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藍調兒和以往同樣熱鬧,隻見人進去,沒見人出來,門口杵着兩個彪型大漢,雙手環抱,粗大的胳膊上肌肉隆起,上面紋着奇怪的動物刺身,光着頭,冷靜的注視着每一個過來的人。
所有來藍調兒消費的人都知道,這裏是絕對安全的場所,沒人敢在這裏鬧事,哪怕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也隻能乖乖到外面去解決,原因很簡單,老闆隐蔽的身份是這座城市最大惡勢力野狗幫老大強森,據說老大年輕的時候隻是一名偷渡客,來到這座城市後,每天像野狗一樣的生存,認識了一大幫同樣像野狗一樣生存的人,組建了幫派,像野狗一樣瘋狂搶地盤,打江山,有了今天的地位。
一個幫派的老大威懾普通人沒問題,對權勢滔天的貴族而言,就不算什麽了,之所以沒人敢惹,是因爲野狗幫老大很聰明,早早投靠了安全局,一個需要保護,一個需要江湖消息,雙方一拍即合,野狗幫成了安全局打探消息的重要渠道,野狗幫老大也成了安全局一名負責情報的高級特工。
有****地位和勢力,有安全局身份,還有誰敢惹?于是,野狗幫更加風生水起,野狗幫老大情人藍調兒命名的酒吧自然也是無人敢鬧事,
南宮戰在趕赴藍調兒酒吧的路上就接到了火鳳凰發來的情報,将這些情況了解了一遍,下車後,兩人并肩走入藍調兒酒吧,兩個健壯的門神隻是瞟了一眼,并沒有阻攔,開門做生意,往來四方客,沒人會跟錢過意不去。
包房是沒有了,兩人在服務生的引導下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下來,隻有兩個人位的那種,要了瓶軒尼詩,幾百東方币的東西在這裏賣五千米金,還是最便宜的那種,南宮戰隻是做個樣子,不可能充冤大頭。
服務生走後,南宮戰随意觀察了一下周圍,大廳中間是吧台,兩邊有一個凸出來的平台,大約一個平方左右,有性感美女正在随着音樂起舞,周圍滿是推杯換盞的食客,一些喝多了的人在過道上随音樂起舞,更多人摟着陪酒女郎低聲說着什麽,不時爆發出肆無忌憚的大笑聲,好不熱鬧。
大廳不起眼的角落站着佩戴耳麥的光頭壯漢,像根木頭樁子似的一動不動,卻穿着筆挺的西裝,警惕的觀察着四周,門外還不斷有消費者進來。
南宮戰抱頭,身體舒服的往後面倒去,趁機觀察了一下天花吊頂,除了霓虹燈外,牆角還有音響,隐隐中發現了攝像頭,旋即坐直了身體,服務員端着酒和杯子過來,放好,打開後給兩人倒上,然後離開。
喝酒隻是做樣子,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洋酒一向喝不慣的南宮戰沒有舉杯的意思,唐瑄見南宮戰沒有動,也不動,隻是好奇的四處觀察了一番後,耐心等等着,尋思着南宮戰下一步會采取什麽行動。
等了一會兒,火鳳凰以自己過來喝酒的名義搞到了另外兩個人的房間号,發了短信過來,至于房間裏還有沒有别的人,火鳳凰也不知道,南宮戰丢給唐瑄一個眼神,兩人默契的站起來,順着通道往包房位置走去。
包房在樓上,大堂有樓梯可以直接上去,隻是,樓梯口有人把守,南宮戰不慌不忙的說道:“美女找人,四号房,埃特先生定的房。”埃特是另外兩名殺手的假身份,之所以說唐瑄找人,就是給埃特釋放一個假信号,讓埃特以爲是火鳳凰過來了,東方美女在西方人眼裏長的都差不都,不好辨别。
把守的人拿起對講機和包房裏面的埃特取得聯絡,說下面有東方美女找,問要不要放心,埃特隻是愣了一下,以爲是火鳳凰已經趕到,自然答應放行,兩人得以混了上去。
二樓的保安少了很多,隻在主要通道拐角處布置了兩個,服務員進進出出的,很忙碌,四号房很快就到,兩人丢着頭來到門口,南宮戰拔出了無聲手槍,丢給唐瑄一個眼神,唐瑄點頭,示意做好了準備。
南宮戰用手抓住門鎖,内功運轉,直接将門鎖震碎,房間裏面有人在唱歌,聲音很大,根本聽不到異常,南宮戰輕松将門推開,看到房間裏有兩個男人正和幾個女人在喝酒,摟摟抱抱,好不瘋狂。
“噗!”南宮戰毫不猶豫的開了兩槍,擊中一人兩邊胳膊,這人兩隻手算是徹底廢了,疼的直接倒在鋼化玻璃台上,砸到了許多酒瓶。
忽然起來的變化讓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另外一名殺手眼看情況不對,馬上反應過來,剛掏槍,手臂中槍,驚駭的看着黑洞洞的槍口,一個閃身朝一邊撲了過去,将身體躲在一名陪酒女郎背後,閃電般開槍。
南宮戰輕松躲開緻命的一槍,這時,其他陪酒女郎也都反應過來,驚駭的尖叫起來,驚慌失措的向門口跑去,将門關緊反鎖的唐瑄守住門口,果斷出手,一一将撲上來的陪酒女郎擊暈在地,身具明勁實力的唐瑄在江湖上算不上高手,但也難能可貴,三五個特種兵近戰都不是對手,對付這些沒有絲毫武功底子的陪酒女郎還不是手到擒來。
就在唐瑄出手的時候,場面很亂,南宮戰不便開槍,便給倒在地上的殺手大腿上補了一槍,忽然敏銳的感覺到了危險,身體閃電般朝一邊撲去,滾在沙發上,擡手就是三個點射,将沒有陪酒女郎阻擋的另外一名殺手擊中,近距離槍戰,無論是速度還是精準度,南宮戰自認不輸給其他人。
這一切說起來話長,從開門進來偷襲到控制局面,前後不過幾秒鍾而已,爲了保險起見,南宮戰又連開三槍,分别擊中殺手的手腳,然後撲了上去,快速卸掉對方的下巴,免得自殺。
殺人容易,抓活口難,抓殺手身份的活口更難,這時,唐瑄已經打暈了所有陪酒女郎,這種級别的酒吧很注重客人的隐私權,包房内是不會安裝攝像頭的,否則沒人會來,南宮戰根本不擔心會被人發現。
南宮戰将另外一名殺手的下巴也卸掉後,将兩人拎到沙發上做好,關閉音響後,示意唐瑄過來說道:“幫我看看,能不能知道水玲珑關押的地點,這兩個人既然被派來陷害火鳳凰,肯定是邪影的心腹。”用的是東方國語。
“明白了。”唐瑄答應下來,看着其中一人的眼睛,改用山姆國語說道:“水玲珑關押在什麽地方?”
精神異能者不像“雪貓”,不具備強悍的異能攻擊力,但能感覺到對方的意識思維,用來精神催眠,審訊什麽的最合适,根本不用對方說出來都知道,除非對方确實不知道要問的問題,或者像某些特工,爲了避免情報洩露,一開始就對自己催眠,封閉自己的意識,逼迫自己強制性遺忘。
顯然,這兩人隻是殺手,不是受過特訓的特工,沒有強制性遺忘能力,但也知道的不多,唐瑄不放心,又問了另外一個人同樣的問題,得到同樣的答應後,用東方國語對南宮戰說道:“在墨島往南三百海裏的一座小荒島上,具體情況他們也不知道,就這些了。”
南宮戰原本隻是死馬當活馬醫,順帶問一下,沒想到還真有消息,不由暗喜,有了确切的地址就好,當即開槍擊斃了兩人,将桌上的高度洋酒全部倒在兩人身上,示意唐瑄離開後,回頭補了一槍,兩人身上着火。
殺這兩名殺手和殺另外一名殺手的手法類似,都是死後毀屍,同樣的手法容易讓人懷疑爲某個專業到某種偏好的殺手身上,當然,這把火同樣燒不起來,房間裏有煙感器,會示警,能燒個面目全非就不錯了。
兩人剛回到大廳,就聽到樓上報警器大作,大批保安沖了上去,很快,許多人從二樓沖了下來,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大廳裏面的人開始往外撤離,南宮戰丢給唐瑄一個眼神,也往外面擠出去。
酒吧的保安很專業,也很嚣張,直接在門口等着,不準任何人跑遠,隻能夠在門口待命,說是要排查,誰跑誰就是嫌疑犯,就是與野狗幫爲敵,來這裏的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見多識廣,雖然很不滿酒吧做法,但都是聰明人,爲了不得罪野狗幫,還是很配合,并沒有慌亂,甚至理論一句的都沒有。
南宮戰知道這麽排查下去,肯定會查到自己身上,畢竟自己和唐瑄上過二樓找人,便拉着唐瑄悄悄退會大堂,壓低聲音說道:“走,那邊有洗手間,你進去把臉洗洗,把衣服反過來穿,頭發披散開,反正怎麽改變容貌怎麽來,我在門口等你,咱們時間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