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爾口吐蓮花,隻要隻要我劉德魁當族長一日,你就别想進祠堂的一步。”實在話可說了,兩者的矛盾根本不能化解,氣羞成怒之下,劉德魁幹脆耍起了賴。
不見棺材不流眼淚,還真當自己麾下的這些揚威軍是吃素的?
劉遠都已經夠克制的了,沒想到還是被這老貨一再挑戰權威,好像自己的将軍之名是虛的,開國子爵也像白菜一樣不值錢,不給他一點顔『色』看看,還真不知馬王爺有幾隻眼。
就在候軍、關勇躍躍欲試地等劉遠的命令時,劉遠突然看着崔夢瑤那雙期待的目光,那雙又大又漂亮的大眼睛,猶如寶石一般美麗,好像會說話一樣,劉遠一下子想起她說過的話,于是把說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就是自己不顧影響、不怕别人非議,也得顧及一下身邊人的感受才行。
劉遠眼珠轉了轉,看了看一副視死如歸的劉德魁,再看看跪了一地金田劉氏的族民,心裏很快有了主意,嘴邊『露』出一絲冷笑。
“你是代表你自己,還是代表金田劉氏的意見?”劉遠扭頭問道。
劉德魁把腰一挺,很自信地說:“我是族長,這當然是代表金田劉氏近二千口的意見。”
“哦,是嗎?”劉遠冷笑地說:“不過,我想鄉親們不會感激你,相反,他們會怨恨你。”[
劉遠這番話有些突然,劉德魁楞了一下,有點奇怪地問:“此話何解?”
“皇上金田作爲本将的封地。食邑五百戶,也就是說,金田所有的人家都是本将的封戶,你們的稅賦還有勞役全是我說了算,本來我也沒那麽多仇恨。最多眼不見爲淨罷了。過去三年那稅賦也隻按尋常标準,并沒有多收,可是現在不同了。本将還沒找你麻煩,你卻要多管閑事,給我難堪,既然這樣,那好吧,本将成全你,金田所有的封戶,因爲你的固執,将會大副加稅、加役。你說他們是感謝你,還是會怨恨你?”
一說到稅,劉德勝面『色』一寒,咬着牙說:“你你真的做得這麽絕?”
劉遠還沒說話,一旁的候軍冷笑地說:“将軍大人怎麽做,還要你教不成?你們都是将軍的封民。要弄你們,還要看日子不成?”
此時崔夢瑤走了過來,指着那些跪着的人,小聲地說:“相公,這些人當中。不少是辜的,有一些老弱病殘,快要抗不住了。”
劉遠扭頭一看,果然,人群中有幾個搖搖欲墜,畢竟從跪下到現在,也有些時候,再說現在是夏天,豔陽高照,氣溫很高,一些上了年紀的,身體都在晃了,明顯是體力不支,劉遠輕輕點了點頭,扭頭向關勇打了一個眼『色』,關勇馬上回意,大聲對衆人說:“劉将軍說了,都起來吧,不用跪了。”
劉遠最恨的就是劉光和陳貴枝夫『婦』,然後就是背後給他們撐腰劉德魁,可是他們,二個裝“死”,一個早早就站了起來,跟劉遠理論,罪魁禍首都沒受罪,反而讓别人替他們受,自然也沒這個必要。
“謝将軍”那些人也跪了那麽久,在烈日下跪着,一個個早就汗流浃背,聞言一邊感謝,一邊站了起來,然的一個個看着劉遠,誰也不敢說話。
劉遠幹咳二聲,踩着一塊石頭,居高臨下地說:“好了,本爲隻是拜祭一下,沒想到弄出這麽多事,現在你們的族長說了,就是死,也不讓本将拜祭一下先人,勇氣實在可嘉,不過”
語音一轉,劉遠的嘴角微微向上一翹,『露』出一絲冷笑道:“本将最不喜歡,就是強人所難,免得有人說仗勢欺人,其實我等隻想好好地連拜祭一下,沒想到即是這樣竟成奢望,簡直不留半分餘地,你們做得初一,本将也能做十五,從現在起,每過半刻鍾,今後的稅賦和勞役就額外加一成,直到有人改變态度爲止,本将想,你們如此有骨氣,死都不怕,加一點稅賦和勞役,自然也不會怕的,對吧?”
說完,也不理會衆人的反應,攜着崔夢瑤等人徑直回馬車,反正這馬車夠大,裏面酒水糕點一應俱全,說了這麽多,也有些口幹舌燥,回去休息一下正好。
“師兄,那個老頭那樣頑固,你說他會屈服嗎?”一回到馬車,小娘就急不及待地問道。
劉遠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地說:“也許吧。”
一旁的崔夢瑤高興地說:“相公這招太高明了,劉德魁之所以有底氣,那是因爲他是族長,金田劉氏三百來戶都站在他身後,再加上相公出自這裏,這讓他心裏覺得,多少還有一點香火情,所以有些有持恐慌,相公以一人之力對抗整個金田劉氏,現在用二兩撥千斤之法,一下子把責任都在劉德魁身上,他們一旦内讧起來,人心不齊,力量自然也薄弱,到時逐一擊破,自然省力多了。”
“夢瑤姐這話說得太對了”杜三娘也附和道:“雖說以劉遠的身份,就是把那老家夥真的打服了,也出不了什麽事,不過這樣影響不好,用禍水東引,把矛頭轉向那劉德魁,相公不用做得太過分,以至引人非議,不利于仕途和晉升。”[
胡欣小聲地說:“要是他們反抗到底呢?”
“你太高估他們了”劉遠淡淡地說:“很多人都是跟風者,牆頭草,哪邊風來哪邊倒,很多人都是抱着看熱鬧的目的,可一關乎到他們的切身利益時,他們就會變得敏感,當利益切切實實影響到他們時,他們也會變得自私起來,你就等着看好戲好了。”
“嗯”
劉遠美美吃了一塊紅豆糕,再品嘗了一杯葡萄美酒,然後躺在杜三娘那美妙的大腿上,崔夢瑤看到,微微一笑,用竹簽挑了一塊蜜餞,放進劉遠的嘴裏,而小娘和黛绮絲,則是很溫柔地、輕輕地替劉遠錘起腳來,完全就是一副大老爺的作派。
在馬車裏的劉遠,沉浸于溫柔鄉中,而馬車外的劉德魁等人,一個個面『色』慘淡,一臉不和所措的樣子,誰也沒想到,劉遠竟然出這親的難題,半刻鍾稅賦和勞役就加一成,要是族長劉德魁半天沒拿好主意,一個個都得傾家『蕩』産啊。
就在衆人不知所措時,候軍突然大聲說:“半刻鍾到,稅賦和勞役加一成。”
語音剛落,在場不少人臉『色』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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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系絕崩潰了,這章少點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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