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拖一會,就拖一會,這樣也能相見多一會,很快,刀口見紅了。
“布讓,頭功讓給你,帶你的手下給我上,把他們全部拿下。”祿東贊懶得和劉遠的再費口舌,大手一揮,一個叫布讓的百戶長就帶着手下沖進去,有人手持着弓箭,有人一手持刀,一手持盾,不要命往裏面沖去。
“放箭,都給我瞄準了放”劉遠低聲吼道。
衆人低聲領命,搭箭彎弓,就要放箭,荒狼一把搶過一把銀角弓,娴熟猛地一拉,那弓猶如滿月一般,手一松,“嗖”的一聲,利箭應聲而出,那位舉着彎刀沖在最前面的吐蕃人一下子被『射』中眼眶,一聲慘叫,就摔倒在地上。
荒狼就是荒狼,果然是箭虛發,劉遠看得真切,忍不住大叫一聲好。
一輪『射』箭,吐蕃人一死一傷,很簡單,因爲整隊人,叫荒狼隻有一個,而弓隻有五張,前面有人中箭,後面的人下意識舉起了手中簡易盾牌。
如果是戰時狀态,不現兵種武器配備不一樣,就以步兵爲例,一個唐軍步兵的标準裝備是光明铠一套、弓一把、箭三十、斷柄重刀(或橫刀)一把、長槊一條、方型牛皮盾(或鐵盾)一面,可是現在不是戰時,出發時僅帶了三十人。而這三十人,因爲不是戰時。不僅沒有穿上厚重的光明铠,就是武器帶得也不多,盾沒有帶,就是弓也僅帶了五張,這主要還是進山,有可能劉遠他們突然有打獵的興緻,這才帶上的,沒想到派上這用場。
就是再精銳。但院子到房的距離實在太短了,衆人就是『射』得再快,『射』出三箭後,吐蕃人已經沖到門口了。[
屋裏這麽多女眷,要是他們殺進來,很容易誤傷,特别公主也在這裏。不容有失,劉遠一咬牙,大吼一聲:“殺!”,然後率先沖了出去,劉遠沖了出去,血刀給荒狼一個眼『色』。荒狼明白,那是血刀在劉遠身邊護衛,自己在一邊掠陣,伺機支援,順便保護劉府的女眷。免得讓吐蕃人有可乘之機,兩人配合己久。早就生了默契,荒狼輕輕地點點頭。
看到荒狼點頭後,血刀身形一動,一下子追上前面的劉遠,拿持橫刀,跟着劉遠還有禁軍護衛,一起撲向敵人。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殺!”沖在最前,一個滿臉胡須的吐蕃男子看到劉遠沖過來,一手把盾舉在胸前,一刀劈向劉的肩膀,劉遠也算是戰場的老兵,身經百戰,在刀落下之際,身子一偏,從容躲過,然後整個人一下子撞在那面盾牌上,那吐蕃男子沒想到劉遠竟然以身撞擊盾牌,猝不及防之下,和劉遠一樣雙雙跌倒,劉遠在跌倒時手一橫,那刀向前一,等那吐蕃男子摔倒在地的一瞬間,突然感到脖子上有冰涼的寒意,還沒來得及作反應,劉遠手一沉,用力一拖,一下子就割破了他的喉嚨。
幹淨利落,畢竟跟的高手多了,再說血刀那吐納法,論再忙,劉遠一直沒落下,再經過多場戰鬥的考驗,早已成爲個人高手,一下子就解解決了一個,守在門口的荒狼滿意的點點頭,突然箭頭一偏,“嗖”的一聲,一支冷箭準确地『射』翻旁邊那名試圖攻擊劉遠的吐蕃士兵,那箭一『射』出,看也不看,反手一抽,張弓搭箭,隻是一個呼吸間,那箭又呈随時待發的狀态,爲劉遠和血刀保駕護航。
鼓起勇氣,站在子後觀看戰況的李麗質、小娘、杜三娘、裴驚雁等人,看到劉遠如此神勇,心中也不由一陣『迷』醉。
英雄啊,詩寫得風流,就是戰鬥也如此驚豔。
“兄弟們,殺,殺一個夠本,殺二個賺一個。”作爲禁軍校尉,鄧勇一刀砍翻了一名敵人,那血濺得他一臉都是,拿着刀,瞪大眼睛,在黑夜中,猶如一個殺神一般,在黑夜中格外猙獰,把他照面的那個吐蕃士兵也吓了一跳,可是驚魂未定,鄧勇一腳把他踹倒在地上,飛身撲了過去。
“殺”
“保護公主”
“你們這些蕃狗,老子和你們拼了”
大敵當後,後退路,前有敵人,身邊還有要保護的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衆人也得拼命了。
一時間,院子裏聲震天,爲了活命,兩夥人碰撞在一起,進行殊死的搏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拳拳到肉、刀刀緻命,殺得紅了眼,一個禁軍護衛被人刺中了肚子,腸子都被鈎了出來,明知『性』命不保,臨死一把死死抱住敵人,那吐蕃人把他的手都打折了還掙紮不開,直至被鄧勇一刀紮進他的心窩,直到死時,兩人還是抱在一團狀态、有個士兵右手被斬斷了,可是他咬着牙,用左手提刀,一邊流血,一邊戰鬥,猶如困獸一般、血刀猶如殺神下凡,刀劈、拳打、腳踢,在保護劉遠情況下,一直給吐蕃人極大的殺傷、荒狼兩眼似電,那箭猶如幽靈一般,在黑暗中不斷吞噬着敵人『性』命,劉遠這邊雖說人數少,可是打得極爲英勇,悍不畏死,隐約間還占了上風
“大論,他們快扛不住了,屬于帶人去支援他們吧。”在門外不遠處,道濟一臉焦急地說。
現場的情況不妙,布讓及其屬下的人節節敗退,倒下的人越來越多,大有崩潰的景象,道濟越來越急,他不明白,明明集結了一百多人,爲什麽還要分爲兩批,隻派布讓率領幾十人進去沖鋒,外面還有近百人,包括五十名長弓手。可是祿東贊就是收着不用,這讓道濟非常費解。[
祿東贊看着那厮殺得難分難解的場面。看着一個個倒下的人,好像事不關己一樣,冷冷地說:“一幫廢物,幾十人對付十幾個殘兵敗将還不能取勝,留與何用?死了也好,省得路上多一個累贅。”
道濟心中一凜,不敢再言語:那明顯,布讓及其已經成了棄子。讓他們消耗劉遠一行的兵力,然後用他的嫡系摘取勝利的果實,此外,這裏僅僅是開始,如果回吐蕃,人數多,行蹤也容易暴『露』。
這個祿東贊。他上位之路是踏着鮮血而上的,這手段果然夠毒,現在就可見一斑。
“将軍,布讓他們快沒了。”半響,道濟忍不住再次說道。
這些大唐的侍衛戰鬥力太強了,隻有二十人左右。有一半是帶傷的,可是他們卻硬生生抵住了五十吐蕃精銳的沖擊,還把他們打得落水流水,現在看看戰場上還在厮殺的人,而大唐的人比自己人還要多。那百戶長布讓,身受了幾處重傷。形勢危急,其中大唐有二個超級高手,一個是力量巨大,刀法精湛,殺人如砍瓜切菜,死在他手下的少說也有十多個,另一個擅長放箭,一箭『射』倒一個,從沒失手,此外,那個校尉模樣的人的也非常厲害,打起來隻攻不守,殺傷力驚人。
祿東贊突然站了起來,把手舉起,冷冷地說:“弓箭手準備”
黑暗是,幾十張弓一下子舉了起來,那閃着寒光的箭頭一下對淮了場内,隻要祿東贊命令一下,這些鋒利的箭頭就會鑽進敵人的身體。
“尊貴的大論,現在讓布讓撤出來?”
“不用了,讓他爲贊普盡忠吧”祿東贊說完,大手一揮:“放,差别『射』擊。”
“啊”
那些弓箭手稍稍猶豫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服從命令,手一松,“嗖嗖”一時箭如雨下,直朝院子中正在厮殺的人『射』去,血刀把一個吐蕃士兵踢倒在地,剛想一刀了結他,突然耳邊一動,聽到弓弦響的聲音,接着頭皮一麻,一股前未有的危機感在腦中散開,扭頭一看,一下子冷汗都冒了出來,在微弱的火光下,看到箭如雨下,直向這裏『射』來,他心裏第一個感覺就是:瘋了。
吐蕃人瘋了,連自己人都不放過,對自己人也從背後下手,簡直喪心病狂。
那念頭有如閃電一般掠過,他反應極爲迅速,一下子向劉遠撲去,一邊撲一邊叫:“撤,吐蕃人瘋了。”
劉遠還沒反應過來,一下子就被撲倒在地,然後聽到一片慘叫之聲,那撲倒自己的血刀,在倒地的一瞬間,身體像繃了一下,嘴裏發出悶哼聲。
“祿東贊大倫,是我,别放箭。”
“怎麽放箭啊”
“啊,我中箭了。”
“快撤”
猝不及防之下,場上的人一下子被『射』倒一大片,有哀号聲、有埋怨聲、有哭喊聲,不過劉遠卻顧不上了,顧不得自己有沒有傷,大聲問道:“血刀大哥,你沒事吧?”
“中了二箭,還還死不了,快退。”血刀咬着牙,一下子爬起來,随手拉着一具屍體當肉盾,一手拉起劉遠,大聲吼道:“快走。”
劉遠顧不得身上的傷,頭也不回朝屋子裏走,一邊走一邊大聲說:“撤,快,快撤。”
留在這裏,就是活靶子,逃命要緊,那些吐蕃人,還真是瘋了。
一輪箭就把場上剩下的的人放倒大半,祿東贊的嘴角『露』出殘忍的笑容,看到士兵再次把弓舉起來時,他突然大聲吩咐道:“不要取他們的命,『射』腿。”
那些手下聞言,一個個毫不猶豫地調轉箭頭,開始『射』場中那些人的腿部位置。
吐蕃突然差别『射』擊,一下子把觀戰衆女子吓了一跳,當看到劉遠往回跑時,衆人的心一下子吊了起來,小娘吓得面『色』都白了,突然失控地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大聲叫着:“師兄,我來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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