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茂密的樹林裏,槍聲此起彼伏。
一群身穿迷彩的人或穿插跑動或隐藏樹後,不時的對着另一方人放着冷槍。
隻見一個叢林迷彩小心的穿過一片空地,卻一個沒注意踩中樹枝。
‘卡巴’一聲,叢林迷彩一驚,下意識的就要躲開。
卻不想躲已經來不急了,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時,槍聲響了起來。
叢林迷彩還沒來得急反應,幾槍就打在了身上,疼得他連連慘叫,忙趴到了地上。
這時叢林中蹦出幾個數碼迷彩來,不屑的看了地上的人一眼,“還說什麽專業的呢,真是沒用,你淘汰了。”
說着,看也不看他一眼,轉身四散跑開,随後就又隐藏在其中。
而剛剛倒在地上的人,勉強的站了起來,咧着嘴揉着胸口剛剛被打中的地方,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出去。
原來這并不是實戰,而是場模拟cs的遊戲。
隻不過看這些人不管是槍法、身手,甚至是走位,都很有專業人員的水準。
而随着這人淘汰,到似信号一般,原本稀稀拉拉的槍聲,突然間密集了起來。
兩方人馬也不再隐藏,開始了短兵相接。
在炒豆子般的電動仿真槍射擊聲響成一片的時候,卻沒有人注意到,場地内唯一的至高點上,林顔夕靜靜的趴在草叢中。
如此明顯的地方,卻沒有人發現,并不是她隐藏的多好。
而是這種玩具似的狙擊槍,根本沒有那麽遠的射程,所以隐藏在這裏,也就沒有了什麽威脅。
以已度人,自然也不會想到,真的會在這裏設狙擊手。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林顔夕雖是狙擊手,但在這場‘戰鬥’中,她負責一部分狙擊,更重要的卻是負責指揮。
透過狙擊鏡,林顔夕清楚的看到下面激戰雙方的情況。
見藍方在淘汰一人後就沉不住氣,開始主動進攻起來,林顔夕頓時笑了出來,對着耳麥輕聲說道,“大飛,你帶一隊從正面迎戰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另一隊從東面他們空虛的地方繞過去,攻擊他們後方。”
“明白!”耳麥中馬上傳來幾聲回應。
林顔夕看着下面的人,随着她的命令馬上動了起來,心中一定。
手中的狙擊槍慢慢的轉動着,觀察着下面的戰場,而随着戰場情況的變化,不停的下着命令。
藍方也不是笨蛋,很快發現了情況不對,竟分出幾人向她這個方向摸來。
“小夕,他們沖着你去了。”耳麥有人擔心的提醒着她。
林顔夕卻不在意,連動都沒動一下,“放心吧,他們要來就放他們過來,剩下交給你們了。”
“好嘞!”得到了她的回答,其他人竟百分百的信任,根本沒有任何的意見。
而在他們對話之時,那幾人已經越來越近,看着摸過來的人,林顔夕臉上露出幾分笑意。
狙擊槍不再對着後方‘戰場’,而是緊緊的鎖定了他們,手指放到了扳機上,慢慢的扣了下去。
‘嘭’的一槍,爲首的一直直接倒地上,如果不是身後的人眼急手快,一把拉住,可能要直接滾下山去了。
可林顔夕卻沒給他們調整的機會,連續開槍,又是兩人中彈淘汰。
藍方僅剩的三人也終于反應過來,再顧不得被打中的人,各自找地方隐藏了起來。
林顔夕見此,也不戀戰,趁他們隐藏之時,毫不猶豫的起身,快速的跑向另一個角落。
卧倒、持槍、射擊一氣呵成,兩槍打出,藍方躲在樹後的兩人再度淘汰。
而僅剩一人,卻聰明了許多,确定了林顔夕的位置之後,沖着她蛇行跑動的沖了過來。
林顔夕幾槍未中,撇開手中的狙擊槍,突然拔出手槍,一手撐地直接跳了起來,對着來人沖了過去。
同樣,林顔夕的跑動速度并不慢,又是下坡,對方的槍也很難擊中她。
幾槍過後,林顔夕已經沖到了他的面前,順勢一踢,正中對方下巴,甚至連慘叫都來不急,就倒在了地上。
林顔夕卻沒打算就此放過,一腳踩在他的身上,手中的槍指着他狠狠的扣動闆機。
‘嘭、嘭、嘭’三聲槍響過後,樹林中傳來一聲凄慘的叫聲。
“好了,一個大男人不過是中了幾槍而已,叫什麽叫。”林顔夕忍不住揉了揉被他震得有些發麻的耳朵,有些不屑的奚落着他。
而地上的男人一下跳了起來,“什麽叫幾槍,那麽近的距離你試試!”
“你已經是死人了,我不和死人說話。”林顔夕看也不看他一眼,轉身向山下走去。
卻幾乎同時,衆人都拿着槍走了出來,林顔夕見了輕哼一聲,馬上問道,“大飛,戰況如何?”
“敵方全軍覆沒,我方無一人傷亡。”大飛的語氣中滿是得意,從耳麥中都可以聽得出他的笑得多開心。
可林顔夕卻似看不得他這麽得意,潑冷水的說道,“這麽弱的對手你們昨天也能輸,真是沒用,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對方頓時一窒,再說不出一句話來,耳麥中隻傳來其他人忍得辛苦的笑聲。
而林顔夕邊說着,卻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剛剛被她打死的藍軍,“你們頭兒呢?”
“頭兒?”那人愣了下,随後反應過來,臭着一張臉說道,“我就是他們的頭兒!”
“你?”林顔夕有些意外,上下打量着他,有些不敢相信。
那人似覺得林顔夕的目光對他是種侮辱,臉色頓時一黑,“我怎麽了,我就是柏子祥,就是他們的頭兒!”
“小夕姐,就是他。”這時其他人也走了過來。
林顔夕這才信了他的話,看向他點了下頭,“好吧好吧,就算是你了,按我們之前說的,今天賭金雙倍,另外爲你昨天說過的話向我們的人道歉。”
“憑什麽啊?”柏子祥剛想反駁,可看到林顔夕一瞪眼,聲音頓時小了起來,“好好,錢給你們,我願賭服輸。”
說着也不猶豫,從身上拿出一個信封,扔了過來。
林顔夕一把接在手中,看也不看一眼,轉手就丢給了大飛,随後緊緊的盯着柏子祥。
“錢已經給你了,你們還想怎麽樣啊?”柏子祥被看得心虛,甚至有些退縮了,卻還是故做強硬的叫道,“我昨天說的話根本沒錯,憑什麽要我道歉?”
“輸了就是輸了,昨天我面對的那個隊伍就是一群廢物,根本不堪一擊,我說的有錯嗎?”
林顔夕聽了,臉色頓時黑了下來,緊逼似的向前走了一步,有些憤怒的聲音帶着幾分隐忍,“我再給你一個機會。”
“想也别想,你還能打我不成啊?”柏子祥原本到還有些怕的,可看到遠處自己人已經來了,頓時有恃無恐了。
而邊說着,目光落到了他們人群之中,突然笑了出來,“想本少爺給你們道歉也可以啊,讓那個美女陪少爺我玩兩天,想怎麽道歉都行。”
可他怎麽也不敢相信,不等他話音落下,林顔夕一個側踢,正中胸口。
“啊!”又是一聲慘叫,毫無準備的柏子祥倒飛了出去兩米,這才跌在地上。
“姑奶奶我最讨厭流氓了!”林顔夕踢完,不屑的看着躺在地上慘叫的柏子祥說道,“尤其還是這麽沒用的流氓。”
“柏少……”原本藍軍的那群見了,頓時都變了臉色,馬上将林顔夕一群人圍了起來。
而不等林顔夕說什麽,大飛一衆馬上擺出格鬥的姿勢,一付要打便打的模樣。
就在雙方火藥味正濃之時,一個帶着呻吟的聲音傳來,“别……别打了,快送我去醫院,疼死老子了!!”
幾人再顧不得找林顔夕他們的麻煩,手忙腳亂的擡起柏子祥向山下走去。
而這付慌亂的樣子,林顔夕嗤聲笑了出來,“看他們這付僞軍樣,還真是對不起那身衣服。”
聽到她的話,不禁都笑了出來,“我看說他們是僞軍都高看他們了,充其量也就是個過家家。”
林顔夕無奈的搖了搖頭,卻想到了什麽,“還柏少?什麽來頭?”
“是市裏新來的投資商的兒子。”大飛看着他們,也是一臉的不屑,“到了這裏吃喝玩樂,大禍沒惹可小禍不斷,可憑着他爹的名頭沒人敢惹,也不知怎麽的就聽說了我們,就帶了些專業的跑來挑戰。”
“我也是大意了,所以昨天才輸了,可他們也是慘勝,也不知他有什麽好得意的。”
“慘勝也是勝,看你們下回還敢大意不?”林顔夕聽着似也明白前因後果,就直接打斷了他們的話,“輸錢是小事,可被人罵是廢物,我們丢不起這個臉。”
不過随後笑了出來,隻不過那笑容帶了幾分不屑,拉過剛剛被柏子祥指着的女孩,“這麽多年了,我還真是第一回看到有人敢調戲我們大院裏的女孩,還真是自己找屎。”
聽了她的話,幾人頓時也都笑了出來。
林顔夕也不再多說,看向衆人拍了下手,使得大家都看了過來,這才開口說道,“好了,今天收獲不錯,我們好好聚一下去。”
她的提意頓時得到衆人的響應,一群人笑着向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