了速度。
終于縫合完畢,再擡頭看牧霖竟也深深的松了口氣,而臉上的汗珠一滴滴落下。
見他這樣,林顔夕忍不住歎了口氣,拿出紙巾輕輕的在他頭上擦去汗水,随後見他驚訝的盯着自己看,直接給了他個白眼,“我現在隻是在盡我責任,我可是答應了班長要好好照顧好你的。”
而随後想到了什麽,“其實你應該讓班長留下來照顧你的,她一定比我盡心的多。”
牧霖笑了下,對着她笑了下,“你這照顧的也挺好的。”
“有病!”林顔夕忍不住罵了句,但罵歸罵卻還是要繼續照顧他,無奈的歎了口氣,開始包紮起來。
“他怎麽樣了?”卻在這時,林顔夕身後傳來聲音。
林顔夕聽這聲音有點熟,下意識的回頭看去,這才發現身後除了團長外竟多了幾人,而從軍裝能看得出來,都來自各部門,有警方的人甚至還有特種部隊的。
見這情況,林顔夕也知道這次的事不簡單了。
于是忙說道,“報告,馬上就好了。”
牧霖看到他們,也要起身,卻被團長按了回去,“好了,你是傷員,有什麽話坐着說吧!”
聽了團長的話,牧霖想了下,“我們節省時間,現在就把情況說一下吧!”
雖然看他的傷還沒有處理完,可畢竟時間緊急,該到的人也都到了,做爲總指揮的團長輕點了下頭。
牧霖忙開口說道,“情況是這樣的,我們最近一段時間與警方合作在偵破一個以商業爲掩飾的,向境外洩密案。”
“原本案進行的很順利,大部分的案犯已經落網,但在收網的時候……與我配合的警方人員出了些問題,現在與另外兩個人被劫持在郊區的新建的度假村。”
“因爲是新建的度假村,暫時沒有對外開放,所以我們最初的計劃是強攻收網的,可現在他們手裏有人質,我們的計劃也就不得不改變了。”
“不過好在他們抓了人,卻還不知道我的搭檔已經與我聯絡,他們暫時還算安全。”
聽到這裏,特種部隊的人員突然開口插話問道,“現場的情況和人質怎麽樣,除了警方人員還有誰?”
“這度假村是建在一個江心島上,當時爲了建度假村,修了一個橋,這也是與道上相通的唯一一條路,如果我們從這裏攻進去,很容易被發現。”牧霖歎了口氣說着,這其實才是最難,現在他們連接近不行,又怎麽救人。
随後想了下,又說道,“至于人質,其中一個你們也知道了,是警方的人員,她的身手不錯應該可以配合我們,但……對方已經發現了她的身份,對她也一定會嚴加看管,所以也起不了什麽作用。”
“至于另兩個人,林顔夕應該比我清楚。”
聽到自己的名字,林顔夕一驚,猛的擡頭看去,“你什麽意思?”
“另兩個人質是你的朋友。”牧霖有些尴尬,但還是對她解釋着。
林顔夕愣了下,可一想自己身邊的人他知道的,也就隻有那兩個了,頓時一驚,“是大飛和語安?”
牧霖點了下頭,帶着幾分歉意的看向她,“就是他們,抱歉,是我疏忽了,我沒想到這次的事會把他們卷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