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戰擡頭一看,不認識,便将頭扭過去,看向窗外,得到”兵王系統”後,南宮戰總覺得自己的時間不夠,感覺自己和這個世界有些格格不入,經常性的擡頭看天,好像那裏有什麽東西在召喚自己一般,很奇怪的感覺,恨不得馬上變強,然後一窺”兵王系統”裏面無法打開的内容,徹底掌握這個系統,看這個”兵王系統”對自己到底是福是禍。
倪裳見是同班同學,自己的追求者之一,臉色一沉,語氣不善的說道:“小子,想泡我?也不掂量掂量,看看這個是什麽?”說着揚起了手腕,白潔如玉的手腕上套着一根手镯,玻璃種,很名貴,市價絕不少于二百萬。
來人臉色一變,欲言又止,倪裳冷冷的說道:“這東西我有一抽屜,像我這種名貴的美女,每天開銷都是六七位數,你确定自己包養的起?”
“我?”對方臉色煞白,看到不動聲色坐着的南宮戰,很普通的着裝,全身上下不會超過五百塊,臉色恢複了不少,說道:“那他呢?”
“他?沒看到老娘倒貼都不願意嗎?你有這個資格讓老娘倒貼?”倪裳靈機一動,彪悍的喝道,故意爆出了粗口,一來借機擺脫對方的糾纏,二來正式對外宣布自己有意中人了,三來醜化一下自己的形象,以後少些麻煩,四來向南宮戰表明自己的态度和決心,一石四鳥,不愧爲天才女神之稱。
來人被奚落一頓,滿腹怨氣沒辦法朝倪裳發洩,卻記在了南宮戰的身上,看向南宮戰的臉色變的不善起來,但大庭廣衆之下不便亂來,丢下一個怨毒的眼神,帶着滿心的不甘匆匆離開了。
“老公,我表現還行吧?”倪裳見南宮戰從始至終都不表态,有一種挫敗感,幹脆主動詢問起來,一聲親昵的稱呼,叫的有些别扭,聽着更别扭。
不習慣的稱呼,南宮戰聽着卻别有一番感觸,眼前這個貌美如花的人是自己女人了,至少從法律上是,作爲男人,不能太小家子氣啊,想到這裏,南宮戰點了點頭,說道:“你剛才是故意的吧?用意我明白,有時間多陪陪我媽。”
“嗯。”倪裳從南宮戰的話裏聽到了接納的意思,這是好的開始,内心大喜,忽略了南宮戰後面這句話隐含的其他意思,夾了一個包子放在南宮戰的碗裏,笑嘻嘻的說道:“放心吧,從今天開始,也是我的媽了,對了,剛才那個是我同學,江海雲,很讨人煩,心胸狹窄,我估計他會在外面等着報複。”
“蒼蠅而已,”南宮戰無所謂的說道,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的自信來。
倪裳聽到南宮戰霸氣的話,愣了一下,猛然想起爺爺說過的話,南宮戰是個内家拳高手,沒來由的心頭一暖,很溫馨的感覺,笑了。
兩人吃了些東西結帳走人,來到外面,果然看到那個人在等候,身後跟着一個保镖模樣的人,這個人滿臉怨氣的走了上來,指着南宮戰就要開罵,看到南宮戰眼裏閃過一絲寒光,不由大驚,腳步不由自主的停下來,見南宮戰和倪裳根本沒将自己放在心上,惱羞成怒,就要沖上去,被保镖死死的拉住,保镖趕緊說道:“大公子,不可妄動,那個男的很厲害,手上絕對不少于兩條人命,殺了人還沒事的四處走動,肯定是有背景的大人物,小心爲善。”
“真的?”叫江海雲的人不傻,加上對自己保镖的信任,不由猶豫起來,看着離開的南宮戰,心有不甘的說道:“給我查查這個人。”
卻說南宮戰上車後,依然坐到後面,倪裳不得不親自開車,送南宮戰回去,路上,倪裳關心的說道:“剛才你的眼神好冷,那個人家族在江南一帶很有影響力,黑白兩道通吃,其家主号稱半江南,江南一半都是他的,你小心點。”
“嗯。”南宮戰不置可否的應了一句。
兩人不知不覺來到四合院,停好車後,南宮戰也不邀請倪裳進去坐一會兒,倪裳也清楚四合院的重要性,沒有南宮傲的許可,誰也進不去,看到南宮戰離開的背影,恨恨的直跺腳,這個家夥,不通人情,連句客套話都不說,太過分了,氣惱的上車,掉了個頭,開車離去,卻沒來由的傻笑了。
婚宴如期舉行,第二天中午,四合院迎來了倪家至親,二十幾個人,加上南宮家族的人,四合院一下子被擠滿,沒有禮儀,沒有張燈結彩,甚至都沒有人在門口迎接,這讓倪家的人很生氣,但一想到南宮傲将婚禮放在重要的四合院舉辦,這是一份莫大的重視和尊重,倪家的人就氣順了許多。
四合院擺滿了桌子,上面擺放着各種喜糖、煙酒,大家進來後,沒人接待,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穿着一身紅色喜服的倪裳看到這一幕,心情很不好,看到同樣臉色難看的家人,趕緊進入女主人角色,張羅大家坐下來。
倪嘯天臉色不善的朝客廳走去,看到客廳坐滿了人,都是南宮家自己人,果然一個外人都沒有,說道:“老屠夫,我們大老遠趕來,你就這麽招待啊?不管怎麽說,今天都是個大喜的日子,你南宮家怎麽連個張羅的人都沒有?”
“老爺子,您老是自己人,回自己家還需要人張羅?”南宮戰作爲小輩,又是自己的事情,自然是最适合出來說話的人選,便笑呵呵的說道。
倪嘯天也不是真生氣,不過是讨個說法,要個下台階罷了,聽了南宮戰的話,自然借坡下驢,大手一揮,說道:“你小子,我把寶貝孫女給了你,你可不能欺負了她,否則我可不答應。”
“爺爺,您說什麽呀,戰哥對我挺好,不會欺負我的。”倪裳趕緊過來圓場。
“你呀,剛過門就胳膊肘子往外,将來吃了虧别來找我。”倪嘯天慈愛的說道,迎向南宮傲走去。
場面尴尬一掃而空,大家原本就熟悉,相互打着招呼,氛圍活躍起來,南宮家族原本就不太重視這次婚宴,不過是走個形式罷了,自然沒有什麽禮儀章程,大夥一過來,寒暄兩句就上桌拼酒,所有不滿都在酒裏,隻是,以商治家的倪家和以軍治家的南宮家算是酒逢對手,雙方拼的熱火朝天。
南宮戰和倪裳坐在一起,坐主席,同桌都是老一輩,就連南宮長空這一代都不得同席,老一派的講究可不少,世家更是名堂多。
正喝的高興,外面忽然沖進來一個警衛,臉色凝重,對南宮傲敬禮後,附耳說了幾句,急匆匆走了,大家一見,都放下了筷子,看向南宮傲,搞不懂發生了什麽事,南宮傲站了起來,臉色沉重,也不多言,朝外面走去。
南宮戰一看就知道出事了,其他人都是人精,自然也看出了名堂,都起身來,跟着南宮傲身後,大家想不明白,還有誰敢到這裏來鬧事不成?剛走了兩步,大家看到大門被人踹飛,兩道身影倒飛進來,倒在地上直抽抽。
所有人大吃一驚,這裏可是南宮屠夫家,倒下的可是百戰精銳戰士,什麽時候這些戰鬥力彪悍到令人恐怖的中南海保镖如此草包了?
然而,讓所有人更加驚訝的是,進來的居然是一個看上去四五十左右的中年人,身材修長健碩,戴着帽子,穿着一身唐裝,怎麽看都是一個普通人,眼睛裏卻閃爍着好奇,死死的盯在南宮戰,仿佛在欣賞一件稀世珍寶一般。
“什麽人?”南宮長空暴怒,沖了上去,擋在父親南宮傲前面,殺氣陡然飙升,冷冷的看着來人,臉色鐵青,被人打上門來,這個面子丢大了。當然,南宮長空知道來人絕對不簡單,安排在門口的幾個警衛都能以一當十,甚至當百的高手,能輕松打敗自己警衛,來者絕對不善。
大家都是聰明人,見對方輕松将警衛打敗,毫發未傷,知道是個高手,都沒有亂動,南宮傲是個戰火中殺出來的屠夫,能活到現在,自然也不是個莽夫,冷冷的看着對方,一邊給南宮長海打手勢,示意搬救兵。
來人不動聲色的掃了衆人一眼,一點都不慌亂,忽然大踏步向前。
南宮長空發現對方的用意,顧不上隐忍,閃電般拔槍,然而,讓南宮長空沒想到是,手槍剛拔出來,卻發現手上一空,再看時,槍已經到了來人手上,轉眼就變成了一坨廢鐵,被揉成了一團。
嘶?所有人大吃一驚,被對方這手匪夷所思的功夫震住了,太強悍了聞所未聞啊,就連南宮長空都愣了一下。
“讓我來。”慕容天一看對方是内家拳高手,這手功夫絕對是化境實力,江湖上從沒聽說過這号啊?不敢大意,閃身擋在南宮長空的前面,喝道:“哪條道上的朋友,報上名号,免得大水沖了龍王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