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不好吧,這些東西對我們很重要,沒有辦法運進去嗎?”劉遠還沒有說話,一旁的候軍就搶着說了。
有好的武器,辦起事來如虎添翼,再說那些火『藥』火铳等物,對揚威軍來說,非常重要,不容有失的,一路上,都是由揚威軍自行保管,而沙瑪及其手下也識趣的避開,這關系到保密『性』,現在一聽說有困難,候軍就有些急,這次有了這麽多秘密武器,候軍可是準備大幹一場的。
還不錯,這種事不用劉遠開口,候軍就替劉遠問了,換作昔日,這事是趙福出聲的,不過趙福現在算是升了官,獨領一軍,好在候軍頂了上來。
一個名爲桑邁的小頭目小聲說道:“這個,隻怕有些爲難,換作别的勢力,還能說有二分情面,不過那噶氏一族一向看我們領主不順眼,處處爲難,這個我們也爲難,若是被他們查出,隻怕此事也不好辦了。”
“不行,這些東西,我們一定要帶在身邊。”關勇也在一旁堅定地說。
“好了,你們都不要吵了,我想,沙瑪小姐一早就想好了對策,對吧。”劉遠笑着一旁的沙瑪說。
說了好消息,又講了壞消息,可是沙瑪并沒有着急之『色』,臉上沒有愁容,眼中還是帶着笑意。淡定從容的樣子,一看就知她心中早有了對策。
沙瑪微微一笑,也不否認道:“雖說有點麻煩,不過連一個小小的城門都進不了,那可就讓劉将軍笑話了。也沒有資格與将軍合作,劉将軍放心,此事包在沙瑪身上,不過,我們需要在這裏稍候片刻。” 滿唐春917
“嗯,沙瑪小姐。有什麽需要我們做的嗎?我們二位一體,相互幫助,有需要,隻管開口。”劉遠爽快地說。
“不用,将軍和你手下的将士什麽都不用做,旁觀即可。”
劉遠應了一聲。既然她說有辦法,倒也不勉強。
于是,一行人找了一陰涼的地方,就地休息,沙瑪讓人送上水和幹糧給劉遠後,就叫了二個心腹,小聲吩咐起來。那兩個心腹一邊聽一邊頻頻點頭,然後翻身上馬,徑直朝邏些城跑去,很明顯,沙瑪有了布置,怎麽布置,劉遠也不過問,反而悠然自得吃飽喝足後,拿着一個箭袋納頭就睡。
這是劉遠總結出來的經驗,戰場上瞬息萬變。别說今天不知明天的事,就是下一刻會發生什麽也難以預料,充足睡眠和充沛的體力,顯得尤爲重要,一有機會。就要養足精神,随時應付戰場的需要,經曆兩次潛入吐蕃,劉遠也學會了一個新技能,就是快速睡眠,即使是飯前一刻鍾,也能睡上一覺,這不,沙瑪的一些手下裝模作樣的在修理馬車,叮當作響,劉遠照睡無誤。
這裏離邏些城近了,不時有人往來,這麽大的一個車隊停在這裏也惹眼,于是就裝着修理馬車。
這一覺,一直睡到未時三刻,劉遠這才被嶽沖輕輕拍醒:“将軍,将軍,沙瑪小姐找你。”
劉遠睜開眼睛,隻見沙瑪一臉笑容地站在自己面前,連忙站起來,有些抱歉地說:“沒想到睡過頭了,讓沙瑪小姐久等,真是抱歉。”
“沒有,是小女子打擾将軍休息了。”
“看沙瑪小姐信心十足的樣子,我想,那件事已經安排妥當了吧?”
“将軍真是太厲害了,沒錯,一切已經打點好了,現在出發剛剛好”沙瑪笑着說:“一會将軍和你手下的将士,隻需要旁觀即可,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要沖動。”
劉遠點點頭說:“好,客随主便,沙瑪小姐怎麽說,我們就怎樣做。”
此時所有人已經準備好,就是剛才那拆下佯裝修理的車輪也裝了上去,劉遠及揚威軍包裹在那些侍衛隊伍之中,浩浩『蕩』『蕩』向邏些城進發,細心的劉遠發現,前面突然多了二輛馬車,也不知裝些什麽,劉遠也沒有問。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阿波.『色』已通過大唐的重重考驗,從選擇合作那刻起,劉遠選擇相信沙瑪,再說,劉遠一直相信自己的眼光,沙瑪既然這麽有把握,劉遠也就順她的意思。
一行人浩浩『蕩』『蕩』往邏些城趕去,劉遠看到,邏些城的城牆已經明顯加高加厚,原來破舊的城門也換了一扇有銅釘包鑲的城門,在城門不僅有穿着铠甲吐蕃士兵守衛,在城門的兩旁,還有一些拒馬等工具,不時還有大隊的巡邏隊經過,那防禦的級别,起碼比一次到邏些城提高了幾個級别。 滿唐春917
“站住,什麽人,這馬車裏拉着的是什麽?”剛剛走近城門,馬上就圍了一大圈的人,爲首一個百戶長模樣的人大聲吆喝着。
改乘馬車沙瑪款款地從馬車裏走出,笑意盈盈地說:“我阿波家族這麽大的旗子就『插』在馬車上,竟然視而不見,小女子還以爲哪個這般目中無人,原來是噶氏家族的噶.哈紮百戶長,怎麽,這邏些城,我還進不了?”
未語先笑,走路如柔柳扶風、說話如和風細雨,微笑時,猶如洛桑花開,扭頭時,顧盼神飛,一時間,就是那噶.哈紮也不由一呆的,眼裏出現了一抹狂熱之『色』,而旁邊,也圍了不少百姓。
噶氏家族和阿波家族不對眼,在吐蕃早已不是秘密,現在眼看又要起沖突,不由大感興趣,免費看戲,誰都喜歡,再說阿波.沙瑪也吐蕃有名的美人,不少男子死死地盯着沙瑪,『露』出愛慕之『色』。
“那倒不是”噶.哈紮懶洋洋地說:“本百戶受贊普之令,在這裏檢查可疑人等,還請沙瑪小姐配合。”
沙瑪柳眉一挑,針鋒相對地說:“怎麽,連本小姐也要查嗎?我們家族的勇士,在前方流血犧牲,爲贊普盡忠,怎麽,我也成了可疑之人?”
“所有車輛,都要檢查,防止有大唐細作混入,危害贊普大人和各國使者的安全,誰也不能例外,不過,要想不用檢查也行,隻要沙瑪小姐陪我睡上一晚,什麽都好說,哈哈哈....”說到後面,噶.哈紮哈哈大笑起來,而他的那些手下,一個個也笑得肆無忌憚,不少人還用暧昧的眼神看着一旁的沙瑪。
“噶.哈紮,嘴巴放幹淨一點、,小心到我到贊普面前告你一狀,讓你吃不了兜着走,你也不撒泡『尿』照一下自己什麽樣子,你就是一铊沒用的牛屎,想碰本小姐,憑你也配?”沙瑪的話雖說很溫柔,可是話意卻極其刻薄,把其貌不揚噶.哈紮損得體無完膚。
沙瑪的手下和不少圍觀的人都哄堂大笑了起來。
“你......”噶.哈紮悖然大怒,盯着沙瑪問道:“這馬車裏裝的是什麽?”
“一些商貨而己。”
噶.哈紮大手一揮,大聲喝道:“給我搜,看看有什麽違禁品沒有?”
“是,百戶長。”那隊親兵聞言,馬上如虎似虎地沖上來,爲首那個小隊長,二話不說,拿着彎刀對着前面馬車拉着箱子走去,走到其中一個箱子前,用力一掀,準備來個大檢查。
檢查是假,主要是爲自己百戶長出一口惡氣,那個沙瑪的話也太惡毒了,眼看二人交惡,而那些吐蕃士兵又沖上來檢查,一衆揚威軍驚張極了,這後面拉的,不是火『藥』就是火統,還有很多其它的武器,要是一檢查,馬上就得敗『露』了,站在劉遠旁邊的關勇,那手都搭在刀柄上,以防一有事,馬上可以行動。
劉遠一下子拉住他的手,對他輕輕搖了搖頭,又用眼『色』示意衆人放松,不要輕舉妄動,雖說事情有些出乎意料,劉遠心中也有緊張,不過還沒到最壞的程度,對于精明能幹的沙瑪,劉遠還是非常有信心。
即使有事,訓練有素的揚威軍也可以第一時間反應,劉遠對自己部下也是很信任。
不知是用力過猛還是那箱子不結實,那小隊長一用力,“嘩啦”的一聲,那口大箱子一下子散開,接着就是一陣瓷器摔倒地上破碎的聲音,原來這箱子裝的,都是漂亮的瓷器。
“你幹什麽,你幹什麽?”沙瑪的親衛隊長桑邁一下子抓住他的衣服吼道:“這些都是大唐名貴瓷器,一個值好幾十兩銀子,你打碎這麽多,你賠得起嗎?”
“這,這,不是關我的事,小的,小的不知道這箱子怎麽這麽容易破的。”那個小隊長吓得臉都青了,他知道,這些瓷器隻有吐蕃的貴族才能用得起,價值不菲,絕不是自己所能賠得起的。
沙瑪冷冷地說:“噶.哈紮百戶長,這次所造成損失,一會我會派人給你送上送帳單,要是少給一個銅錢,我也要在贊普面前告你一狀。”
噶.哈紮沒有說話,一臉鐵青走到手下面前面,“啪啪”就打了二記耳光,大聲罵道:“廢物,這點小事也辦不好,滾,本百戶長親自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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