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遠說得沒錯,雖說人是玄甲軍抓獲的,但是論功勞,玄甲軍在當中的隻是跑腿的份,起了主導的作用是劉遠,玄甲軍沒有劉遠,抓不到人,而劉遠就是不依靠玄甲軍,同樣可以辦成,這祿東贊說是劉遠的,倒也合情合理,劉遠要求把人交與他審訊,陸質也不能拒絕,再說劉遠也是當朝紅人,官階也比自己高,這面子說什麽也要給。
“放心,劉某自有分寸。”劉遠的眼裏露出一絲兇光。
在劉遠的強烈要求下,審訊工作交由劉遠負責。
當晚太晚了,而李麗質、崔夢瑤等人也睡了,劉遠有心讓受到驚吓的衆女出出氣,就沒有立即提審。
第二一天一早,用完早飯後,劉遠就開始主持審訊,而審訊的地點,特意設在那間獨院,血刀戰鬥過的地方,若然真是泉下有知,相信血刀還有一衆陣亡的禁軍侍衛還有婢女,他們也會很高興看到祿東贊這個罪魁禍首受到懲罰的。
劉遠冷笑着站在綁成大字形的祿東贊面前,李麗質、崔夢瑤、杜三娘還有陸質,也在一旁觀看,小娘受傷不宜移動,沒用,而胡欣,一來要照顧小劉雪,二來還是念一絲舊情,并沒有出現。
“相公,此人就是祿東贊?”崔夢瑤看着這個頭發有些花白的老人,小聲問道。
劉遠還沒有回答,李麗質就在一旁說道:“沒錯,就是他,吐蕃的大論祿東贊,以前看到他。都是畢恭畢敬,謙卑有禮,沒想到他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太可恨了。”
女人天生就是弱者,得知祿東贊擄大唐的女子百般淩辱後,幾個女對祿東贊除了恨之外,還有厭惡。
杜三娘也在一旁說道:“劉遠,這人太壞了,設陷阱謀殺我們。不是玄甲軍及時趕到,我們都遭難了,不能輕易放過他。”
“對”一想到爲自己擋刀,最後死于非命的貼身宮女,李麗質也咬牙切齒地說:“不能便宜他。”
劉遠給三女一個一根馬鞭。然後笑着說:“好了,有怨報怨。有仇報仇。想報仇,人綁在這裏,想動手就動手,不要怕,随便打。”
“相公,這樣好嗎?”崔夢瑤有些猶豫地說。
這畢竟是在審訊。有公報私仇之嫌,傳出去,隻怕遭人彈劾。
“的确是不好”劉遠裝作一本正經地說:“所有的人手都派去搜吐蕃的餘孽,人手不足。隻能委屈公主還有二位夫人協助審訊,雖說出了力,但是做這些是沒有銀子作爲報酬的,委屈三位了。”
一旁陸質聞言楞了一下,笑了笑,什麽也沒有說,而李麗質眼前一亮,很是愉快拿過皮鞭說:“那好,本公主平常沒有這樣打過人,今天就破個例。”
崔夢瑤和杜三娘也拿過鞭子,一臉“兇狠”地看着祿東贊。
劉遠拿水瓢一潑,一下子把祿東贊潑醒,然後一臉平淡地說:“怎麽樣,說不說?”
“些(說)...什麽?”祿東贊戰戰兢兢地說,由于牙都讓劉遠給強行敲光了,那些牙肉都高高腫起,影響了說話,再加上說話漏風,連發音都不準了。
“什麽?不招?”劉遠大手一揮:“打。”
祿東贊面色一下子難看起來,這個劉遠,根本就不按常規出牌,爲了打自己,一再“代表”自己的意見,根本就不問自己的意思,隻要一說,馬上就歪曲自己的意思、根本就不給自已機會,一旁陸質都掩嘴笑了。
碰上不按常規出牌的劉遠,算你倒黴。
李麗質死了貼身婢女,對他的仇恨最大,拿着皮鞭用力一甩,“啪”的一聲抽在祿東贊的身上,又快又響,祿東贊慘叫一聲,身上馬上多了一道鞭痕,可他還沒得求饒,,崔夢瑤又是一鞭抽在他身上,一邊抽一邊罵道:“讓你伏擊我家相公,讓你壞。”
看到李麗質和崔夢瑤已經動手,杜三娘也輕咬着紅唇,開始用力抽打起的祿東贊來。
古代的馬鞭是用木頭和牛皮做成的,又長又韌,打起來“啪啪”直響,一抽一個鞭痕,就是女子打威力也不小。
“啪啪”
“啪啪啪.....”
“啊”
“不要”
“饒...明啊”
如果換成男女在床上的“啪啪”運動,那是一件很值得享受的事,特别一個男子,三個絕色美女,可是祿東贊卻沒那個命,崔夢瑤是用皮鞭來出氣,那絕對是真真實實的皮肉之苦,作爲一個文臣,還是養尊處優的文臣,這一頓皮肉之苦可讓他吃盡了苦頭,說話又漏風,叫起來好像殺豬一般,哪有半分吐蕃大論的風範。
褪去那層光環,還不是兩個肩膀扛着一個腦袋的凡人一個?
抽了一刻鍾左右,李麗質把手裏的鞭扔下,累得直喘大氣道:“這人皮真厚,本宮抽得累了,今兒先打到這。”
男主外,女方内,可不是個個女子都像胡欣那樣可以做巾帼英雄的,一個個都是溫柔婉轉,就是打人來說,對她們也是一個苦差,也許是消了氣,也許是氣力不夠,也許看到祿東贊一個頭發花白地的老人全身鮮血的淋漓有些不忍心,李麗質一停手,崔夢瑤和杜三娘也停下了手,累得在一旁喘氣。
劉遠看也不看一旁的祿東贊,然後笑着說:“諸位,出完氣了嗎?要不休息一下,喝口水,吃些點心再繼續。”
三女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崔夢瑤搖搖頭說:“再打手都折了,不打了。”
“本宮也懶得再打他了,交給你們處理。”
李麗質也不想下手,杜三娘也明确表示自己已經出夠了氣。
劉遠點點頭說:“好,既然都報了仇。出了氣,那三位去休息一下,喝口水,一會開始刑訊,隻怕你們看了不舒服。”
對待祿東贊,劉遠自然不會客氣,一會太暴力太血腥,隻怕衆女看了害怕,把她們勸出去好了,女子嘛。自然是純潔一些好,讓她們接觸太多的黑暗,有可能給她們造成陰影,劉遠可不想家中的美女,變得陰狠、精于算計。
李麗質點點頭說:“好了。二位夫人,我們走。這些事我們不要管。打牌去,本宮發現打牌容易打發時間,還不用分心想其它的事。”
“好啊,奴家覺得在這裏快要悶死了。”杜三娘馬上附和道。
崔夢瑤也欣然點頭道:“公主的提議太好了,夢瑤哪有不應之理?我們馬上走,對了。不如我們就去那瀑布飛流下打,肯定别有一番情趣。”
“太好了,本宮正是覺得這裏有一股難聞之氣味,那我們下山”
“走。叫上四妹....”
看到幾個女子好像沒事人一樣走了,劉遠松了一口氣,幾個女子有心情打牌,證明這件事對她們的驚吓已經在退減,起碼在心理上不會有什麽陰影,像有些人,受到驚訝,那會吓得變傻的。
總算可以稍稍松一口氣。
三女一走,劉遠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直接拿一桶水把裝暈的祿東贊澆了個透心涼,一臉不耐煩地說:“這招對本将沒用,再裝暈,本将可要潑鹽水了。”
傷口上撒鹽,那是很不人道的,那種痛入心扉感覺,那可以讓人痛不欲生的,祿江贊聞言也不敢裝暈了,睜開眼睛,突然睜開睜開,咬牙切齒,很光棍地說:“姓牛(劉)的,有本書(事)就把我殺了。”
劉遠死了一個私衛,整個人好像發瘋了一樣,冒着被皇帝責罰的風險,還是公報私仇,看來是不放過自己了,祿東贊雖然怕死,但他也有驕傲的一面,聞言故意激起劉遠來。
對于他來說,現在能有痛快一刀,也是一個不錯的結局。
全身傷痕累累,特别是滿口的牙齒被敲得一隻不剩,即使回到吐蕃,前途也不甚光明了。
劉遠冷笑地說:“想死?沒那麽容易,本将問你,你招還是不招?”
“本大論可以招,不過要你們大唐的蕭禹蕭撲射在場方可。”說到底,祿東贊和老好人蕭禹有點交情,再說蕭禹也是好說話之人,不像劉遠,根本不按章出牌。
“澎”的一聲,在毫無征兆之下,劉遠突然一腳狠狠踢在的祿光贊褲檔處,這一腿勢大力沉,正中要害:
“啊~~~~”
褲檔,男人的要害之處,弱點中的弱點,據說一旦被踢中,那種痛苦比女人生孩子還要痛,那種深入到靈魂深處的痛,可不是好受的,祿東贊的眼睛一瞬間睜得如銅鈴一般,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嘴巴張得老大,從喉嚨深處嚎出驚天動地的一聲慘叫,聲音之大,直沖雲霄,就連綿山寺旁邊樹林裏的鳥兒,都吓得飛起來,門外的玄甲軍聽到,都有心中一寒的感覺,就一旁的陸質,也面色突變,雙手下意識放在面前,生怕劉遠下一腳就是踢向自己。
能叫得不慘嗎,估計這一腳,祿東贊就是不用動刀,都可以入宮混一口飯吃了。
劉遠一臉兇狠地說:“剛才這一腳,就是代那三個大唐女子賞你的。”說完,一拳轟在他的肚皮上,一臉悲憤地說:“這一拳是替血刀大哥報仇的”
“這一拳是替被你射死的禁軍侍衛打你的”
“這一拳是替公主打你的。”
“這一拳是替夢瑤打你的。”
“這一拳是替小娘打你的。”
“這一拳是替三娘打你的。”
.......
劉遠一邊說,一邊說,好像打沙包一般,打得的祿東贊慘叫不絕,打得眼晴出淚、鼻子流涕、嘴角滲血,簡直慘不忍睹,他現後悔自己爲什麽貪功,要不是怕劉遠自殺,想從他嘴裏套出一些重要的秘密,自己隻要他的人頭,何至落得如斯田地。
簡直就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這一拳.....算了,看你不順眼,打。”
打到後面,劉遠都不打借口了,直接就打個痛快,血刀的死、小娘的重傷、還有衆女子的受傷,就是把他打成渣的也不會過份。
“好了,将軍,好了”一旁的陸質再次拉開劉遠,一邊拉一邊勸說:“再打就不好跟皇上交代了。”
一個敵國大論,都說肯配合了,可是一句也不讓他說,硬生生打死,這也太浪費,雖說劉遠隻打他肚子的,那裏不是緻命處,可是打得多了也不行啊,再說都打得祿東贊吐血暈厥過去了,再打就真的打死了。
祿東贊碰上這麽一号魔王,隻能怪他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劉遠也打累了,趁機收手道:“好,給陸将軍面子,上午先審到這裏,侍劉某用完午飯,休息完再陪他玩。”
還來?估計九條命也不夠死啊,陸質連忙說:“将軍息怒,要不,一會陸某代勞,咦,将軍,你怎麽嘴角有血的?”
劉遠用手一摸,果然有嫣紅的血,肯定是用力過度,内傷複發,不過劉遠可不認,笑着說:“沒事,劉某是用七傷拳揍他的,受點傷正常。”
“七傷拳?這是什麽來的?”
“所謂七傷拳,乃是先傷己,再傷人,算了,這種高級的拳法,你是不懂的”劉遠故作姿态地擺擺手,接着皺着眉頭說:“嗯?什麽味這麽臭?”
陸質抽動鼻子聞了幾下,等他确定臭源後,臉色大變,一邊拉着劉遠往外走,一邊說道:“劉将軍,快,這老貨被你打出屎來了,什麽東西,這是人拉的嗎?臭死人了。”
劉遠楞了一下,連忙跟着他跑了出去。
......
很快,整個玄甲軍就傳開了,劉将軍會一手七傷神拳,打人不留情,動不動就把人把得屎都出來,絕對不要得罪,而此事在大唐傳開後,整個大唐都盛傳揚威将軍劉遠有一手能把人打出屎來的七傷神拳,加上上次在長安的把人打出屎光輝事迹,這已是第二次有這兇殘的表現,而一衆纨绔子弟也暗暗把劉遠列爲不能招惹的頭号兇人。
打架打輸了不要緊,最多下次多找些幫手找回場子,可是一旦碰上劉遠這号兇人,被他打得屎都出來,那還有臉混嗎?
于是,劉遠由頭号狠人,一躍爲頭号兇人,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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