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楞了一下,不過他很快說道:“弟啊,哥說完了。”
“小叔,嫂子和你哥不會說話,你可要多擔待一下,嫂子這幾年老想你了,沒想到一轉眼小叔子這麽大,都成家立室了。”陳貴枝一邊說,一邊準備伸手想摸一下劉遠的臉,以示親近之意。
“啪”的一聲,随着陳貴枝的一聲慘叫,劉遠一巴掌重重扇在那張塗脂抹粉、看起來異常惡心的臉上,大喝一聲:“滾一邊去,看到你就反胃。”
這個女人一進劉家的門,老是感到委屈,好像公主下嫁一般,天天挑撥是非,弄得家宅不甯,對侍劉遠更甚于後母,一想到她以前種種惡行,再看到她現在這副嘴臉,劉遠早就看她不順眼了,那厚實的手掌,一掌結結實實扇在她臉上,一下子就她扇翻在地,那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
“貴枝”劉光對陳貴枝還是挺在乎,若不然,也不會那樣對自己的親兄弟了,看到陳貴枝被劉遠扇翻在地,臉上五個紅色的指痕異常醒目,這一巴打得不留力,那半邊臉馬上就浮腫起來,痛得她嗚嗚直哭,躺在地上打滾,他腦子一熱,指着劉遠大聲吼道:“你....你....你竟敢打你嫂子,我,我.....”
一看到劉遠那鐵青的臉還他後面幾個躍躍欲試的揚威軍,他一下子慫了。
劉遠突然一腳踹在他的肚皮上,這一腳勢大力沉,一下子就把他踹倒在地,痛得他雙手捂着肚子,身子弓得就像蝦一樣。張大嘴巴,半天也沒哼出聲來,劉遠得勢不饒人,二步走上去,對着他一腳一腳地踢了起來,一邊踢一邊罵:“打就打了,打你們兩個人渣還用看日子嗎?爲了女人,父母也不管了,親人也不要了,你是豬啊。這些年你都活到狗身上去了?讓你貪心、讓你無情、讓你橫行霸道.....”
一邊踢,一邊罵,把這些年的怨恨一一發洩出來,不知爲什麽,一觸動心底最深處不堪回首的回憶。再想想劉光爲了謀取金玉世家,怎麽欺壓自己。在金玉世家作威作福。有一次甚至還想輕薄小娘,那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劉遠早就想揍他了,現在新仇敵舊恨一起算,下腳自然不再留情,那劉光慘了。被劉遠一腳一腳踹,痛得他哇哇直叫,連聲求饒。
崔夢瑤等人都知道劉遠的過去,因爲一個人成名後。他的經曆就會被無限地挖出來,私隐也會曝光,别說這些根本就不是秘密,看到劉遠痛毆劉光夫婦,崔夢瑤和小娘不敢勸阻,也不忍看,把頭偏向一邊,杜三娘和胡欣則是很解氣地看着,性子直的胡欣,要不是抱着小劉雪,估計也加入打人的行列了。
金田劉氏的人,又哪敢動,一來劉遠身份在哪裏擺着,二來在不少人眼中,劉光夫婦做得的确很絕,雖說有劉德魁壓着,大夥都不敢說公道話,不過公道自在人心,再說揚威軍還在一旁虎視眈眈,誰又敢以身拭其鋒?
至于那四個鳴鑼開道的四個官差,一個個充眼不見,充耳不聞,齊齊華麗地轉過身,絲毫不加理會。
等劉遠踢累了,這才停手,而這時劉光早就被踢暈過去了,這慫貨,别的能力沒有,挨揍倒很天賦,劉遠踢他的候,把身子倦了起來,雙手護頭,背向劉遠,雖說挨揍得不輕,不過倒沒生命危險。
揍完劉光夫婦,劉遠終于長長出了一口惡氣,扭頭看着一旁目瞪口呆劉德魁說:“好了,到你這老雜老了。”
“你,你要幹什麽?”劉德魁吓了一跳,不自覺退了二步。
劉遠冷冷地說:“剛才你說且慢,就是剛才的話?還有别的意思沒?”
那劉德魁當了這麽久族長,還真有一點硬氣,聞言突然強硬地說:“有,劉将軍不能進金田劉氏的祠堂還有墓園。”
此言一出,滿場皆驚,不僅崔夢瑤她們一臉谔然,就是劉遠聽到,也感這話有些天方夜譚的感覺,劉遠阻住一旁就要沖動的候軍,盯着劉德魁問道:“憑什麽?”
“就憑劉将軍不是金田劉氏的人”劉德魁倔強地說:“這祠堂還有墓園,裏面供奉的,都是金田劉氏的先人,劉将軍雖說貴爲将軍,但你已經不是金田劉氏的人,所以,你沒有資格拜祭。”
“當然”劉德魁補充道:“如是将軍同意回歸金田劉氏,那就是自已人,不僅可以拜祭,你那一房的牌位,還可以調高,你父母的牌位,也可以從偏殿轉到的正殿享用香火,讓你當上族中長老之位,日後接替族長一職。”
明白了,原來搞這麽多,就是讓自己回歸金田劉氏,隻要自己一回歸,那麽自然而然就要照顧族中子弟,有了劉遠的幫助,金田劉氏騰飛,指日可待,說是給劉遠一個長老之位,日後也可接替族長一職,實則上,還是屈居于他之下。
這算盤,打得也太響了,雖說的此劉遠非彼劉遠,不過看在共用同一軀殼的份上,劉遠并不介意給予一些幫忙,不過自被開除出族譜的那一刻開始,劉遠心中已經打好主意,正好一刀二斷,互不往來,不是李二把這裏封給自己作爲封地,劉遠說不定就真不回來了,看到自己混得風山水起,又想拉自己回去?
晚了,好馬不吃回頭草。
要不是劉德勝老态龍鍾,頭發和胡子都白了,劉遠還真想揍他了。
劉遠盯着劉德魁,盯到他快發毛了,這才冷笑地說:“怎麽,威脅本将?若是我就要拜祭呢?”
“那你殺了我,從我的屍體踏過去,來啊,列祖列宗都在祠堂看着,看你有多能耐。”劉德魁把心一橫,豁出去了。
這老貨,竟然耍起無賴來,劉遠還真讓他氣樂了。
一心想拜祭,祈求一索得子的崔夢瑤忍不住說道:“你這老丈,好生無禮,這金田就是我相公的封地,在他封邑之内,還有他去不得的地方?”
劉德魁把頭一昂,一臉正色地說:“死者爲大,就是将軍,也不能破了這規矩。”
“啪啪啪”劉遠一邊鼓掌一邊冷笑道:“好一個死者,你作爲一個族長,怎麽管的比皇上還要寬,連死人你也管了,誰給你這麽大的權力?”
“論身份,我是金田劉氏的族長,論輩份,金田劉氏我的輩分也是最高,說到底,我就是他們的長輩,也就是他們的親人,你這個不屑子,竟然沒大沒小,在衆目睽睽之下,侮辱長輩,毆打兄嫂,簡直就是無法無天,我劉德魁梧說了,除非你回歸的金田劉氏,向兄嫂請罪,否則,金田劉氏的祠堂,絕不給你拜祭,劉氏一族的墓園,也不會讓你踏足半步。”
劉遠諷刺道:“輩份高就可以任意妄爲了嗎?輩分高就能處事不公嗎?輩份高就能替死者說話嗎?那烏龜王八比你活得久了,那你是準備叫它作爹還是管它叫爺?”
“哈哈.....”
一衆揚威軍都大笑了起來,崔夢瑤幾個女的,也忍俊不禁,掩嘴淺笑起來,就是那跪着的金田劉氏的人,也有人暗中偷笑。
被人當衆罵作是烏龜王八,劉德魁的老臉再一次漲得通紅,整個人都顫抖起來,指着劉遠半響才說:“劉遠,你....你仗勢欺人,目無王法,你就不怕受到報應,你不怕被天下人所恥笑嗎?”
“報應?”劉遠突然笑了,居高臨下的俯視了一下在場之人,然後冷冷地說:“要說報應,今日之事,就是你們的報應,你們做過什麽事,自己心知肚明,至于對還是錯,叩心自問好了,至于仗勢欺人,目無王法,那是你一廂情願的說法,既然你喜歡講道理,好,今天本将軍就讓你心服口服。”
不等衆人說話,劉遠就開始大聲說了:“剛才口口聲聲說長兄爲父,長嫂爲母,本将軍的遭遇,在這裏又有幾個不知?吃剩粥、咽粗糠,餓了沒人理,病了沒人管,僅僅三歲多一些,就拖着大筐滿村跑,爲的就是撿點牛屎回去,換一點粥水喝,撿得不多還得餓肚子,動辄拳腳相向,棍棒加身,所謂的兄在哪裏?嫂在哪裏,而長輩又在何方?”
沒人說話,現場一片沉靜,醒了的劉光在裝昏,陳金枝低着着不敢說話.....
劉遠繼續說:“如果說到親,人最親者有五,天地君親師,父慈子孝,順應天道,本将來拜祭先人,并無不妥、地嘛,一來劉遠生于此、長成此,普天之下,這土地都是皇上,再說這裏已經賜作本将的封地,哪裏不能去?說到君,這是皇上讓我告的假,衣錦還鄉,禀明先人,你還敢有異議沒有?第四是[親],這裏的親,是骨肉血親的[親],不是親朋戚友的[親],拜祭一下亡父亡母,這是爲人子的孝道,你身爲族長,還能管死者的關系?本将的亡夫亡母都沒說斷絕父子關系、母子關系,你哪個的權力,親是什麽你都不懂,還能替死人作主?”
“小老,小老.....”
劉遠不給他半分喘息的空間,指着他的的鼻子罵道:“那醜字怎麽寫會不?老而不死,是爲賊知道什麽意思?知道不?本将告訴你,說的就是你這老雜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