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秦慕想留下來過夜。
晏黎書仍舊在輸液,“不用,一會兒我讓張謙送你回去。”
秦慕擔心晏黎書,想留下來陪他。
病房内就一張病床,秦慕不肯走,指了指沙發,“我可以睡在這裏。”
“我很小的,可以睡得下。”
秦慕怕晏黎書會趕她走,急忙可憐的望着他。
晏黎書望着她一會兒,不說話,默認她晚上可以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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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秦慕今晚要留在病房内過夜,張謙并不意外。
問護士要了一條厚毛毯,交給秦慕,“秦小姐,晏總今晚就拜托你了!”
秦慕接過毛毯抱在懷中,“張秘書,他的胃病真的沒事嗎?”
有一些事情,張謙是不應該跟秦慕說的,但是有些話,他還是得說“秦小姐,晏總跟您分開的這段日子裏,其實過得也不好,将一個月的工作行程壓縮成一個星期來做,身體再好也會吃不消,基本上煙不離手,應酬上,别人敬的酒也是來者不拒,這才導緻胃病的再三複發。雖然我不知道他爲什麽要跟您分手,但我看的出來他很在乎您,上一次在飯店門口,就是晏總讓我幫您解圍的。”
若不是晏黎書開口,張謙怎麽敢下車呢。
秦慕聽着蒙了,她以爲是張謙的自作主張。
不然在車内,爲什麽這個男人要說那麽傷人的話。
“秦小姐,有什麽問題,您還是跟晏總好好溝通一下,我也不希望你們變成現在這樣。”
分開之後,一個比一個過的還要狼狽。
秦慕低垂着腦袋,“我懷疑他跟沈瑞卿是我的錯,我已經跟他道歉了,可是他還是要跟我分手,我也不知道他爲什麽會……”
明明那麽寵她的人,一夕之間像是變了個人,那麽絕情的要跟她分手。
卻在一個月又不到的時間内,跟她求婚。
原來,他們分手連一個月都不到。
而她卻覺得已經走過了一個春夏秋冬。
秦慕無法形容分手的這段日子裏行屍走肉的自己,生活過的有多麻木。
喜歡一個人,是那麽的幸福,又是這麽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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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裏,秦慕蓋着毯子睡在沙發上。
翻了個身子側睡着,看向病床上的男人。
窗簾嚴嚴實實的拉起來,屋内黑漆漆的,隐約的看出床上有一個身影。
秦慕絲毫沒有睡意,腦海裏滿是張謙的話。
她實在是忍不了,小聲的出了聲,“晏黎書,你睡了嗎?”
“……沒。”
“……”
沒睡啊,那她要怎麽開口問這件事情。
手指猶豫的絞着身上的毛毯,打了半天的腹稿,也沒有想到一個合适的言語。
一陣寂靜,晏黎書見秦慕不說話,問道,“什麽事情?”
“也沒什麽事情,我就有幾個問題想問你。”秦慕坐起來,看向床上的男人,“你今天爲什麽會來遊輪?”
“是不是因爲我,還是……”
“是!”
晏黎書回答的太快,秦慕頓了一下,是因爲自己,他才來的遊輪嗎?
秦慕有忍不住的想哭了,掐着自己的手指強忍着,鼻音極重,“你不是不要我了嗎,爲什麽還要來遊輪找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