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映正在氣頭上,讓他走這種話,也不過就是随口一說。
誰知道,這男人竟然是真的起身了,而且好像是離開了。
聽到了關門的聲音,唐映的心裏更加委屈了。
自己爬了好幾個小時的山,又想念他一天,結果他大老遠的跑過來就是把自己給睡了。
睡了也不留下來安慰她,這個王八蛋!
跟着姬厲行的時間越久,唐映就愈發的脆弱,就這一點小事都能讓她紅了眼眶。
唐映一個人蜷縮在被窩裏面,捏緊了被角,忍住了想哭的沖動。
被窩裏面還殘留着他們倆先前歡愛過的氣息,糜爛的很。
她就想從被窩裏面爬出來,完全不想再睡在這張床上了!
唐映以爲姬厲行是爽完了,提起褲子就走人了。
事實上,他是放心不下隔壁房間的兩兔崽子。
自己怎麽也是個當爹的,不能他抱着唐映爽了,就把兩兔崽子給忘了。
姬厲行過去時,晚晚已經趴在女兒的身邊呼呼大睡。
一手一個,将他們倆抱起來,回到唐映的房間。
這廂,唐映正硬是忍着眼淚呢,突然聽見開門的聲音。
難不成是姬厲行回來了?
總不可能這大半夜的是秦慕吧!
不管是誰,唐映胡亂的擦了把眼淚,将腦袋悶在被窩裏面,假裝睡覺。
姬厲行沒開燈,怕吵醒了唐映。
借着暗淡的燈光,将兒子女兒放在另外一張床上。
忽然間覺得以後要是帶兒子女兒出門,以後定個标間也是有必要的。
這樣他們既能在一個房間裏面,又可以讓這倆兔崽子不跟唐映睡在同一張床上,簡直是完美。
細心的替女兒蓋上被子,然後嫌棄的看了眼兒子,又将兒子的被子蓋上。
然後才回到唐映的床上,抱住了唐映。
唐映睡沒睡着,姬厲行一下子就感受出來了。
懷中的小女人身子緊繃着,他伸手掐了掐唐映的腰間的軟肉,“怎麽還不睡覺?”
剛才在做的時候,不是一個勁兒的吵着困了麽!
唐映壓根不知道姬厲行做了什麽,心裏正生氣呢,被姬厲行拆穿了,索性也不裝睡了。
一巴掌拍開姬厲行的手,“你走,不要碰我!”
姬厲行好不容易抱上老婆柔軟的身子,哪裏是這麽容易就被趕走的,壓着嗓音,“别鬧,很晚了,該睡覺了!”
睡個屁的覺啊!
剛才讓走就走,現在怎麽就不聽話了!
唐映還在生悶氣,拼命的将他往床外面推,“你自己去你的房間睡覺,我不要跟你睡!”
鬧起小脾氣來的唐映,還真不是一兩句就能哄好的。
“不跟我睡,那你要跟誰睡?”
“你管我,我願意跟誰睡就跟誰睡!”總好過跟你睡覺!
她現在真是無比的後悔,剛才姬厲行要碰她的時候,她就應該義正言辭的拒絕的。
姬厲行呵呵一笑,“怎麽的,我讓你爽了,你就想一腳把我踹下床,我告訴你,沒門!”
“不止今晚上我要跟你睡,我還有夜夜日你!”
姬厲行這人不光是脾氣不好,還喜歡颠倒黑白。
明明那個人是他才對,非要說自己。
唐映一向說不過他,也懶得跟他廢話,閉上眼睛裝作睡覺。
姬厲行就感覺自己是在對牛彈琴,不管他說什麽,唐映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相當的郁悶,這比他沒有見到唐映之前更加的煩躁。
跟唐映在一塊兒,他希望他們永遠甜甜蜜蜜的,不要将時間浪費在争吵之上。
姬厲行抱着唐映,唐映也不反抗,兩人的身子貼的很近,心卻隔的很遠很遠。
姬厲行先是生氣,生完氣之後就開始反思。
有一句話是怎麽說來着的,老婆永遠是對的,錯的永遠都是自己。
雖然不知道唐映是生哪門子的氣,但姬厲行還是決定自我檢讨。
因爲他實在是受不了唐映的冷漠,這種感覺就像是有一個東西在他的心上抓撓。
姬厲行縮緊了手臂的力道,“好了映映别生氣了,我想你想了一整天,好不容易追過來見你。”
他的嗓音很是沙啞,字字刻在唐映的心尖上,又磨人的厲害。
其實,在姬厲行開口第一句時,唐映就心軟了。
她最聽不得姬厲行用這種服軟的語氣跟自己說話,好像不原諒他,就是自己的錯了。
上一句姬厲行還是認真的道歉,下面的話就讓唐映黑了臉,這人道歉,就不能真實一點嗎,非要說這麽下流的話。
姬厲行不知道唐映想什麽,自顧自的說道,“剛才是我錯了,我不該那麽粗魯的對待你的,下次我保證,等你足夠濕潤了我再進去,好不好?”
唐映聽的惱羞成怒,掙脫他的手臂,“姬厲行,你閉嘴,我不想聽你說!”
說什麽不好,非要說這些,真是他不要臉,自己還要臉呢!
姬厲行可不會就這麽輕易的松手,反而将唐映抱的死死的,“剛才你讓我走,也是我錯了,我不應該走的,不對不對,我沒有想走,我就是不放心隔壁那倆兔崽子,就過去一趟将他們倆給抱過來了!”
聽到倆孩子,唐映就沒了動靜了。
其實,她最想聽到的就是姬厲行解釋這個原因,原來他是出去抱孩子了。
那麽說,晚晚跟乖乖就睡在隔壁的床上?
姬厲行抱着唐映說了一大堆,“映映,你别生氣了,好不好?”
唐映本來就沒多少氣,聽到姬厲行的解釋,氣就都消了。
可是她又不好意思說,悶在被窩裏面不說話,任姬厲行随便說上幾句,她就不生氣了,自己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姬厲行哪裏是那麽乖的人,唐映不肯出聲,他就要弄的唐映出聲不可。
在唐映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姬厲行一口咬住唐映漂亮的後脖頸,熱氣往她的耳根子後面吹,“映映,我有點難受了!”
你難受,關我什麽事情啊!
唐映在心裏小聲的吐槽,還是受不了姬厲行在她耳朵後面吹熱氣,酥麻的感覺從脖子後面蔓延到全身,激靈一下。
她縮了縮脖子,往被子裏面又鑽了一下,這種表現就像個縮頭烏龜是的,看的姬厲行想笑。
姬厲行的确是挺想笑的,但是他忍住了,要是真笑出來了,唐映指不定更生氣。
爲了不讓自己發出笑聲,姬厲行就繼續咬唐映,要在她的脖子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最好是留在顯眼的地方上,明天讓所有人都看見。
姬厲行也不說話了,就是抱着唐映胡亂的動,不停的摩擦着。
唐映剛剛跟他做過好幾次了,那些地方正敏感的很,經不住姬厲行的再三,身子又愈發的軟綿綿了。
唐映真是讨厭自己的身體對姬厲行誠實,又疲憊又累,她根本就承受不住了。
忍無可忍的唐映,終于爆發了,“姬厲行,你能不能别亂動了,我要睡覺!”
再來一次,她會沒命的!
男人的嗓音沙啞的要命,吻住她的耳垂,“可是映映,我那裏難受的厲害!”
一開始是假裝的,後面就是自己作死,是真的欲望上來了。
唐映暴躁起來了,髒話也随口而來,“姬厲行,你是泰迪麽,怎麽時不時就發情啊!”
就在十幾分鍾之前,她才滿足過他好幾次呢。
泰迪,說他是狗麽?
姬厲行挑高了眉頭,“說我是狗,那我就發情給你看!”
他不由分說,一把抓住唐映的手臂,将她壓在身下。
面前做了幾次,他也知道唐映是真的累了,也沒打算作弄她的身子,而是抓住了她的雙手。
老祖宗傳下來的,可不是一兩個花樣!
唐映讨厭姬厲行的無恥,偏偏力氣沒他大,掙脫不開,隻得随他胡作非爲。
姬厲行在她的手上纾解過一番,滿意的吻了吻唐映的臉頰,“我抱你去浴室洗手?”
肯定要洗的,不然怎麽睡啊!
偏生唐映已經沒有力氣回答他了,任由他抱着進了浴室。
發現,唐映不止是手上,其他地方上也弄了不少,姬厲行幹脆又替她洗了澡。
洗澡可是比洗手要命的多,姬厲行覺得自己這身子遲早得交到唐映的手中。
不過,他也是願意的。
給唐映洗完澡,姬厲行就打算抱着唐映睡過去。
然而好景不長,夫妻倆才睡下去十幾分鍾,女兒一陣清脆的哭鬧聲,吵醒了他們。
唐映好不容易進入到睡夢中了,突然被女兒的哭聲吵的腦仁疼。
她被姬厲行弄的久了,根本就爬不起來,連動都不想動,推搡了下姬厲行,“你快去哄央央!”
姬厲行也腦殼疼,又不得不爬起來看看女兒是個什麽情況。
姬厲行檢查了下女兒的尿布,發現女兒是拉臭臭了,一臉的嫌棄。
将女兒抱進浴室,給她換了幹淨的尿布,然後又泡了奶粉,讓小家夥喝着睡着了。
女兒睡覺的時候,喜歡要人抱着,小家夥敏感的很,隻要自己一松手,就會哭鬧。
姬厲行現在隻想抱着老婆睡覺,而不是女兒。
看了眼睡着的唐映,他決定小心翼翼的将女兒放在兒子的身邊。
晚晚也安分,任由姬厲行擺着動作,抱住自己的妹妹睡覺。
兄妹倆,就這樣睡着了。
姬厲行松了一口氣,連忙上了床抱着唐映睡覺。
唐映很困,人又睡得迷迷糊糊的。
感覺到身後突然有個人貼上來,帶着絲絲的涼意,冷的她打了個顫。
想也不想的将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推開,小嘴咕哝着不知道說了些什麽,似是嫌棄的話,然後将腦袋往被窩裏鑽的更深了。
唐映睡覺的這些小習慣,姬厲行都知道。
睡覺的時候,她很少像其他的女人喜歡依賴在男人的身上,所以基本上都是姬厲行硬生生的将她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腰上睡覺。
這會兒也不例外,姬厲行硬是将唐映掰過來正對着自己。
唐映被他弄的不舒服,哼哼卿卿的,似是要醒過來,然而眼睛一直緊緊的閉着,被撥弄了下,睡姿十分不舒服,她在姬厲行的懷中扭來扭去,聞着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找到了一個舒适的位置,睡了過去。
姬厲行将她的腦袋從懷中擡起來,吻了吻小女人溫柔的眉眼,擁着她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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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孩子之後,姬厲行的睡眠時間就一直不太準時。
小央央醒的很早,小孩子睜開眼睛後,先是躺在床上無聊的盯着天花闆發呆玩。
也不知過去多久後,小央央發現好像并沒有人跟自己玩,所以扯着嗓子哇的一聲就哭嚎了起來。
離她最近的晚晚睡得挺深的,聽見了妹妹的哭聲,沒有醒過來,而是跟唐映一個習慣,将腦袋鑽進了被窩裏。
無奈之下,就隻有姬厲行被吵醒了。
将女兒哄好之後,就将女兒放在唐映的身邊,任由她在裏面翻滾着。
至于他自己,還是不想起床,卻也睡不着了,索性躺在唐映的身邊看起手機來了。
七點鍾的時候,晏黎書發過來一條消息,問他要不要出去逛逛。
姬厲行瞥了眼兒子女兒,略微一思索,将兒子叫起來。
晚晚還在睡覺,猛然間被爸爸給叫醒了,十分的郁悶。
可一聽到是去買好吃的,整個人就精神起來,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下來,幾分鍾從浴室裏洗漱完出來,拽着姬厲行的褲子,“爸爸,我好了,我們出去吧!”
唐映一覺睡醒後,下意識的摸了下床邊,空空的,什麽都沒有。
驚慌的從床上坐起來,看向房間的周圍,去尋找某個人的身影。
并未發現姬厲行,這……
難不成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是在做夢?
這怎麽可能呢!
她分明記得昨天晚上姬厲行突然出現在她的房間裏,甚至還把她吓了一跳,更甚至他們昨天晚上還做了那種事情。
一想到昨晚上的事情,小臉漲得通紅,到現在她的身上還痛着呢。
唐映進了浴室,發現浴室裏面有男人換下來的髒衣服,垃圾桶裏面更有幾個用過的避孕套,下意識的伸手捂了捂發燙的臉頰。
她昨天晚上一定是瘋了,才會任由姬厲行胡作非爲的。
那他這一大早的是去了哪裏,兒子女兒好像都不在啊!
晚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