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是一名光頭壯漢,長的牛高馬大,正是李柱,李柱接到了派出所所長的電話,得知有人來幫劉淑貞,搞不清是誰,也慌了,便以抓捕通緝犯的名義糾集了一大幫人趕來,不管怎樣,先将人拿下,最好是藏起來不讓上面趕來的領導發現,到時候就說人走了了事,根本不知道南宮戰的來頭。
聽到喊聲,李柱譏笑起來,根本不停止前沖的速度,也不可能停,停下來容易節外生枝,蒙頭蒙腦打一頓最好,打的是抓捕通緝犯的名義,底下人膽氣足,一旦暴露,到時候不一定能夠控制住場面,吃虧的是自己,甩開膀子大喊道:“兄弟們,抓住這些通緝犯,打!”
“砰!”南宮戰開槍示警,高聲喝道:“我們是警察。”
“兄弟們,别聽他們的,假冒警察想逃,給老子打,打死這些通緝犯。”李柱大聲煽動起來,不得不說李柱還是有幾分枭雄氣質,底下人被煽動的嗷嗷叫,仿佛眼前真是通緝犯,抓到通緝犯可是大功一件,大把獎金啊。
南宮戰氣的臉都綠了,冷冷的喝道:“兄弟們,給我打,别死就行。”
“是。”衆人一聽這個命令,都熱血沸騰起來,隻要不死,随便打,多解氣啊,沒有了顧慮的衆人仿佛猛虎下山一般沖了上去,上來就是一通組合拳,将沖上來的幾個人直接打飛出去好幾米,砸到一大片。
李柱一看這麽猛,吓了一大跳,知道事情要遭,大聲喝道:“兄弟們,這幫通緝犯太嚣張,天理何在?給我狠狠的打。”
南宮戰一聽,氣樂了,也沖了上去,遇到一個就是一巴掌,左右開弓,直打臉,根本不在乎對方的兇器往自己身上招呼,有兵王神铠護體,這些人的攻擊比撓癢癢都不如,造不成任何傷害。
這麽一來,這些人就慘了,一巴掌煽飛出去好遠,不是脖子脫節就是下巴脫臼,倒在地上哀嚎,再也爬不起來了,這還是南宮戰手下留情,否則必死無疑,南宮戰輕松殺到李柱跟前,又是一巴掌煽過去,力道也大了幾分,冷冷的喝道:“這是替你哥教訓你的。”
李柱本能的躲避,卻根本躲避不了,結結實實受了這一巴掌,直接分了出去幾米遠,一把匕首掉在地上,顯然是李柱想行兇,可惜沒來得及,南宮戰撿起匕首,左右一看,近百号人都倒在地上哀嚎,高大山等人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不斷的活動在手腳,看誰不老實給上一家夥。
南宮戰也不阻止,這幫人活該受點罪,看到外面聚集了大批老百姓,也不勸散,緩緩來到李柱跟前,蹲下來,匕首放到李柱脖子上,冰寒的死亡氣息令李柱驚駭不已,趕緊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你哥的兄弟。”南宮戰冷冷的說道。
“既然是我哥兄弟,爲什麽下死手?”李柱咬牙問道。
“說了是你哥的兄弟,和你無關,你傷害了你哥的家人,你哥不在,我們來讨回公道。”南宮戰嘲諷道。
“我是我哥的弟弟,看在我哥的份上饒了我吧。”李柱趕緊說道,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顯然在拖延時間,心裏面打定主意,等所長過來再收拾這幫亂民。
南宮戰懶得理睬對方,站了起來,走到大門口,老百姓本能的後退,四個人兇猛的放到了近百名橫行鄉裏的悍徒,前後不過幾分鍾,大家聞所未聞,都吓住了,搞不定南宮戰什麽來頭。
“各位,我們是上面派來調查案子的,請大家不要害怕。”南宮戰大聲對外面的老百姓喊道,一邊亮出了證件。證件是國安的,但上面國徽很顯眼,老百姓可分不清國安和公安的工作證區别,一聽是上面的,還亮出了帶有國徽的小本子,馬上聯想到了上面來的警察,都松了口起,一些人更是欣喜起來,李柱等人危害鄉裏這麽久,大家早就盼望上面來人了。
看到老百姓情緒穩定下來,南宮戰也松了口氣,還真怕引起社會沖突,天知道這些人會不會護短,排斥外鄉人,整村整寨的人攻擊外來警察的新聞屢見報端,南宮戰可不想自己也成爲新聞。
這時,幾輛警車沖了進來,南宮戰對身後的高大山等人說道:“看好他們,誰都不許動,誰都不許跑,讓那些人去會客廳見我。”說着,提起李柱就往會客廳走,根本不管地上一大片人哀嚎的凄慘景象。
來到會客廳,南宮戰将李柱丢地上,旁邊劉淑貞看到李柱,歇斯底裏的尖叫起來,瘋狂的撲了過來,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南宮戰大吃一驚,也顧不上男女授受不親了,趕緊一把抱住劉淑貞,安慰道:“沒事了,别着急。”
南宮戰将掙紮着的劉淑貞交給了水玲珑,人一急起來力量很大,南宮戰擔心倪裳控制不在,一邊對唐瑄說道:“麻煩你了,問問他,孩子哪去了。”
“呃?”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孩子失蹤難道和這個人有關,包括劉淑貞也不掙紮了,一臉憤怒的看着李柱,眼睛裏卻多了些期盼,南宮戰也不知道有沒有關系,但隐隐感覺有關,這個偏僻的山村一般不會來外人,人販子也不會輕易過來這個地方,孩子怎麽會無緣無故失蹤?純粹是抱着試試看的态度。
“笑話,我怎麽知道孩子在哪?明明是她将孩子賣掉了,你們不去問他,問我幹什麽?這事派出所已經查明,她也認罪了,不信你可以問這裏的派出所警察。”李柱馬上反駁道,根本不承認什麽。
南宮戰懶得看李柱一眼,有唐瑄在,根本不用擔心口供,唐瑄走了上來,想到劉淑貞的凄慘,怒向膽邊生,也是一巴掌過去,這含怒的一巴掌力度可不小,把李柱煽的嘴角滿是鮮血,唐瑄冷冷的看着李柱的眼睛說道:“孩子哪去了?”
“混蛋,我怎麽知道。”李柱大聲喝道。
唐瑄卻站了起來,朝南宮戰點點頭,說道:“被他的情婦帶到縣城賣給人販子了,賣了三千塊錢,他情婦叫趙娥,就住在鎮上。”
李柱一聽,臉色煞白,仿佛看怪物一般看着唐瑄,滿眼不可思議,就連倪裳也好奇的看着唐瑄,搞不懂唐瑄怎麽就知道了這麽清楚,見南宮戰等人一副深信不疑的表情,知道這裏面肯定有古怪,但不是現在該問的,按耐下好奇來。
劉淑貞一聽孩子被賣掉了,臉色慘白,直接暈了過去。
南宮戰飛起一腳,将李柱踹飛,砸在門闆上,将門闆直接砸爛,摔了出去,可見南宮戰含怒之下這一腳的力氣,要不是考慮到李柱是李韬的親兄弟,早把槍了,而這個時候,外面走進來幾名警察。
爲首一名警察大約五十多歲,看了一眼地上的李柱,臉色微變,走進了會客廳,看了衆人一眼,馬上對南宮戰敬禮,然後說道:“我是魏大風,我來遲了,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魏局長,你好大的官威啊,看看你治下的治安,哪個是這裏的所長?”南宮戰冷冷的說道,一點面子都不給對方。
幾名警察看向一名中年警察,這名警察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是。”
南宮戰身體一晃,大家就聽到了一聲清脆的響聲,緊接着就看到一道身影往一邊飛了開去,足足飛出去四五米,重重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魏大風驚訝的看着南宮戰,擔憂的說道:“這位同志,這不合規矩吧?”
“規矩,你跟我講規矩?”南宮戰怒極反笑,指着一邊的李柱罵道:“你知道他幹了什麽嗎?危害鄉裏,天怒人怨不說,還拐賣自己親哥哥的孩兒,而這個人和你的大所長狼狽爲奸,将孩子的娘認屈打成招,這種人留着有什麽用?”
“這?”魏大風還真不知道這事,畢竟是自己的手下,不出來說幾句将來難以服衆,一聽是所長充當保護傘,情況就不同了,臉色一寒,對着旁邊的縣公安局局長林和罵道:“這是怎麽回事?”
林和哪裏知道這個偏僻鄉鎮的事情,急的臉都白了,一會兒看看李柱,一會兒看看派出所所長,當機立斷,大聲喝道:“來人,把這兩個人全部拷起來。”
“等一下。”南宮戰冷冷的說道:“我不想幹涉你們地方治安,這個女人的丈夫是國家烈士,被人屈打成這樣,這事你們得給個說法,恢複名譽,第二,今天就在這裏辦公審案了,免得你們将來說我幹涉地方事務。”
“不敢,是我們失職,您批評的對。”魏大風查過南宮戰的身份,國安局,正廳級幹部,先不說職務比自己高,就說國安也不是大家能惹的,不敢托大,趕緊賠笑着說道:“我帶來一些兄弟,有什麽需要的讓他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