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搖了搖頭說:“這些我哪能知道,對了,公主在這裏,公主對這些熟悉,問公主最合适了。”
“這個本宮也不清楚”李麗質搖搖頭說:“若然猜得不錯,應是獎勵,最近劉遠做得不錯,立了不少功勞。”
杜三娘雙眼放光地說:“那會賞賜一些什麽?”
“這個難說”若是别人問這些問題,李麗質也就懶得理會,不過在場的,都不是外人,也就分析着說:“以劉遠現在的年齡,官位和爵位很難再升,就是升,也得等他曆練再多一些、年齡再大一些,官位和爵位不用想了,錢銀方面也不會,就是有,也不會多,因爲現在國庫真的吃緊,如果猜得不錯,應是榮譽方面的比較多一點。”
平日聽得多了,在耳濡目染之下,李麗質對官場這一套很了解,分析得絲絲入扣。
“有賞賜就好。”小娘一臉笑容地說。
反正手裏也不差錢,小富即安的小娘,在她眼裏,隻要一家人平平安安,無損無傷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奇怪了,夢瑤姐這麽久還沒出來的,現在也打不成牌,不如我們去看看她。”杜三娘小聲地提議道。
“好,去看看。”李麗質首先響應,三娘和胡欣也欣然一起前往。
.......
此時,大堂内,黃公公一宣讀完聖旨,馬上快步去扶劉遠道:“劉将軍,請起。”
劉遠謝過皇恩後,這才一臉笑容地站起來。嘴裏謙虛道:“有勞黃公公了。”
“不敢,将軍請看,這是皇上賜給你的牌匾。”黃公公揚了揚手,兩個侍衛馬上把一塊用紅布蒙着的牌匾擡到劉遠面前,劉遠輕輕把紅布一揭開,[揚威将軍府]五個鬥大的金漆大字在太陽光下閃閃發光,好像把人目光也照花了一般。
劉遠忍不住摸一下這塊代表着榮譽的牌匾,隻見那字寫得龍飛鳳舞,飄逸中帶着幾分霸氣,金漆打底。輕輕敲了一下那匾,帶有铿锵之聲,那是用上等的紅木所制,氣勢不凡,劉遠知道李二會有所表示。但沒想到,他竟然賞賜一塊這樣的牌匾。
黃公公在一旁小聲說:“将軍。這塊匾是皇上親筆書寫。再交于宮中的能工巧匠所制,就是大唐也沒有幾塊,這可是無上的光榮啊,看得出皇上對将軍非常看重,以後還要劉将軍多多關照咱家。”
“好說,好說。也算是老相識了。”劉遠一邊笑,一邊把剛才逗小劉雪的大珍珠塞到黃公公手裏。
“這,這,将軍。這可不合規矩”現在劉遠可謂炙手可熱,黃公公可不敢再向他伸手,那顆珍珠又大又圓,少說也值幾十兩,看到都饞了,可是他不敢伸手。
劉遠一下塞到他手裏說:“現在天氣這麽冷,這一路走來也不容易,拿着,就當劉某請你喝壺小酒暧暧身子。”
閻王好過,小鬼難纏,有時候小人物也會能産生巨大的作用,越是小的人物,越是希望得到别人尊重,同是小人物出身的劉遠,深谙這個道理,反正這點東西不過是九牛一毛,沒必要在意,再說現在心情不錯。
“将軍大德,咱家謹記在心。”黃公公一臉感激地說。
“哈哈,好說,好說。”
此時從劉全手裏拿過賞錢的幾個侍衛也向劉遠表示感謝後,一臉高興地跟着黃公公退出劉府。
劉遠摸着這面揚威将軍府的金漆牌匾,心裏又是高興,又是少許失落,很明顯,這個禦賜的牌匾能帶給自己不少的榮光,這是一種認可,也是一種态度,以後哪個想動自己,也得掂量一下,失落之處是,這個牌匾也是一個暗示,近期内,自己的官職會維持現狀,不會輕易升遷,不可能今天剛剛挂上[揚威将軍府]的牌匾,明兒又摘下來。
好在,隻是過了一會兒,劉遠的失落很快又消失得無影無蹤,對他來說,官大官小關系不大,隻要日子過得暢快、舒心那就行了。
“恭喜少爺、祝賀少爺,皇上這般器重少爺,少爺肯定是前途似錦、仕途暢順無憂。”劉全滿臉堆笑地讨好道。
“又不是升官晉爵,有什麽值得恭喜的?”劉遠擺擺手說:“好了,傳令下去,今晚給所有下人加菜,也快過年了,這樣,這個月的月錢雙倍,表現好的就三倍,算是對他們這一年辛勤工作的獎勵。”
劉全聞言,連忙說道:“是,少爺,小的馬上去辦。”
兩人剛剛讨論完,突然一陣香風撲來,劉遠扭頭一看,隻見李麗質、崔夢瑤等人一起走了出來,走在中間的崔夢瑤,小娘和黛绮絲還一人一邊扶着,走在前面的李麗質,一眼就看到那個金漆牌匾,不由笑着說:“不錯不錯,挂在門前,面上那可是大大有光,劉遠人,你在長安,也算是一号人物了。”
“不挂”劉遠出人意料地說。
“不挂?”李麗質吃驚地說:“爲什麽不挂?”
劉遠淡淡地說:“挂上這面牌匾的确很風光,可是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長安這麽多王公貴族、将軍大臣,劉某這個将軍,也不算什麽,還是低調一些好了。”
最近大出風頭,明面上沒什麽,不過劉遠知道,自己一早就招妒,隻不過自己并不招搖再加上背景夠硬,這才一直安然無恙,換作别人,估計早就被别人整得失魂落魄了,哪有現在這般風光,這一塊金漆牌匾,自己挂在門楣上,自己是揚威将軍;這塊牌匾沒挂在門楣上,自己依然是揚威将軍,并沒有什麽改變,沒必要故意去拉“仇恨”。
李麗質看了劉遠一眼,輕輕點了一下頭說:“沒錯,看來你在名利面前還保持得很清醒。”
劉遠笑嘻嘻地說:“當然。我可是一個聰明人,其實,劉某最大的心願就是做個土财主,整天衣開伸手,飯來張口罷了。”
“沒出息”李麗質白了劉遠一眼,懶得和他說了,這個家夥,贊他二句還真喘上了。
劉遠嘿嘿一笑,也懶得和她鬥嘴,一臉關切地問:“夢瑤。你沒事?”
崔夢瑤被小娘還有黛绮絲扶着坐在劉遠平時躺着的逍遙椅上,細心的黛绮絲還給她頭上放了一個軟枕,聽到劉遠詢問,微微一笑:“相公,妾身很好。有勞你挂心。”
“沒事就好,要多注意休息。”劉遠這才放下心來。不忘多囑咐多一句。
這是快嘴的小娘再也忍不住了。高興地說:“師兄,夢瑤姐有了。”
“有了?”
“是啊,夢瑤姐有了,三個多月了,劉遠,你可要待夢瑤姐好一些。”杜三娘也在一旁說道。話音中帶着一絲羨慕。
劉遠楞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一下子心花怒放,一臉激動地說:“夢瑤。真的?”
“那禦醫是這樣說的。”崔夢瑤面帶微笑,低着頭應道。
此刻的她,面色紅潤,臉上帶着微笑、眼中流露着幸福,一動一笑、一舉一動中都閃着母愛的光輝,劉遠吃驚地說:“什麽?你早就知道了?爲什麽不早些說呢?”
“那個,那個”崔夢瑤小聲說:“相公剛才在接旨時,公主派人把她府上的禦醫叫了過來,替妾身把過脈後,肯定地說,那是喜脈,妾身這才确定自己懷了劉家的骨肉,其實前面三個月天葵未止,心中也有所懷疑,不過還沒肯定,所以不敢和相公說,生怕相公失望。”
劉遠暗叫一聲慚愧,其實自己也察覺到,最近崔夢瑤好像身體豐滿了一些,以爲她心寬體胖,再加上天天在家,缺少運動,所以長胖了,現在才知道原來是懷孕了,難怪最近自己想和她行床第之歡,崔夢瑤都以身體不适拒絕,讓自已找其它姐妹,原來如此。
不過,劉遠很快就不高興了起來,拉着臉說:“春兒呢?這麽重要的時刻,她作爲貼身侍女,不在一旁侍候,跑到哪裏瘋去了?”
别人不知,情有可願,可是她作爲貼身侍女,這事還能不知道?别是仗着崔夢瑤對她的寵愛,無法無天了。
崔夢瑤連忙替春兒解釋道:“相公莫氣,剛才那禦醫一确診,妾身就讓她回崔府給爹爹報喜去了。”
崔敬那老小子一直對此事念念不忘,都不知催了多少次劉遠和崔夢瑤,崔夢瑤年少喪母,崔敬當爹又當娘,父女二人感情很好,現在有了孩子,自然第一時間通知他,難怪是小娘和黛绮絲扶她出來,原來春兒一早就跑回去報喜。
“哪有生氣,這回去報信也是應該的。”劉遠握着崔夢瑤的手說:“辛苦你了,要注意休息,要吃什麽,吩咐廚房就行。”
“嗯,謝謝相公。”崔夢瑤就像一個被寵壞的孩子,輕輕地點點頭,已經幸福得快說不出話了。
小娘也在一旁笑着說:“夢瑤姐,以後你就好好休息,什麽也不要理了,家裏有我呢。”
“對,還有我。”杜三娘也連忙表态。
崔夢瑤嫣然一笑,笑着對兩人說:“好,那日後可要辛苦兩位妹妹了。”
一旁的胡欣也笑着搖了搖懷在的小劉雪說:“太好了,到時小雪兒就有伴兒玩了。”
看到一個個都這麽高興,不知爲什麽,李麗質心裏好像有些不是滋味,感覺自己的存在像是有點多餘,不由從胡欣懷裏搶過小劉雪,自言自語說:“小雪,來,姐姐抱你到公主府玩,哪裏有很多好吃好玩的,我們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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