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南宮戰冷靜的反問道,從小就深刻懂得一個道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沒爲什麽,如果你一定要有個理由,就當是我還你,以前我經常欺負你,我希望能夠還給你,就這麽簡單。”倪裳說道,語氣卻有些不肯定。
“是嗎?不用你還,我不想再回憶過去不開心的事情了。”南宮戰平靜的說道,朝前面走去,心裏面泛起了疑狐,綁架的事件,和她到底有沒有關系?
“你等一下。”倪裳感覺仿佛最珍貴的東西越走越遠了,趕緊喊道。
“還有事?”南宮戰問道,心裏面滿是疑惑,這倪裳和以往表現完全不同啊,這要是以前,自己這個強硬态度,恐怕早就跳起來了。
“我?請你原諒我。”倪裳由衷的說道。
“啊?”南宮戰疑惑的看着倪裳,不像是作僞,周圍好多人都在遠觀,糾纏太久不合适,南宮戰想了想,說道:“我原諒你了。”說着,朝前走去,不再回頭。
倪裳看到離開的南宮戰,氣惱的直跺腳,說道:“人家都這樣了,你還想怎樣嗎?人家好歹也是美女啊,還有沒有點男子漢氣概啊。”
“你想怎樣?”南宮戰停下來,回轉身看着對方反問道。
“呃?”倪裳被噎住了,是呀,想怎樣?和好?破鏡重圓總有裂痕,哪是說好就能好的?想到這裏,倪裳傷心的低下頭去。
南宮戰不想和倪裳有太多交集,主要是覺得倪裳和綁架案有千絲萬縷的關系,在沒有搞清楚前,不能做任何決定,見倪裳沒話要說了,便轉身朝教室走去。
這時,一位同樣美的出塵的美女走了過來,對倪裳勸慰道:“小妹,千萬别放棄。”正是倪裳的姐姐倪容。
“姐,我?”倪裳難過的低下了頭。
“傻丫頭,之前,他在裏眼裏隻不過是平庸的闊少,現在看來,你錯了,倪家錯了,所有人都錯了,他不是平庸,而是低調,不過不要緊,他還是你的,倪家二小姐什麽時候學會失敗了?”倪容笑道。
“道理我懂,我就是難受,你說我當初怎麽會做出那麽傻的決定?爲什麽就看他不順眼呢?”倪裳傷感的說道,過了一會兒,忽然臉色一變,眼神堅定起來,說道:“我倪裳從來不服輸,感情上也不例外,他屬于我的,以前是,以後也是。”
倪容暗自搖搖頭,看向走遠的南宮戰,眼睛裏閃過一道神彩。
當天下午,南宮戰找到了學校領導辦理休學事宜,既然已經決定跟父親過去鍛煉一下,暫時離開校園也無所謂了,手續辦理很順利,南宮長空一個電話,校領導直接批了,什麽時候再來,随南宮戰自己決定。
走出學校時,南宮戰内心充滿了沖勁,軍營是個自己掌握”兵王系統”裏面技能的好地方,隻要掌握了”兵王系統”裏面的技能,自己還愁什麽?要知道”兵王系統”包涵戰鬥、搜索、識别和生活四大領域,包羅萬象,僅戰鬥一項就夠修煉的了。
不過,在去西北前,南宮戰打算做一件事,那就是調查清楚自己被劫持的背後黑幕,打算看看到底是誰幹的,事情很簡單,簡單到除了兇手,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迹,也很複雜,複雜到整件事不知道動機何在?
回到四合院,南宮戰第一時間找到了自己的爺爺,南宮傲知道南宮戰想自己處理這件事,所以遲遲沒有行動,現在見南宮戰問起,将自己熟知的一切告訴了南宮戰,隻是,南宮戰很失望,除了沃夫的身份背景,其他也是一無所知。
南宮傲甚至懷疑整件事有可能跟李家有關,但被南宮戰否決了,南宮戰有一種預感,事情不像是李家幹的,不過,南宮傲的話提醒了南宮戰,李家李紀有可能因爲倪裳幹出對自己不利的事情,那麽,倪裳的其他追随者也有可能幹出來,如果不是李紀,那會是誰?範圍似乎一下子小了很多。
當然,也不否定整件事的動因是政治需要,政敵通過謀害南宮戰,促使南宮長空做出錯誤的事情,然後進一步打擊南宮豪門,如果是這樣,那範圍就廣了,任何人都有可能,因爲政治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
想來想去,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豪門政敵,一種是自己的仇敵,政敵不可捉摸,仇敵範圍有限,南宮戰将自己關在房間裏尋思了半天,總覺得不像是政敵,因爲犯不着,打擊自己并不能扳倒老爺子這顆大樹,這麽幹隻會打草驚蛇,令得南宮家警惕起來。
南宮戰将自己的判斷和老爺子南宮傲一說,南宮傲也贊同南宮戰的分析,剩下就是仇敵了,問題是南宮戰想不起來,自己和誰有這麽深的仇恨,除了仇敵外,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情敵了,南宮戰不由想起了盧俊和王勃兩兄弟的提醒,還有女黑衣人的話,将目标鎖定在情敵上了,隻是,追求倪裳的人不少,表面的,暗地裏的,都有,倪裳太美,美的令人心碎,是個男人都會動心,會是誰呢?
縮小範圍後,南宮戰不着急了,讓南宮傲發動豪門勢力,一天時間就将追求倪裳的名單列出來,包括他們的身份背景和個人情況,一清二楚,南宮戰拿着這份情報躲在家裏排除起來。
幹出買兇殺人這種事,需要狠辣的性格,強大的占有欲,自身的實力以及對倪裳的癡迷等等因素,缺一不可,根據這些因素,半天時間,南宮戰就鎖定了三個名單,一個是政界的汪海松,汪家也是開國元勳,位高權重的豪門,汪海松和倪裳一個學校考上大學,關系較好。
之所以懷疑汪海松,還有兩個更重要的疑點,汪海松本身是個做事果斷的人,壞事做絕,膽大妄爲,陰狠果斷,有過買兇殺人的前科。
還有一個是梁斌,梁家溝粱式太極傳人,高三那年轉到倪裳一個班級,三天後對倪裳發起了求愛攻勢,好些倪裳愛慕者都被梁斌打的鼻青臉腫,不敢靠近倪裳,就連汪海松都收到過威脅,但汪海松出身不凡,梁斌再混也不敢對汪海松下手,兩人達成共識,各憑本事,共同追求倪裳。
剩下就是李紀了,李紀很混蛋不假,也幹過買兇殺自己的事情,但南宮戰總覺得不像是李紀幹出來的,其中緣故南宮戰也說不清,一番比較後,南宮戰将重點放在了梁斌身上,汪海松雖然混蛋,但也是四九城長大的,知道南宮戰的身份,兩人之前并沒有什麽恩怨,不可能輕易幹出這種事給豪門樹立強敵,四九城出來的******有個潛規則,不管什麽事,玩歸玩,一不會告訴家人,讓别人看輕,二不會玩命,讓豪門難做,李紀除外,所以受到了懲罰,被趕到海外去了,豪門也因此讓出了利益。
而且,汪海松作爲四九城的大豪門子弟,長輩和南宮傲的關系不錯,曾經一起戰鬥過,爲了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圈内人都知道的南宮戰的未婚妻,汪海松追求倪裳就已經是犯了規矩,應該不敢玩到雇兇這個地步。
鑒于此,南宮戰打算先調查梁斌,然後才是汪海松,這些纨绔犯渾的時候,真保不齊幹出什麽匪夷所思的事情來。
有了目标後,南宮戰馬上制定了計劃,先盯梢,看能不能發現點蛛絲馬迹,然後使手段,直接動粗,梁斌出身武術豪門,粱氏太極在江湖上的威名很高,南宮戰打算看看情況再說。
準備了一天時間,這天,快放學的時候,南宮戰開車來到京市大學門口,将車停好後,步行到了校園停車場,很快找到了梁斌的小車,見對方的車窗玻璃居然沒有關,便将一枚很小的針式竊聽器放在駕駛位置的頭枕後面縫隙裏,确定不會掉後,趕緊離開,回到了自己的車上。
這種針式竊聽器是老爸南宮長空提供的,中央警衛團弄點這玩意易如反掌,等了一會兒,南宮戰打開接收器,确定收音效果不錯,不一會兒,見梁斌從裏面開車出來,南宮戰發動車跟了上去,針式竊聽器有一定距離限制,太遠就沒信号了,必須跟上去才能竊聽到。
過了一會兒,南宮戰聽到梁斌在打電話,第一個電話是打給家裏的,報了個平安就挂了,第二個電話是打給朋友的,約好一會兒去哪裏玩,之後就沒了聲音,跟了一會兒,南宮戰覺得這樣不是個事,必須得想點辦法才行。
想到這裏,南宮戰決定打草驚蛇了,果斷的撥通了梁斌的号碼,模拟一副嘶啞的嗓子說道:“梁斌同學嗎?我這裏是市公安局,我市一起雇兇劫持案,有人舉報是你幹的,請到市局來一趟,協助調查,情況屬實,算是你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