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嶽沖隻是靜靜地站在哪裏,可是一衆吐蕃士兵感到那壓迫感越來越強,嶽沖隻有一個人,但他絲毫不懼,雄厚的實力,給他強大的自信心,以至在氣勢上不落下風,隻是對峙了一會,就有吐蕃士兵忍不住,率先出手。
“殺,殺死他。”
“把他活劈了。”
“太狂妄了,一定要讓他看看我們吐蕃勇士的厲害。”
一有人帶動,其餘的人也一呼百應,一邊怒吼,一邊向前沖去,對他們來說,不是嶽沖死,就是亡,被抓了俘虜,本來就難逃一死,現在有一個逃生的機會,自然倍加珍惜。
等吐蕃士兵沖到大約一丈半範圍内時,剛才一直低着頭的嶽沖雙目突然一瞪,雙眼迸發出一股凜冽的殺氣,而嘴角也流『露』一絲殘忍的微笑。
關公不開眼,開眼即殺人。
“喝”嶽沖低吼一聲,手臂青筋突現,用力一拖,那陌刀快速在堅硬的地面磨擦,迸發出一串火花,用力一輪,那把血刀傳承下來的虎嘯噬魂刀夾着勁風,在電光火石間一刀把沖在最前面一個吐蕃什長胸膛剖開,他身上那件魚鱗甲好像紙糊的一樣,刀鋒所到之外,有如刀切豆腐,毫無阻滞,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力量加速度,那什長根本就沒反應,一照面被嶽沖秒殺,帶着不的目光,一臉不甘地倒在地上。 滿唐春900
他的使命,已經結束,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紙老虎。
一刀劈死沖在最前面的什長,嶽沖面不改『色』。虎嘯噬魂刀順勢一轉,斜上向一劃,“嗖”的一聲,那刀尖極爲靈巧地從另一名吐蕃士兵的頸間劃過,一刀割破他的喉嚨。在這名士兵倒下時,嶽沖又一腳把另一名欺身上來吐蕃吐兵踹飛出去。動作猶如行雲流水那順暢。就在一照面的幾個呼吸間,小血刀嶽沖已經造成了二死一重傷。
“好,好,此子他日必成大器。”在一旁觀戰的候君集目睹嶽沖的表現,忍不住大聲喝采。
“好,的确是大将之才”跟在候軍集身邊的候軍點點頭說小侄現在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
咦。候軍集一時有些驚訝,自家的這個侄子,天生好強,很少有服人的時候。沒想到他這麽幹脆地承認技不如人。
“小軍,此人的刀法上乘,剛才你也說好,你跟伯父說一下,這好又好在哪裏?”候軍集突然饒有興趣地考起的侄子來。
候軍是候氏一族未來的希望,候君集也不遺餘力地栽培他,教導他,一有機會,就把經驗傳授給他,這次嶽沖提出用俘虜訓練,候軍集特地把候軍帶在身邊,方便随時指點。
候軍點點頭,然後大聲地說了起來小血刀不僅刀法精湛,把握時機的經驗很豐富,據說修有内勁,無論吐蕃人跑得再快、吼得再兇他也無動于衷,但是敵人一沖到他一丈半範圍之内,他馬上采取行動,從這裏除了看得出他對危險的警惕,也說明他的經驗,因爲他所用的陌刀,長爲一丈一尺一寸,一丈半,正是他最佳攻擊範圍,這樣一來,不僅有足夠的作出反應,也可以在最短的内最大限度攻擊敵人,可以說計算得滴水不漏,非常可怕。”
“此外”候繼續補充道,前面二個吐蕃士兵,第一個是用陌刀一刀把胸膛剖開,顯得出他的力量與速度,而他緊接着順勢一轉,快如的閃電從另一名吐蕃士兵的脖子間劃過,把挑和抹結合非常完美,從這裏體現出他的巧,從這可以看出,他的刀法已登堂入室,趨向大成。”
看侄子分析得頭頭是道,候君集不由滿意地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不,你的眼光很準,把其中的要點都說了,說明你看得很認真,我讓你看的願因,就是希望你能取長補短,讓你的武藝術更上一層樓。”
“學習?”
“沒,是學習,其實剛才你說的都對,但你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是此人一往無前的殺氣。”
候軍吃驚地說殺氣?”
“沒,用靜如處子、動若赤兔來形容他非常合适,未戰時不動如山,戰鬥時一往無前,另外他很聰明,雖說沒有上過戰場,可是他真正的突悟就是生死之間頓悟的,與人切磋,未開打已留三分力,很難見真章,前面效果不,到了後面作用不大,此人用這些亡命之徒最大限度來挖掘的潛力,說是殺氣,不如說是決心”候軍語長心重點說軍兒,你動作靈活、刀法娴熟,但是靈活有如,剛勁不足,這是你的謹慎,也是你的心魔,隻有克服它,你才能更進一步,這是伯父讓你取長補短的用意所在。”
“是,伯父,小侄明白了。”候軍恭恭敬敬地應了一聲,然後又把目光投向場面中央,不過很快就出現了吃驚之『色』:就在和伯父聊天間,神勇的嶽沖已經如虎入羊群,勇不可擋,那把陌刀上下翻飛,所過之過,屍橫遍野,斷肢殘臂散落一地,三十五人,現僅僅餘五人了。 滿唐春900
殺傷力極爲驚人。
場中的五名吐蕃人,有一名百戶長還有四名普通士兵,此時,他們眼裏沒有了剛開始的信心和殺氣,那如野獸的眼神也消散了,一個個面『露』驚恐之『色』,猶如受了驚的兔子一般。
在殺神面前,士氣已散、膽氣已寒。
一個人可以不怕死,但他會害怕未知的死亡,不過這些吐蕃人算了不起了,據說當一方人數傷亡超過一半時,就很容易崩潰,被打散擊潰,這些吐蕃人大部分被殺,血流滿地、哀号沖天,可是竟然沒有一個人退後,這與他們的思想和習慣有關,對他們說來,死在戰場上,那是無上的光榮,有點類似中原地區說這這輩子行善積德,下輩子可以上天堂雲雲。
幾次交手後,又有三個吐蕃士兵倒在血泊中,隻剩那名百戶長和一名普通士兵。
“殺!”
剛才這個名爲多喀的百戶長一直在留力,他在等,等劉遠出現疲累的那一刻,用将士的『性』命磨去嶽沖的銳氣,最後再給他予雷霆般的緻命一擊,換作别人,一口氣殺了三十三人,氣力就是不疲憊也會減弱,可是眼前這個年輕的唐軍隊正,隻是呼吸粗重了一些,并沒有明顯疲憊的迹象,最令他吃驚的是,他的呼吸細而綿長,給人一種感覺,他不像是在戰鬥,而是在練功一般。
大唐果然是人才輩出。
多喀,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說不定連拿起刀的決心都沒有了,就趁現還有一點勇氣,拼吧,勝了就回吐蕃,輸了就投入三界神靈的懷抱。
“殺”在多喀沖出的瞬間,旁邊那個吐蕃精銳老兵也大吼一聲,揮着彎刀,和多喀一起沖了上去,兩人一起沖出,雖說隻有兩個人,但是那氣勢猶如一排人沖一樣,氣勢瞬間提升了不少,這算是借膽,互相鼓勵,共同進退,這也是現實最佳的攻擊形式,當一個人被『逼』到絕境後,有可能爆發出超乎他極限的勇力和力量,一,倒也氣勢如虹。
“咦,伯父,你看”候軍突然指着場内,吃驚地叫了起來。
隻見校場上,小血刀嶽沖兩腳開,一前一後,身體微微向傾,就在兩人離他大約一丈的地方,隻見猛地橫刀一斬,就在揮刀的一瞬間,他的身體好像蛇一樣,好像一節節往上挪動,又像他的骨頭骨諾牌一樣向前傾一般,以至候軍好像有一種覺,嶽沖的手好像突然變大一般,那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撲那吐蕃百戶長及其士兵。
“咣當”的聲,拿來抵擋虎嘯噬魂刀的彎刀一下子折斷,一半留在手中,另一半折斷在地,吐蕃百戶長多喀雙眼瞪得老大,眼裏一片『迷』茫,可是『迷』茫中又帶着的莫名的恐怖,他已經叫不出來了,“砰”“砰”的兩聲悶響,多喀及其士兵摔倒在地,一下子化身爲四截,那殷紅的鮮血把校場都染成一片令人觸目驚心的鮮紅。
一刀,隻是一刀,先是斬斷那把彎刀,然後一下子把兩人攔腰斬斷。
天啊,這需要多大的氣力才能把人攔腰斬斷,還是一刀二劈開二個,猶如戰神下凡、殺神附體一般,候軍聽說過,有用陌刀的絕頂高手,能一刀連人帶馬劈成兩半,可是一直無緣親眼目睹,現在小血刀連劈二人,對候軍來說,對他驚如天人。
“會心一擊?”一旁的候軍集一下子站起來,失态地說人才,人才,候某願意用十名副将跟他換。”
外行看熱鬧,内行看門道,嶽沖的會心一擊一出,一下子就把候軍集給征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