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不笑的時候,是有點像晏黎書的,但是笑起來的時候,就很像秦慕。
晏黎書呆愣的看着笑起來的早早,仿佛看見了這麽大的秦慕。
心底裏,已經有了一個答案,他卻還是要想聽沈銘親口說出來。
這是秦慕的孩子?
可是,這怎麽可能呢!
他們的孩子,早就在秦慕出國前,沒有了。
是被甯天愛推倒的,一切都是那個女人害得他們的孩子沒了。
更何況,他當時是親自爲他們的孩子主持了葬禮。
所以,這不可能是!
晏黎書搖頭,心底裏卻有一個聲音在呐喊,那就是我們的孩子。
複雜而又矛盾的情緒在心底衍生,他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沈叔,你别開玩笑了。”
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他現在是一點都不能承受玩笑。
沈銘很清楚晏黎書現在的感受,這就跟他當時得知秦慕是自己的女兒一樣。
無奈的歎了一聲氣,“早早是個早産兒,八個月多的時候就出生了,剛生下來的時候很小,醫生說差點救不活,後來是在保溫箱裏呆了好幾個月,才活了下來。你也知道甜甜懷孕的時候很辛苦,中間又動了幾次的胎氣,她爲了能生下早早,真的是受了很多的苦。”
到了M國這邊,秦慕一直在住院養胎,又是吃藥,又是打針。
秦慕是最害怕醫院,也是最害怕吃藥打針的了。
沈銘将早早抱起來,遞給晏黎書,“你要不要抱抱他?”
晏黎書下意識的後退一步,目光複雜的看着早早。
這是他們的孩子?
可是秦慕明明說孩子已經沒了,他甚至看到了……
過去的半年裏,他不敢輕易入眠。
是因爲他害怕做夢,害怕夢見秦慕跟孩子。
曾經,又一次他夢到過他們一家三口,那是一個很美麗的夢,就像現在一樣,令他完全不想清醒過來。
“早早是你跟甜甜的孩子,你不想抱抱你們的孩子嗎?”
晏黎書擡起頭,怔愣的看向沈銘,又看看他懷裏的小家夥。
沈銘将孩子遞到他的面前,早早大概是對晏黎書也很有好感,伸出小手抓着晏黎書的衣服,對晏黎書充滿了新鮮感。
他喉嚨幹啞的很,“我、我不會抱孩子。”
他長這麽大,就從來沒有抱過小孩子。
要是平常情況下,沈銘是真的很想嘲諷晏黎書。
虧他活了這麽大歲數,連個孩子都不會抱。
“你一手托着早早的身體,一手托着他的腦袋,就像我這樣,就可以了。”
沈銘将自己抱孩子的姿勢展示給他看。
晏黎書的身體僵硬,學着沈銘的樣子,擺了個動作。
沈銘将孩子交到他的懷中,晏黎書隻覺得自己的手臂更加僵硬了,都不是自己的手臂了。
早早是早産兒,哪怕是後來被養好了,也要比正常的同齡孩子長的要稍微小一點。
晏黎書抱着一個小小的小家夥,像是在抱着一個易碎的價值連城的寶貝。
低垂着眼眸,目光複雜的看向自己的孩子。
早早沖着晏黎書笑的更加燦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