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雖說是主将,但這些計劃都是一早拟好的,少不得諸位的相助,說到功勞,李靖大哥以少勝多,巧破聿贲城,把裏面的三萬守軍盡數俘虜,這才是奇功一件。”集君集謙虛地說。
李靖擺擺手說:“呵,那是程将軍第一個沖上城頭的,說到此役,頭功得歸他。”
程老嘿嘿一笑,最後指着阿波.色說:“要說大功,就得數他了,十多萬人攻城,僅是傷亡數千人,就攻下并控制這個幾十萬軍民的大城,阿波.色将軍居功至偉,那吐蕃右茹大将軍悉多,也是他親手擊殺,二者都堪稱奇功。”
“不敢,不敢”阿波.色連連搖頭說:“說到功勞,肯定是在座這麽多位将軍多,阿波.色能有今天,都是諸位用心栽培的成果,沒有諸位的扶持和制定的完美計劃,我也不可能有今日,降軍之将,何足言勇,說笑了,說笑了。”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相互吹捧了起來,那氣氛越來越熾熱,說到後面,一個的張姓的遊騎将軍站起來說:“要說功勞,張某認爲,揚威軍的劉将軍,當屬第一,你們看,這是他第三次進吐蕃,每一次都是孤軍深入。并取得比較輝煌的成績,這可是一個極爲了得的戰績,前二次就不說了,就說這次,你們看,破壞三方聯盟,誘殺天竺王子阿閣世、挑起吐蕃的反動勢力在後面活動,迫使松贊幹布大力清剿,爲我等進入創造良機、制造的火铳,威力驚人、伏殺孫波茹大将軍贊婆。大快人心,你們看,哪一件不是大功?”
“對對對,這裏都成爲劉将軍的福地了。”
“正是,正是”
“讓俺老程服的人沒幾個。這小子算是一個。”
“俺老牛也是。”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開始誇起劉遠來。原來的慶功宴好像變成誇獎大會一般,說得劉遠都不好意思了。
正正應了那句老話,雪中送炭很少人願意做,但是錦上添花卻是最不稀缺。
劉遠的眼睛轉了二圈,站了起來,向四周抱了抱拳。以示感謝,然後笑着說:“在場的,不是長輩就是前輩,這可是在捧殺劉某呢。說到功勞,那仗一日未打完,就一日不能較真,再說了,這吐蕃最大的一份功勞,還不知花落誰家呢。”
“賢侄所說的,可是吐蕃贊普松贊幹布?”李靖眼裏露出一絲神采,開口說道。
劉遠點點頭說:“沒錯,什麽功勞,都比不上擒獲敵國之首大,這就不知道,誰有這個能耐了。”
“誰都有這個能耐”程老魔王大咧咧地說:“我們大唐名将如雲,你看看,在座的,又有哪個是吃素的?隻有一個松贊幹布還不夠分呢。”
“對對對,要是多幾個什麽贊普,那我們就爽了。”牛進達也張嘴直樂,好像堂堂一贊普,在他眼中成了兔子一樣。
很少開口的秦瓊笑罵道:“天無二日,國無二主,老牛你這話還真逗。”
候君集突然說道:“不如我們來個賭約,看看在座哪位可以拿下這個頭功。”
“有意思,俺老程最喜歡打賭了,不過光是比賽,沒有彩頭,好像缺了什麽一樣,心裏不得勁。”
牛進達笑着說:“那不簡單,一人拿一點戰利品出來,要不就從吐蕃挑幾個美女,作爲彩頭,你們說怎麽樣?”
劉遠心中一動,站起來說:“不好,不好。”
換作别人,脾氣急的牛進達都要不爽了,不過看是劉遠,牛進達也沒覺什麽,反而問道:“你說不好,你有什麽好主意不成?”
“在座的,哪個缺那麽一點銀子,又哪個沒有女人,對普通百姓來說還不錯,但對在場功成名遂的諸位來說,這個彩頭可有可無,對不?”
程老魔王笑呵呵地說:“你這小子最多鬼主意了,你說老牛的說的不好,那你有什麽主意?”
“對,你有什麽好主意?”牛進達也附和道。
看到大堂這麽人都盯着自己,劉遠微微一笑:“不如這樣好了,我們就以援手作彩頭好了。”
“援手?什麽意思?”李靖一臉疑惑道。
劉遠笑着解釋道:“正所謂花無百日紅,人無百日好,說不定我們當中某一個也有需要幫助的時候,就是自己不需要幫助,子孫後代也有可能需要,劉某所說的援手,就是在有需用的時候,拉一把,你們覺得,這個提議怎麽樣?”
衆人面面相觑,眼裏露出一絲沉思,最後不約而同地點點頭,劉遠說得對,花無百日紅,誰敢說自己就一路風順呢,誰沒一個求人的時候呢?
“不錯,這個主意挺新鮮,俺老程贊成。”程老魔王第一個同意。
這裏這麽多人,程老魔王自認自己是最惹事的,隻是做事沒有丢失底線,最重要是沒有失寵,這才平安無事,如果他日一旦失勢,那仇家可不少呢,一聽到劉遠這提儀,馬上第一個同意。
“俺老牛也同意。”牛進達也大聲地表示同意.
候君集也點點頭說:“能互相促進,又有助增長彼此間的情誼,候某也舉雙手贊成。”
這是一個很不錯的建議,衆人紛紛表示贊同,最後在候君集的主持下,這個賭約就算建立了。
賭約訂立後,李靖高興地說:“相當年,曹操戰赤壁,與孫權說會獵于吳,那是何等的氣魄,古人已遠去,今日這個賭約,把吐蕃贊普視如獵物,有趣有趣,那就讓李某與衆将軍會獵松贊幹布于吐魯,此事傳出去,肯定能成爲一段佳話。”
“什麽佳話,說到底,那松贊幹布就是一頭大肥羊,誰抓到誰高興。”程老魔王一臉不以然地說。
“哈哈哈....”
衆人都被程老魔王那粗俗的話逗笑起來,這話糙理不糙,生動又有趣,一聽就明白,武将都喜歡這樣的性子。
秦瓊舉起酒碗說:“這麽高興,還楞着幹什麽,來,我們幹一杯。”
“幹,幹。”
衆人紛紛舉起碗,痛快地喝了起來。
劉遠喝下一碗酒,一股酒意湧了上來,喝了這麽多,也有了幾分酒意,不過心裏也暗暗高興,剛才那個建議,說到底,那是有幾分私心的,在長安惹下了禍根,雖說現在還沒事,但劉遠不敢保證以後也會沒事,手中多一些籌碼,總是好的,故意把彩頭改爲“援手”,實則就是想在自己落難時,在場之人能替自己求個情。
當然,一切要以能拿下松贊幹布爲前提。
程老魔王說得沒錯,那松贊幹布的确是一頭大肥羊,就是沒有賭約,衆人也不會相讓的,就看哪個有能耐了,劉遠心中已暗暗盤算,怎麽快人一步,在千軍萬軍之中、群狼虎視耽耽之下,搶得頭功。
.......
吐蕃已進入寒冷,匹播城的冬季,呵氣成霧,潑水成冰,而遠在千裏之外的長安,也飄飄揚揚下起了小雪,當然,又冷又陳舊、空氣中彌漫着一股肅殺之氣的匹播城是不是能與長安相比的,長安的冬天,街上孩子歡笑聲還有百姓發出内心的笑意,讓長安的冬日多了幾絲溫暧,生活安靜、市面繁華,與匹播城相比,可以說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不僅繁華、規模和氣氛不能比,就是一些細節也是天壤之别,長安有一些富貴人家,寒冷的冬日,過得比無比舒心,例如揚威将軍府。
外面冰天雪地,寒氣襲人,可是在劉府的大堂内,設了多個取暧用的炭爐,室内溫暧如春,崔夢瑤、小娘她們穿上重金購買的皮毛外套,一個個天香國色,美麗動人,一邊打着麻雀,一邊享用着各式點心,打牌時偶爾還透過窗戶,欣賞一下窗外的雪景,日子說不出的悠閑。
杜三娘小聲說道:“夢瑤姐,最近門外多了不少陌生人在晃悠呢。”
“這才發現?”崔夢瑤笑着說:“早就有了,沒事的,相公說過了,那是皇上派人保護我們,免得讓敵人有擾亂軍心的可乘之機。”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都沒感覺了,前二次劉遠出征,李二都派人暗中保護,崔夢瑤看到都習慣了。
“三萬”小娘打了一個牌,有些掂記着說:“師兄進吐蕃已經幾個月了,不知現在過得怎麽樣?”
胡欣猶豫了一下,小聲地說:“應該沒問題的,劉遠對吐蕃也熟悉了,再說他還有千裏目呢。”
崔夢瑤點點頭說:“上次我回府聽爹爹說,他們已經和大軍合師了,進展很順利,有大軍接應,應該更沒問題才對,希望這一次早些結束,這樣就不用經常往外跑了。”
“咦,幾位夫人真是好雅興,在這裏打牌呢。”衆女正在說笑間,一個好聽的聲音飄然而至,衆女下意識擡頭一看,不是李大公主是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