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倪裳把飯做好後,南宮戰已經洗浴一番,換上幹淨的居家服出來,今兒個倪容沒來,不知道幹嘛去了,兩人難得有機會過二人世界,樂得清靜,吃飯的時候,倪裳忽然問道:“老公,是不是又要出去?”女人的敏銳是驚人的,通過今天下午會議的講話,倪裳猜到了什麽。
“嗯,是要離開幾天,天師門新門主繼位,過去道賀,不用擔心。”南宮戰随口說道,面對倪裳,南宮戰并沒有什麽好隐瞞的,也沒必要隐瞞。
“嗯,你小心點,我估計那個邪影也會去,你不是跟我說過,天師門和邪影也有仇恨嗎,他肯定會去搗亂。”倪裳關心的說道。
“這點我也想到了,有蚩尤刀在,打不過也不要緊,他不敢把我怎樣,倒是你,我不在家的時間裏,公司的事情就全壓在你身上了,那個史蒂夫的珍寶安保事情,你盡可能拖着,就說需要我來決定,把時間拖一拖,對我們有利,我會利用這段時間查對手到底藏在什麽地方。”南宮戰如實的說道。
“也就是說,你去天師門道喜隻是幌子,是煙霧彈,真正的目的是迷惑對手?當然,道喜也是一件大事,要不要準備些禮物?天師門既然是古老的門派,太寒碜了拿不出手。”倪裳何等精明,馬上就想到了關鍵之處,提醒道。
“你不說我還真沒想這個問題。”南宮戰想了想,還真拿不出什麽禮物來,送錢太俗,而且天師門不缺,送其他的自己沒有,有些苦惱的笑道:“禮物不好弄,算了,就不送了,君子之交淡淡如水,這幾天你小心點,讓冷楓接送,等高大山回來,你讓他接送你上下班,千萬不能大意。”
“随你,我會小心的,你自己也是。”倪裳答應下來。
這時,一陣電話響起,南宮戰看了一下茶幾,不是自己的,倪裳跑過去接通,聽了一會兒,不由大驚的問道:“什麽時候的事?”
南宮戰咯噔一下,千防萬防,還是又出事了,放下碗筷,看向倪裳,倪裳挂了電話後說道:“倪氏集團門下的跆拳道館遭人踢館,來者是空手道高手,好在隻是打傷人,并沒有惡意殺人的意思,初步懷疑是搶生意,老爺子讓我們過去看看,說他們的人還在。”
“好,走。”南宮戰一聽是空手道,不由想到了宮本豪門,該不是他們出手了吧?頭疼啊,趕緊換好衣服出門下了地下車庫,開着車疾馳過去。
十分鍾後,越野車停在一棟寫字樓下面停車場,倪氏集團名下的跆拳道館就在五樓,南宮戰拿着蚩尤刀,和倪裳急匆匆上樓,剛走出電梯,就看到跆拳道館門口擠滿了人,兩人鐵青着臉走了進去。
跆拳道館演武場地闆上坐着幾個人,受了傷,地面有血迹,許多學員都被擋在一邊,雙方人馬泾渭分明,經理正和來犯的人交涉什麽,看到倪裳過來,趕緊迎了上去,說道:“倪總,這幫人不知道什麽來頭,上來就挑釁,說我們武館教官水平太差,他們的最好,讓學員們去他們武館學,言語不和,打了幾場,我們的人輸了,一招都擋不住,董事長不讓我報警,說您會來,您看?”
“你做的很好,這裏交給我來處理,你把傷員帶下去治療。”倪裳鐵青着臉說道,看到南宮戰已經往前,趕緊追了上去。
南宮戰來到這幫人跟前,怒目環視,很快發現一個熟悉的人影,不由好奇的定睛一看,居然是梁斌,堂堂梁家溝嫡傳弟子,居然和這幫人混在一起,看上去還很怕被人認出來似地,不由疑狐起來。
混在人群中的梁斌也看到了南宮戰,沒想到南宮戰會過來,也是愣了一下,但一想到家仇,惡向膽邊生,在一個人耳邊低語幾句,對方點點頭,看向南宮戰,說道:“我是宮本義二,你是什麽人,讓你們主事的人出來說話。”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用的是生硬的東方國語,應該是個外國人。
“宮本豪門的人?”南宮戰聽到對方的自稱,不由一怔,隐約猜到這裏面有陰謀,但一時想不明白真相,懶得理睬對方的詢問,而是看向坐在地闆上的傷員,冷冷的問道:“誰打傷了你們?”
所有人都指向剛才發話的人,南宮戰回過頭來,冷冷的看着對方說道:“自廢一條手臂,從這裏滾出去,否則死。”無盡的殺氣籠罩過去,既然是這個自稱宮本義二的家夥動的手,那就沒必要客氣了。
“呀——,八嘎!”宮本義二暴怒,臉漲的像豬肝一般,朝南宮戰攻擊過來,一拳直取上三路,虎虎生風,倒也有幾分實力,難怪這裏的教關都敗了,而且一招都沒有接下。
旁邊的學員們早就恨透了這個宮本義二,東洋鬼子來東方國土逞威風,誰受得了?隻是礙于實力不夠,隻能幹着急,看到南宮戰殺氣騰騰的挑戰,都來了興趣,一個個興奮的打量着戰場,生怕錯過一個細節,待看到宮本義二的攻擊時,都咯噔一下,擔心起來,怕南宮戰也擋不住,一個照面躺地上。
一幕讓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場面出現了,剛才還大殺四方的宮本義二就像斷了線的風筝一般飛了起來,重重砸在四五米開外的牆上,滾落下來,出氣的多,進氣的少了,全場嘩然一片,很快,學員們興奮的怪叫起來,大呼痛快。
南宮戰輕松将對方一腳踢飛後,怒目圓睜,鎖定了旁邊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人,所有東洋鬼子當中,隻有這個人感覺還有幾分實力,而且,自己過來到現在都微閉着眼,仿佛這裏的事和自己無關似地,直到自稱宮本義二的家夥被自己踢飛,這才睜開了原本就不大的三角眼。
“有意思,你是個不錯的對手,叫什麽?”對方淡然說道,光着的腳一動不動,仿佛勝券在握一般,用的也是生硬的東方國語。
南宮戰打量了一下這個東洋服打扮的人,暗自做好了戰鬥準備,臉色卻不屑的說道:“你又是什麽東西,敢到老子面前來亂叫。”
“狂妄。”這個人慢慢拔出了後背的東洋刀,一道寒光閃過,東洋刀直指前方,刀尖微微朝下,刀刃反轉朝上,冷冷的說道:“讓我來領教領教你的高招吧。”說着,東洋刀猛然一撩,一道匹練閃現。
南宮戰不想退,手上的蚩尤刀還用布包裹着,就直接往前面一擋,正好擋住對方兇悍的一刀。
這個人剛才一刀隻是試探,見南宮戰出手後,身體暴徒兩步,示意周圍的人全部散開了些後,握緊刀柄,一腳在前,一腳在後,身體微側,和刀成一條直線,然後冷冷的說道:“有兩下子,出刀吧,别到時候後悔。”
南宮戰聽着好笑,這就有“兩下子”啦,但并沒有解開包裹,蚩尤刀在公開場合盡量不要出刀,出刀必殺人,而殺人的結果實在是太詭異了,直接化成一灘黑水,這事要是傳出去,還不定會發生什麽。
“呀!”對方見南宮戰居然不出刀,感覺到了莫大的屈辱,爆喝一聲,朝南宮戰攻擊過來,速度快的驚人,東洋刀更是舞出一道刀網籠罩過來。
南宮戰仿佛看到了漫天刀影,知道遇上了用刀高手,面對這種高手,任何招式都意義不大,而且自己也不會,幹脆鎖定對方身形,簡單一刀劈砍過去,直奔對方脖頸,存的是兩敗俱傷的打法,有兵王神铠護身,南宮戰不太擔心對方東洋刀的攻擊,又不是恐怖的邪影,砍不死人也能震死人。
這名武士沒想到南宮戰隻是這麽簡單的反擊,不由大喜,手一卷,東洋刀直取南宮戰胳膊,打算一刀廢了南宮戰再說,臉色更是浮現出一片殘忍的冷笑,隻是,這個人忽略了南宮戰的速度,蚩尤刀在對方之前已經砍中後脖頸,當然,對方的東洋刀也砍中了胳膊。
隻是,胳膊沒有出現意象當中的斷裂,而這個人卻感覺眼前一黑,暈死過去,這還是南宮戰手底下留情,一點糾紛就殺人可是外交事件,但南宮戰并沒有就此放過對方的意思,趁勝追擊,一腳踩在對方肩胛骨上。
“啊!”一聲凄厲的慘叫聲想起,這個人從昏迷中醒來,胳膊算是徹底廢了。
所有人大吃一驚,沒想到比武這麽簡單就結束了,原本應當出現的兩敗俱傷沒有出現,看上去兇悍異常的東洋武士被打暈在地,并且讓人直接踩斷了肩胛骨,那可是堅硬的肩胛骨啊,整條手臂都算是廢了,好恐怖的實力,好兇悍的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