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姬厲行是用什麽法子坑了自家的兒子,不過她兒子真的是好慘啊。
小小一年級,就過上了悲慘的還債日子。
唐映白他一眼,“他好歹是你兒子呢。”
姬厲行反駁一句,“現在我所有的錢都是你的,他打碎的那個花瓶,兩千多萬,也就是說,你一下子損失了兩千萬。”
唐映,“……”
說不過說不過!
兩千萬,聽的唐映心口痛,“你怎麽買這麽貴的花瓶呀?”
“好看。”
“……”
唐映感覺自己要得内傷,真想一口血吐出來。
實在是不能理解有錢人的世界,有個兩千萬現金,她可以随随便便在市中心買兩套房子了。
姬厲行他居然隻買了一個花瓶,還随便放在家裏,被小孩子給打碎了。
心痛不已,那都是她的錢啊。
心痛的同時,忘了自己也是個有錢富婆了。
唐映心疼了一會兒,又關心的問道,“你沒打人吧?”
“你覺得我看上去像是會打人?”
在姬厲行兇狠的眼神下,唐映縮了縮脖子點頭。
他看上去就是那種陰戾兇狠的人,就算不會動手,也會算計别人。
自己心裏,還沒有點數麽。
姬厲行啧了一聲,湊過去,“晚上,我再好好收拾你!”
晚晚垂頭喪氣的從房間裏面出來,唐映立馬将兒子召喚到自己的身邊,了解了下經過。
晚晚畢竟還小嘛,比不上姬厲行這狡猾的老狐狸,很容易就跳進了姬厲行挖的坑裏面,而且還不自知。
他懵懂的問了一句,“媽媽,兩千萬是很多錢嗎?”
這個問題,值得仔細的思考,再回答。
對于一般人來說,兩千萬就是一個天文數字,可對于姬厲行來說,大概就是幾毛錢的事情吧。
唐映打了個比方,“你喜歡吃的鋼鐵俠手辦,兩千萬就可以買一屋子的鋼鐵俠手辦。”
晚晚被媽媽的話給驚呆了,都說不出話來。
竟然可以買那麽多的鋼鐵俠手辦,那他是不是可以自己也搞一套了。
唐映以爲小家夥不說話,是被吓到了,摸了摸他的腦袋,“沒關系的,錢可以慢慢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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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厲行将兒子的欠條收拾好,這可是将來的養老錢。
這剛才結婚沒多久,姬厲行就已經不想工作了,恨不得整日在家,陪着老婆跟女兒。
他打算等自家兒子一畢業,就讓他接管公司,這樣自己就徹底悠閑下來了。
夜裏,姬厲行摟着唐映躺在床上,聽着他說退休後的環球旅遊生活。
唐映推了下他的肩膀,“有你這麽坑兒子的麽。”
“這不叫坑,而是培養他的能力,我二十多歲的時候,早就出來闖了!”
唐映不想跟他說話,幹脆一個翻身背對着他,鑽進被窩裏面。
姬厲行也沒有拉開被子哄她,而是任由她悶在被窩裏面出一頭汗。
唐映憋了一會兒,實在是受不了了,掀開被子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姬厲行湊上來,“這就憋不住了?”
唐映捂住他的嘴唇,“不許親我!”
她瞪着他,“說,你是不是去見景薇薇了?”
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景薇薇現在應該是還被姬厲行關起來的。
至于關在哪裏,她又被怎麽樣了,唐映是不知道的。
提到景薇薇,姬厲行擰着眉頭,欲湊過去,繼續親她,想跳過這個話題。
唐映執着起來的時候,也沒那麽容易被敷衍過去。
“不說的話,你就一個人睡覺吧!”
她跑回家了,姬厲行沒有在第一時間内找過來,肯定是去見景薇薇了。
景薇薇身上,應該是有一些他想知道的秘密。
“就關于姚松源的事情。”姬厲行沒有過多的談論,唐映估摸着這事跟陸厲淮有關。
陸厲淮對外稱有病在身,一直在家中休養,卻偏偏來了這裏,并且姚松源跟景薇薇也在。
陸厲淮身居高位,肯定是有一些人想對他不軌。
姬厲行不想讓唐映摻和到這些亂七八糟且複雜的事情中,聰明的唐映卻自己猜出來了,“聽說陸厲淮病的快死了,我猜他裝病,是跟姚松源有關?”
姬厲行盯着唐映的眼睛,久久沒有說話。
唐映等不及的問道,“是不是?”
姬厲行不想說,有意回避,啪的一聲關掉了燈。
冷漠的吐道,“睡覺!”
心中隐約的有了個猜想,唐映愈發的好奇,哪裏還能睡得着。
屋内瞬間變的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見。
唐映看不見,可是姬厲行還躺在她的身邊呢。
她一個翻身,壓在姬厲行的身上,捧住男人回避的臉,質問,“是不是啊?”
漆黑之中,唐映盯着姬厲行那張臉,忍不住的咬住他的嘴唇,“你快告訴我,是不是我猜的那樣?”
“陸厲淮故意裝病,讓姚松源放松警惕,又或者是說,姚松源早就知道陸厲淮快“不行”了,所以才敢如此的大膽放肆?”
關于陸厲淮的一些傳聞,唐映多多少少也是聽過的。
唐映把事情猜得七七八八,姬厲行想否認都不成。
他歎了一聲氣,抱着自家老婆的腰,索性坦白道,“你說對了一半,不過真正想要陸厲淮的命,是另有其人。”
“姚松源不過是對方養的一條走狗,就連景薇薇知道的事情都比他多。”
景薇薇就是刻意被安插在姚松源身邊的,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要不然,光憑借一個姚松源,怎麽可能将景薇薇的蹤迹隐瞞的如此隐秘。
況且,那時讓景薇薇在他們眼皮底子下憑空消失,也不是姚松源一個人能做到的。
“那這個人是誰?”
姬厲行搖頭,“暫時還沒有确定,景薇薇這次倒是比之前厲害了許多,嘴巴死咬着不放,什麽都不承認。”
去見過一回景薇薇,什麽有用的消息都沒從她的口裏撈到,簡直是浪費時間。
唐映愈發的好奇了,“我想見一見她!”
“誰?景薇薇?”
唐映嗯嗯的點頭。
男人斂眉,果斷的否決,“不行,你不能見她。”
“爲什麽呀,我又不做旁的事情!”
“她上次拿刀想傷你。”
想起婚禮當天的畫面,他就頭皮一陣發麻。
這樣的事情,姬厲行絕對不會讓唐映再有第二次。
“可是她不是被你們關起來了麽?”
唐映不死心的纏着他,“你們可以将她身上所有利刃都收起來,這樣她就傷害不到我了呀!”
“你要是在不放心的話,也可以你就坐在旁邊,看着我們倆呀!”
“再說了,就算景薇薇想傷害我,你在我身邊,你會保護好我的吧?”
說實話,之前她不信景薇薇能傷到自己,現在她被束手束腳,就更加不可能了。
奈何抵不過男人的小心翼翼,對于這一點,唐映有些哭笑不得,她又不是什麽易碎品。
姬厲行是真不同意,唐映磨了他很久很久。
平常都沒什麽精力的,這會兒硬是跟姬厲行耗着,不讓他睡覺,自己也睡不了。
唐映的再三保證下,姬厲行不得不答應了她。
這事要是被晏黎書知道了,八成又要說他是栽到了唐映的手心裏,一點原則都沒有。
姬厲行答應了唐映,唐映高興的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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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身旁的男人一有動靜,唐映也跟着醒過來。
她剛剛睡醒,嗓音沙柔,“你去哪兒啊?”
“衛生間,時間還早,你先睡覺吧!”
姬厲行起身進入到衛生間裏,沒過一會兒,發現唐映也跟着進來,站在他的身邊擠牙膏。
“怎麽不再多睡一會兒。”男人将胡須刮掉,唐映含着一嘴的泡沫,說的含含糊糊的。
“那還不是怕你把我給甩掉啊,你今天答應了要帶我去見景薇薇的。”
他這般偷偷摸摸的起床,分明就是想反悔。
幸好,她長了個心眼,才不至于被他給甩掉。
姬厲行有些無語,忽然惡心眼的将泡沫抹到唐映的臉頰上,弄的唐映滿臉都是白色泡沫。
唐映被他弄的狼狽,氣呼呼的将臉蹭過去,弄在他的衣服上。
兩人在浴室裏一番折騰,誰都沒比誰好到哪裏去,皆是狼狽的從裏面出來。
唐映趕緊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順便還化了一個淡妝。
姬厲行見她在化妝,人也湊了過去,“把我這臉上的也遮一遮。”
姬厲行的臉頰上,留着唐映兩排很是整齊的牙印。
剛才她被男人弄一臉泡沫,生氣之下咬出來的。
姬厲行還是挺在意自身形象的,頂着這牙印在家也就算了,出去見自己的下屬,那可不行。
他是他們的老闆,得樹立一個良好的形象,不能被嘲諷。
唐映讓開位置,将姬厲行摁坐在凳子上,一邊細心的給他遮去牙印,一邊吐槽,“活該,誰讓你弄我的!”
遮蓋的效果不是很明顯,不靠近看的話,是看不見的。
姬厲行看了一眼,心想着這是自家老婆留下的痕迹,說出去也不算是太丢人。
夫妻倆用過了早餐,就準備出門了。
晚晚跟央央也跟上來,尤其是小女兒抱着爸爸的大腿,就差沒眼淚汪汪了。
姬厲行一時心軟,将女兒抱起來,往外面走去。
當着孩子的面上,唐映跟姬厲行心有靈犀的誰都沒有提起這件事情。
景薇薇是在九号公館裏的一個密室裏面,那裏一般都是關着最重要的人。
景薇薇能進入到那裏面,也算是給她一個面子了。
張逵一大早就在門口等着,見到車子停在門口,連忙迎上去。
看到小少爺跟小姐,喜笑顔開,兩個小家夥嘴甜的叫了聲張叔叔。
看的張逵就更加想要一個這麽可愛的孩子了。
姬厲行讓着張逵将兩個孩子送去姬厲行的辦公室。
晚晚拽住唐映的衣服,“媽媽,我們想跟你們在一起。”
“乖,媽媽跟爸爸要工作呢,你們先跟張叔叔玩,好不好?”
“那要多久呢?”
“半個小時就夠了。”
晚晚點頭,他做出哥哥的模樣,懂事的牽着妹妹的手,跟着張逵進入到辦公室。
另外有人上來,領着姬厲行跟唐映去見景薇薇。
昏暗的房間裏,景薇薇坐在椅子上,手铐被拷在身後的椅背上。
她已經被關了兩天了,掙紮了不知道多少回,手腕上已經被勒的破了皮,一動傷口就生疼的厲害。
久而久之,她就不敢動了。
早上,有人給她送進來食物,景薇薇沒有力氣吃,一動不動。
她被關在這裏,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
不過有人按時一日三餐的端給她,勉強的算出自己已經被關了快三天了。
景薇薇渴的厲害,正想喝水之際,忽然聽見外面的聲音。
如果是來送午飯的話,那似乎是比平常早了許多。
不可能是有人來救她的,那麽剩下的可能,就是有人要見她。
聽到開鎖的聲音,屋内的燈啪的一聲打開,刺眼的燈光照射在她的臉上,刺的她睜不開眼睛。
還沒等她來得及适應燈光,對方就解開了她的手铐,“站起來,走!”
景薇薇沒有力氣,剛站起來,就暈眩的要昏倒,還被對方粗魯的推了一把,腳下沒站穩,啪的一聲摔在地上,狗吃屎。
對方似乎一點也不在意,蠻力的将景薇薇從地上拽起來,“快點的,你裝什麽死!”
景薇薇幾乎是沒什麽力氣的,借着人的力氣往前面走。
奈何旁邊的壯漢還嫌棄她一身髒,懶得被她碰,躲了好幾次,景薇薇不得不伸手扶着牆壁。
她被人帶到了一間更加明亮的屋子裏,這個屋子要比之前的幹淨許多,而且中間還有一張桌子。
她猜對了,是有人想見自己。
會不會又是姬厲行?
他沒能從自己的嘴裏套出話來,不死心的再次來問?
想到那個男人,景薇薇的心情複雜的激動起來。
她對姬厲行的感情是複雜的,又愛又恨,兩種交織在一起,讓她在面對姬厲行的時候,總是抱有最後一絲的期望,卻在得不到男人的回應後,又是滿臉的絕望。
景薇薇被摁在一直上,雙手重新被拷在背後。
對方将她關在這裏後,就走了。
景薇薇一個人盯着白晃晃的牆壁,不知道在想什麽。
她有一些的期待,還有一絲絲的緊張與激動。
她等了很久,終于聽到了外面有動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