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了解藥後,一大早就在甲闆上吃西瓜,這種獨特的方式自然會吸引其他人注意,也能起到迷惑的作用,畢竟自己也吃了,至于天鼠說的重新換西瓜,殘狼和鐵熊一點都不在意,船上的西瓜本就不多,而去都注射了毒液。
看着毫不在意啃食西瓜的另外兩個人,還有一動不動坐着的狂龍和霸虎,鐵熊在心裏面冷笑一聲,誰能想到高大粗犷外表下的鐵熊居然有一顆細膩、陰毒、殘忍的心,至于殘狼,更是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在陽光下給人一種親切感,誰能想到背地裏的龌龊和狠辣?
天鼠這隻老狐狸看着鐵熊和殘狼,一時有些疑惑,本着小心無大錯的原則,也不多言,将話題岔開道:“今天天氣不錯,咱們在海上也漂流了一天一夜,是不是登岸補給一下?”
“好啊。”鐵熊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說道。
“好主意,要是能夠弄幾個女人上來就更美妙了。”殘狼也笑道。
這麽一來,天鼠就更警惕了,如果兩人不答應,說明一切正常,現在滿口答應,算怎麽回事?不由隐蔽的看了一眼不遠處護欄的南宮戰,正全身放松的吹着海風,曬着太陽,隐隐感覺要出事,卻又沒有絲毫頭緒,便丢給狂龍和霸虎一個眼神,三人相處多年,自然會意。
狂龍呵呵一笑,說道:“殘狼兄弟好雅興,真不愧是我輩楷模,我看行,隻是,會不會有危險,而且,老大不是催促我們快點出境嗎?”
正說着,有人抱來三個大西瓜,分别放在天鼠和狂龍、霸虎跟前,然後退到一旁去了,天鼠沒有看出異常,但還是不放心,并沒有急于去打開西瓜,而是說道:“去個人看看廚房,看早餐好了沒,老子要餓死了。”
“也是,先墊點東西再吃瓜比較好,鐵熊兄弟,你吃過早點沒?”霸虎笑呵呵的在旁邊附和道,旋即有對身後的小弟喊道:“幫我問問,有沒有牛排,給整一個,再煎幾個雞蛋,來杯牛奶,嘴都要淡出鳥來了。”
看到三人不想吃瓜,鐵熊和殘狼隐蔽的交換了一個眼神,内心着急起來,事不宜遲,再不進行下一步動作不行了,殘狼按照事先約定好的計劃,将軍刀插在桌子上,發出了行動暗号,然後說道:“同樣的給老子也來一份。”
不遠處一直觀察着這一切的一名年輕人神色一凜,悄悄拿起了對講機,不一會兒,十幾個人湧上了甲闆,人手一把短槍,槍口瞄準了天鼠等人,還有幾人更是用槍要挾起南宮戰來。
南宮戰看到這一幕,冷笑一聲,看着鐵熊和殘狼說道:“怎麽,想動手了?”
“你們倆什麽意思?想害死我們啊?”天鼠站了起來,看着鐵熊和殘狼喝道,身旁的狂龍和霸虎也站起來,冷冷的注視着兩人。
旁邊兩個正在吃西瓜的人也意識到不對了,猛然站起來,就要發火,忽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嘩啦一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口吐白沫,在地上直抽抽。
“好,好,好。”天鼠冷冷的看着這一幕,哪裏還不知道怎麽回事,怒極反笑道:“這麽多年了,真是沒看出來,兩位好心機啊,連多年的兄弟情分都不顧了,說吧,老大給了你們什麽承諾,非要走這一步?”
“人性自私,爲了自己能夠活着,隻能讓那個混蛋去死,我希望你們别摻乎這事,更不要嘗試阻止我,這是老大的意思,他害得老大家破人亡,你們說,老大能容他嗎?隻要你們别動,這事過後,我們還是兄弟,老大說了,我們馬上棄船登岸,分散走,他會安排人接應的。”鐵熊陰沉這臉冷冷的說道。
“哦?”霸虎猛然一拍桌子,騰的一下站起來,不屑的喝問道:“你憑這幾條槍?你确定能殺的了他?隻要他不死,這裏誰都活不了,用不了幾分鍾就有警察追上來,就算上了岸,面對我們的也會是大批警察的追殺,就算殺了他,我們一樣跑不了,這麽簡單的道理你難道想不到?”
“左右都是個死,何不搏一搏,說不定還有機會,你說呢?”殘狼冷冷的站起來說道,将桌子上的軍匕拿在手,然後後退兩步,看向被槍手押過來南宮戰,怒斥道:“小兄弟,好手段,把我們逼的走投無路,這輩子我就服一個人,今兒個還得加一個你了,可惜你要死了,侮辱我老大者,必殺之!”
南宮戰冷冷的看着眼前這個執迷不悟的家夥,或者說忠心更合适,怒極反笑道:“是嗎,我怎麽不覺得,就憑你們幾個?”
“找死!”殘狼勃然大怒,腳下用力一蹬,朝南宮戰直撲過去,軍匕撕破空間,發出嘶嘶的音嘯聲,濃烈的殺氣仿佛要燃燒周圍空間,一直以來,殘狼對自己的身手就非常自信,更是不将狂龍和霸虎放在眼裏,聽說霸虎和狂龍聯手都被南宮戰打敗,心裏面早就憋着一股氣,想要和南宮戰一教高下,殘狼很清楚,隻要自己打敗了南宮戰,在半江南那裏就會有很重要的一席之地。
南宮戰冷冷的看着撲殺過來的殘狼,雙腳有力,身形靈活,握着軍匕的手更是青筋畢露,肌肉隆起,顯然拼盡了全力,這是想一擊必殺啊,電光火石之間,南宮戰做了決定:殺了殘狼,立威,然後收服天鼠等人。
作爲老江湖,南宮戰自然很清楚天鼠之類的人不容易收服,除了利益,還要有足夠強勢的手腕,否則很容易再次背叛,既然要立威,那就要果斷,要有分量,看到攻擊過來的殘狼,南宮戰絲毫不介意那把散發着寒光的軍匕,一動不動的站着,等待着最合适的出擊時機。
殘狼看到南宮戰一動不動,還以爲南宮戰被自己吓傻了,眼看隻有不過一米距離,内心狂喜,腳下爆發力猛然增大,身體在虛空中劃出一道殘影,軍匕直取南宮戰的心髒,嘴角浮現出一絲殘忍的冷笑。
鐵熊也驚詫的看着這一幕,搞不懂南宮戰怎麽如此不濟,居然一動不動的挨打,難道功力不過如此?眼看軍匕就要刺進南宮戰的心髒,鐵熊不相信南宮戰還能有什麽反擊的可能,周圍其他人也都如是想。
直到大家看到南宮戰眼角閃過的那絲冷笑,所有人的内心咯噔一下,眼睛死死的看着即将發生的一幕,整個人忽然顫抖了一下,沒錯,是顫抖,被看到恐怖事件身體的本能反應,眼睛裏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隻見殘狼的軍匕刺刀南宮戰心髒的一刹那,南宮戰絲毫不躲避,也不阻擋,而是不管不顧,雙手化拳,雙峰貫耳,直取殘狼,以爲得手的殘狼放松了防禦意識,所有注意力都隻想着刺進去,結束戰鬥,哪裏還來得及反抗?
“咚!”一聲沉悶的巨響将所有人都震動了,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懼感油然而生,隻見殘狼的腦袋被完全擊碎,腦漿并列,紅白之物亂飛,殘狼的屍體一軟,滑到在地,軍匕掉在地上,而南宮戰卻什麽事都沒有。
從一開始南宮戰就算計了殘狼,以兵王神铠的防禦力,加上”兵王神功”初成,區區軍匕的攻擊根本不算什麽,以身做餌,迷惑殘狼,然後在對方以爲成功的松懈之際出手,一擊必殺。
南宮戰做到了,而且做得非常完美,全場所有人都被震驚了,大家都很清楚殘狼的實力和攻擊力的恐怖,就算是鋼闆也能刺進去一些,現在居然沒事,毫發未損,這說明什麽?大家都是練過的人,自然明白其中的恐怖力量,膽氣頓怯。
特别是鐵熊,怎麽都無法相信這一切,凡身肉體,居然抵擋住了殘狼拼盡全力的一擊,太恐怖了,聞所未聞啊,看向南宮戰的眼睛裏充滿了畏懼,沒了反應。
就連狂龍和霸虎也是難以置信的看着這一幕,雖然早就知道南宮戰實力比自己強,但沒想到強這麽多,反倒是天鼠反應夠快,猛然站起來,拔出了手槍,對着整個人都愣住了的鐵熊就開火。
“砰!”忽然變故讓所有人都再次驚呆了,大家看着滿臉不可思議倒下去的鐵熊,再看着握槍冷言不語的天鼠,所有人都搞不懂怎麽回事了,特别是看押着南宮戰的那幾個槍手,開槍不是,不開槍也不是。
“不想死就放下你們的槍。”天鼠冷冷的說道。
“放下!”霸虎和狂龍也反應過來,幾乎同時高喝道。
鐵熊已死,殘狼也死,槍手們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猶豫着不知如何是好,天鼠冷冷的向前幾步,喝道:“他們倆已死,你們還要一條道走到黑?放下槍,你們還有一線生機,否則,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