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讨厭别人用命令式的語氣讓她做什麽事情,骨子裏天生就喜歡跟别人反着來。
奮力推開他的身子,用力的朝晏黎書吼道,“我就是要見他,我要天天都看見他,你管不着我!”
晏黎書聽不到滿意的答案,湛黑的眼眸愈發的森冷,眉眼裏染上戾氣,“秦慕!”
“晏黎書,我跟你半毛錢關系都沒有,你沒有資格管我!”秦慕徹底的暴走了,氣的臉紅脖子粗,“你别忘了,是你先不要我的!”
晏黎書,“……”
她一吼完,便感覺到摟在自己腰間的手臂緩緩松開。
他這個人真的很自私霸道,他都不要自己了,爲什麽還不允許自己去尋找屬于自己的幸福,他是希望自己一輩子都生活在他給的痛苦之下嗎?
秦慕原本以爲她的眼淚已經爲這個男人流幹了,就不會再在他的面前流眼淚。
可事實上,隻要她的心裏還有一點他的位置,那裏始終會因爲他的話而疼着。
人的眼淚一輩子都不會流幹,除非死去。
男人的視線在眼裏逐漸的模糊,晏黎書的手伸過來,拇指柔情的刮過她的眼角,“甜甜,别哭了!”
“晏黎書,你放我下車好嗎,我現在真的不想看見你!”秦慕幾乎是求着他的語氣。
晏黎書緊緊的握着拳頭,他不想放手的,到頭來該是得放開。
她哭的太傷心,而他于心不忍。
“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現在就想下車!”
秦慕抹掉眼淚,拒絕的果斷徹底。
幾分鍾後,張謙将車子停在馬路邊上。
秦慕拿起自己的東西,毫不留情的下車。
她現在這狀态坐不了地鐵公交,待到黑色卡宴看不見後,随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秦慕坐在後面,目光一動不動的瞧着窗外的夜景。
白天的安城跟夜晚的安城,是截然不同的地方,又陌生又熟悉,突然發了瘋的想離開這個地方。
車子停在葉瑾瑜的公寓樓下,秦慕付了錢,上樓去。
秦慕一路低頭進了公寓内,腳步匆匆,隻想快點回去。
樓道口,卻意外的看到了某人的身影。
秦慕失措的站在電梯門口,神情驚愕,“甯季禮,你怎麽會在這兒?”
酒桌上,甯季禮喝的酒并不比她少,但人的酒量比她好。
跟平時沒有太大區别,除了身上的酒氣略微的重一些。
脫了西裝外套,随意的搭在手腕上,锃亮的皮鞋旁邊,已然有了幾個煙頭。
似乎是等了許久。
甯季禮聽見這小女人叫自己的名字,清清脆脆的,倒是意外的好聽。
抽完手裏頭的煙,丢在腳邊,皮鞋碾滅。
大步的朝她走過去,本想問一些話,又見她神情不太對勁。
黛眉下的眼睛又紅又腫,眼白地方充血,明顯是哭過的樣子。
到了嘴邊的話又改了口,“酒喝多了,請我進去喝杯茶。”
秦慕,“……”
“沒茶!”
秦慕繞開他,往門口走去。
掏出鑰匙正準備開門,甯季禮沖到她面前,厚臉皮的說,“沒茶,就喝白開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