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那個柏子祥的嘴太欠了,不打他林顔夕都咽不下這口氣,所以就算是重來一次,明知打了人會惹這麽大的事,她也還是會打。
隻不過,林顔夕也沒想到把這件事鬧得那麽大。
被打的柏子祥本身沒有什麽,但其父母是剛剛到泰北市,打算投資建立一座新城的投資商。
大漢國現在雖然早已經過一切向經濟看齊的時代,甚至在許多地方都已經超越了其他國家,成爲世界最強的國家之一。
所以商人,或者是投資商人的身份已經不再像三四十年前那麽受重視,話語權也不再那麽重。
但這次卻真的不一樣,畢竟建立一個新城,可不是幾十萬幾百萬的問題,所以不管是官員還是本地商人,都很重視。
可怎麽也沒想到,這人才剛到泰北,其最寵的兒子就被人打了。
柏子祥的父親頓時怒了,不但要求警方嚴懲兇手,還威脅如果處理不好,就撤資。
受害者不依不饒,警方自然得找出打人的來。
而林顔夕身份也算是特殊,自然也就找到了林萬年。
林顔夕不知道林萬年怎麽與對方協商的,總之是沒有人跑到她面前來找她的麻煩。
隻不過最後的結果,卻不一定是林顔夕所希望的。
“什麽?”剛被罰着跑了五公裏,大氣都沒有喘一下的林顔夕才剛剛走進家門,聽到父親的話,就險些沒跳起來。
“給我坐下,這麽點事有什麽可大驚小怪的!”林萬年對她的反應并不意外,卻還是冷着臉呵斥道。
林顔夕怎麽可能坐得下來,也不再理會他,忙看向一旁的林母,“媽,你也同意他把我送部隊去嗎?”
“你不是一直想讓我像你一樣當醫生嗎?我現在都高三了,馬上就高考,我可以考醫科大,我去當醫生。”
“而且我可以保證,以後再也不惹禍了,再也不打人了。”
“你的保證,你一年保證幾十次,哪次執行了?”林父聽了直接打斷了她的話。“還醫科大,你說說你現在什麽成績,你能考得上?”
他又怎麽不知林顔夕不過是找借口,爲的就是不去當兵。
之前不知多少次被她借機蒙混過關。
可這次他卻是鐵了心,一方面林顔夕年紀已經夠大了,這個時候去部隊正适合,去部隊,就算是不做職業軍人,有這樣一個經曆,也是他想給林顔夕的。
另一方面是她太能惹禍了,如果再這麽下去,人就真的毀了,不如送部隊去鍛煉一下。
看了看她繼續說道,“你也不用再找什麽借口了,這次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就是綁,我也得把你給綁去。”
剛剛還抱着幾分僥幸的林顔夕,頓時怔住。
和他鬥智鬥勇這麽多年,林顔夕真是太了解了,自然能看得出來,他此時是真的鐵了心的。
一時從心裏散發出一陣陣的沮喪。
看到林顔夕可憐的模樣,林母有些忍不住了。
心疼的歎了口氣,“唉,小夕啊,媽知道你,不管是當兵也好,做醫生也罷,都不是你願意的。”
“可現在你……的确有些不适合再留在家裏,聽你爸爸的話,去部隊吧!”
說到這裏頓了下,似想到了什麽,忙又開口說道,“你爸他已經答應媽媽了,隻要兩年的時間就好,不會強求你一直留在部隊的。”
“等從部隊出來後,你想做什麽職業都由你自己選擇,我們絕不會再反對。”
“我……”林顔夕本能的想反對,可看了兩人一眼,頓時收回了到嘴邊的話。
想了下突然低下了聲音,“我考慮一下。”
林萬年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被林母推了下,頓時忍住,不再多說。
林顔夕低着頭轉身上頭,看起來心情差的不能再差了。
見她如此,林母竟又有些心軟了,“小夕一直不喜歡當軍人,我們這麽逼她,是不是太過份了?”
“什麽過份,這孩子如果再不管就毀了,不管怎麽樣,這次一定要送她去部隊。”林萬年這次真的是沒有一點的動搖,見她心軟了,就馬上起身,“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先回書房了。”
看着兩人相繼離開,林母頓時忍不住歎了口氣,一付左右爲難的表情。
而另一邊林顔夕回到房間,真是徹底爆發,将滿是汗水的外套狠狠的摔在地上。
随後還不解氣,一腳腳的用力踩下,邊出氣似的喊道,“當兵、當兵,當個屁兵啊?”
發了會脾氣,林顔夕也終于冷靜了下來,卻在這時,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小夕,你怎麽樣了,林伯伯又怎麽罰你了?”電話中劉語安熟悉的聲音傳來。
“别說那個了,現在我到甯願他再罰我一頓。”雖然平時這些人都是她拿大主意,可正在她六神無主之時,聽到他們的聲音,就像找到了組織一樣啊!
以劉語安對她的熟悉,自然馬上聽出她的不對來,忙問道,“出什麽事了?”
“這次事大了,我爸一定要把我踢部隊去,竟把我媽都說服了。”林顔夕一臉氣憤的說着。
“啊!”劉語安頓時驚叫起來,“連你媽都叛變了?這怎麽可能呢?”
“先别說這個了,現在當務之急是怎麽能讓他們改主意。”林顔夕邊說着,邊在地上焦急的轉着圈。
劉語安頓了下,反問了下,“說你當醫生也不管用了嗎?”
“如果管用我還至于這麽急嗎?”林顔夕氣急敗壞的說着,“這次他是真鐵了心了,我看那樣子,如果我不同意,就算是綁也得把我綁去。”
劉語安聽了,也都快哭出來了,“你的殺手锏都沒了,我還能有什麽辦法啊?”
而說着,卻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小夕,要不你出來避避風頭吧!”
林顔夕聽了,頓時眼前一亮,“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呢?”
“新兵報名的時間隻有這麽一段,我爸又不是喜歡濫用職權,肯定不會等新兵結束後再把我弄去,我隻要躲過了這段時間,就沒問題了。”
聽着她鴕鳥似的主意,劉語安頓時哭笑不得,早忘了這個主意似乎是她出的,“你今年躲過去了,明年呢,如果你爸真是打了主意,你是逃不過去的。”
“不管怎麽樣,先把今年躲過去,明年的事明年再說。”林顔夕絕對是行動派,邊說着電話還沒放,就已經開始翻出背包,“這樣,你叫上大飛,你們來接應我一下。”
劉語安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問道,“你确定要這麽做?”
“當然,你們現在可重要着呢,這關系的可是我的後半生能不能自由的問題。”林顔夕還不忘的叮囑道。
聽到她的話,劉語安也能聽得出來她是決心以下,以她對林顔夕的了解,也知道,這種情況下,她就是再勸也沒用了。
于是隻能應了聲,表示一定沒問題。
而得到了她的回答,林顔夕這才放下了電話,開始收拾起背包來。
可才收拾到一半,突然反應過來,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頭,“我怎麽這麽笨呢?收拾什麽東西啊!”
“目标太大不說,還沒什麽實用性,多帶點錢什麽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