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戰聽說過猴拳,但很清楚自己修煉的并不是猴拳,而是模仿猴子搏鬥的”兵王神功”絕學,比猴拳更高深厲害數十倍,也不答話,模仿猴子發出唧唧聲,再一次蹦了上去,又撲又抓,速度奇快,身體更是忽左忽右的竄動。
如果是以前,南宮戰根本施展不開這套猴拳,但這段時間苦練,身體素質提高了不少,内功有所小成,施展起來并不是太大問題,打的潭方手忙腳亂起來。
不過,潭方終歸是武功有成的高手,很快适應了南宮戰的攻擊節奏和方式,猛然反沖上來,一記迅猛的連環正踢施展開來,直取前面的南宮戰。
南宮戰識得厲害,不敢硬擋,潭腿門一身功夫都在腿上,兩條腿就像兩條鋼鞭,絕對不能硬接,否則怎麽死都不知道,除非有絕對的實力,當即,南宮戰在地上一個翻滾就來到潭方身後,避其鋒芒,再順勢起來,繼續以快打快,朝對方身上招呼,猴式以内功爲輔,雙手就像利刃一般,鋒利異常,一抓就是一道血痕。
饒是潭方功力深厚,但架不住南宮戰的快速攻擊手段,身上衣服被扯的稀爛,多了好幾道血痕,潭方吃疼,眉頭緊皺,怒火中燒,身體一個大旋轉,陀螺一般,上來就是一個大擺腿,帶着橫掃千軍的氣勢,發出嗡嗡的氣流聲響。
南宮戰不敢硬接,一個翻身快速避開,在地上一滾,躲遠了些,冷冷的說道:“潭方,論實力你比我略勝一籌,論招式你不如我,咱們打起來肯定沒個完,鹿死誰手還不一定,我勸你就此罷休,遠赴國外,說不定還能善終一身。”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這是江湖規矩,你也是練武之人,自然懂得這個道理,開弓沒有回頭箭,來吧,今天我們倆隻有一個人走出這道大門,你放心,如果你死了,我料理好後事,就去你家自首,還你一條命。”潭方冷冷的說道,目光炯炯的看着南宮戰,不敢大意。
南宮戰知道潭方忌憚自己的速度,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打到現在,身上的内功已經所剩不多,支持不了多久,要不是兵王神铠護體,早就死好幾回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技巧隻能一時取巧,終究不是長久之計,但事情沒有妥協的餘地,隻能戰了。
這一刻,南宮戰的血性也上來了,左右不過一死,既然如此,那就放開一搏吧,說時遲那時快,南宮戰見潭方沖了上來,也不含糊,發起了反沖鋒,直接撲了上去,人在空中,看到潭方飛起一腳踢來,南宮戰識得厲害,并沒有慌亂,而是靈機一動,一把抓住了對方的腳,整個人借勢騰空起來,借力閃電般朝潭方面門撲了上去,雙手更是迅猛的撕扯起來,這一招拼上了南宮戰的全力。
潭方沒想到南宮戰會選擇反擊,而不是剛才般遊鬥,大意之下,隻覺得眼前一花,内心大駭,知道要遭,但舊力一去,新力未生,加上招式用老,根本來不及變招,隻好本能的往後倒去,以期避開正面的緻命攻擊,隻是,如果是其他招式,或許就避開了,但遇上猴式則不同了。
南宮戰如影随形一般猛攻猛打,雙手一通撕扯,直接将潭方的臉面抓的面目全非,鮮血淋淋,脖頸的大動脈更是被南宮戰劃開,鮮血汩汩直冒,一招得手後,南宮戰猛然幾個連環動作,遠遠的跳開觀望起來。
受了緻命傷的潭方滿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南宮戰,搞不懂自己怎麽會敗,而且一敗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滿眼不甘和迷茫,捂着脖頸的動脈血管,生命力漸漸消失,意識開始渙散,最後,整個人轟然倒地,緻死都不瞑目。
南宮戰暗自慶幸不已,沒想到最後一搏居然意外的成功了,走了上來,蹲在潭方的跟前,說道:“要怪隻怪自己命不好,下輩子投胎,記得找個好人家,千萬别再幹打手這種事了。”說着,手一抹,将潭方的眼睛閉攏。
經曆了綁架事件後,南宮戰殺人并沒有緊張和不适,相反,隐隐感覺有些興奮,内心的熱血還在沸騰,但身體已經脫力,軟倒在地上調息起來。
大白天的當然不能毀屍滅迹,等緩過勁來後,南宮戰将屍體用床單包裹好後,丢到裏屋藏起來,然後打來水和上泥土将血迹完全清理趕緊。
爲了避免引起懷疑,做完這一切後,南宮戰像往常一般走訪鄰居村民,然後帶回來些家禽做飯,吃飽喝足後,這才有空體會剛才的生死搏鬥,這種經驗難得,得好好終結終結,想着潭方的攻擊方式,南宮戰在院子裏比劃起來,根據潭方的進攻手段設想着種種反擊的方式,收獲頗豐。
一直到晚上,南宮戰照常來到壺口瀑布修煉,這次多了具屍體,吳庸将一塊大石頭綁在屍體上,一起抛進了大河,真可謂神不知鬼不覺了,之後,南宮戰照常席地而坐,修煉起來,殺了人後,南宮戰并不慌亂,心性增強了許多,或許和擁有的”兵王系統”有關,以前不可思議的事情,南宮戰都覺得很正常了。
或許是經曆過生死大戰的緣故,抑或是心性發生了改變,對生命有了全新的理解,這個晚上的修煉效果非常好,一下子就入定了,南宮戰大喜,這一坐就是一個晚上,直到第二天天亮,吸納了不少陽氣平衡身體所需後,南宮戰收功,驚喜的發現自己功力又有所提升。
南宮戰沒有急于回家,而是在荒野修煉了一會兒猴式,這才滿身大汗的往回走,來到村莊,卻發現村子裏多了些外人,不由一驚,快步上前去,看到十幾個人正耀武揚威的呵斥着什麽,一個個手上拿着棍棒砍刀等武器,其中一人有些眼熟,不由一驚,猛然想了起來,正是上次高速路上遇到的飙車黨子懷疑,那個拿獵槍的光頭。
“你們幹什麽?”南宮戰大聲喝止道,村裏人對自己不錯,自然不能做縮頭烏龜,而且,隐隐中,南宮戰感覺這幫人是沖自己來的,就更加不能退縮了。
“喲呵,來了個不怕死的。”一個青年轉過身來,陰陽怪氣的說道,緊了緊手上的砍刀,忽然像發現新大陸似地,高聲喊道:“兄弟們,都來看看,這是不是正主?咱們要找的人?”
“對,就是他,砍了他。”有人認出來了,怪叫一聲,沖了上來,其他人也都紛紛追了上來,一邊揮舞着手上的武器,更有甚者,直接從兩側包抄上來,有人立功心切,直接将手上的兵器砸了過來,氣勢嚣張的很。
南宮戰一見果然是沖自己來的,撒開腿就往外面跑,這裏是村莊,打起來容易傷及無辜,先将這夥人帶遠點再說,這幫人不明就裏,還以爲南宮戰怕了,呐喊着狂追上來,誰也不顧苦哈哈的村民了。
村民們一看這架勢,自然也明白這夥人是來找南宮戰的,大夥對南宮戰印象不錯,待人有禮,和氣,關鍵是買東西給錢爽快,十幾個年輕人一合計,操起簡陋的武器追了上去,偏僻山村的人不乏血勇,好鬥,而且齊心,都不是怕事的主。
南宮戰并不知道村民們的幫忙,帶着這幫人一路狂奔,不覺來到一片森林裏,森林是個好東西,有很強的隐蔽作用,正好可以利用這片森林将這幫人逐個擊破,剛才一個照面,南宮戰看得出來,這幫人手底下紮實,身上煞氣很重,顯然都是打老了架的混混,但放對的話,對自己不足以構成威脅。
這幫人正是大河幫成員,受雇過來找麻煩的,見南宮戰鑽進了森林,怕南宮戰跑了,那可是好多錢啊,一個個怪叫着,加快速度追了上來,進了森林,南宮戰并沒有急于跑,而是運起了猴式,幾個竄身就上了樹,躲着樹冠裏面,冷冷的看着樹底下這幫人往前沖了過去。
等最後一人經過時,南宮戰哧溜一聲下來,悄沒聲息的撲了上去,一個手刀将對方打暈,不了解情況之下,南宮戰并不想過于殺生,免得給自己帶來麻煩,再說,南宮戰不想自己身上是殺孽太重,這對修煉武功有副作用,會入魔。
将這個人拖到樹邊草叢,南宮戰繼續追了上去,仿佛靈巧的猴子,幾個兔起鹘落之間,又追上掉在後面的一人,幹脆利落的将對方打暈,也丢在草叢裏,繼續追擊,連續得手了幾次後,發現這幫人不跑了,南宮戰趕緊哧溜一下上了樹。
這幫人追了半天沒有發現目标,所以停下來,商量了一會兒,然後分頭行動,誰也沒有注意有人不見了,看到這一幕,南宮戰笑了,這幫人雖然好勇鬥狠,但以自己現在的實力,隻要對方分開,完全可以輕松将他們逐一制服。
等這幫人散開後,南宮戰跳了下去,繼續追擊,不一會兒,就将這幫人全部打暈,霍然聽到森林外面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知道是村民們追上來幫忙了,不由内心一暖,高聲答應着,讓大家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